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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轩眨巴眨巴眼睛,“现如今我也在阴间当差,不能为老婆赴汤蹈火了,但是等老婆下来了,我一定再跟梵渊公平竞争!”

    我一听汗颜,这哪是理由,分明你们两个人都想让我死好不好!

    也是啊,跟鬼在一起的,当然只能够是鬼啊!

    那我眼前这只呢,不也是只鬼吗,让他帮我,简直做梦!

    那梵渊呢?

    由于听了三姑婆的话,我时不时地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会不会给我三姑婆说的那种令牌。

    他明明是要我死,可是从玉寒烟那里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动手,是不是还有一线希望呢?

    哎,梵渊的想法,别说是人,就连鬼也难猜透吧?

    碰我的时候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让我毫无察觉,这样的人到底得有多强大的内心和体力啊?

    玉寒烟说喝了那杯茶以后,碰我的人,轻则皮肉之痛,重则五雷轰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了那么久的。

    每次想想,不禁有些动容。

    “辰轩,我想问你件事。”

    “老婆随便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一说完,就见辰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变了脸色,屁股悄悄地往后挪了挪,似乎要离我远一些,“老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到底有多痛,你要是忘了就再碰我试试!”

    我说完就抬起一只手假装要去拉他,被他一下子跳开老远躲开了,一脸的诚惶诚恐,生怕我挨到他,一见辰轩那副躲瘟神般的滑稽模样,我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又怕吵醒沈梦,只好憋着笑道,“快说吧。”

    “老婆,你放过我吧,那种疼谁能受得了啊,跟触电一样,我一碰你不仅疼,那天整只手都麻了好久!”辰轩又坐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坐得离我更远了一些。

    我看他忍俊不禁的样子,想笑,可是心里一想到梵渊,就……

    “那种疼根本形容不出来,用你经历的最大的痛楚,再乘以十倍,可能就差不多了……先开始碰到你,就是嘛嗖嗖的,然后针扎了一样,又麻又疼,我要是还活着,估计就要再死一次了。”

    “有这么夸张?”

    “老婆!”辰轩抱怨道,“你没尝过这种滋味当然不知道!哼!都怪那个梵渊,变着法儿的不让我碰你,真是太有心计了,还往你脸上画他脸上的刺青来刺激我,这明明就是挑衅!老婆,你千万不要理他这种人啊……”

    我也没心思跟辰轩解释我脸上的东西其实是玉寒烟的曼珠沙华,还有那杯连理茶的事,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很不是个滋味。

    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应该问梵渊?

    总不可能装做自己毫不知情吧?

    那杯茶会不会有解药?

    而且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别的男人也不能碰我了,万一开学以后回学校被同学发现了端倪,或者以后工作了被同事知道,又该怎么办?

    “辰轩,你们阴间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是啊,老婆,你怎么知道?”辰轩立刻来了兴致。

    “那你刚开始工作,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我们赏善司轮班的工作,最忙的应该是崔判司,鬼月来临,鬼门大开,这月的很多事都交给他们去管,所以才忙。”

    “崔判司要忙到什么时候?鬼月都没空吗?”

    辰轩这时似乎猜到了什么,大失所望道,“老婆,你不会是在关心梵渊吧?”

    “……”

    “他有的忙,我听说,崔判司今年总结了一下,数不够,所以忙着查簿子,要趁鬼月多收一些鬼魂回去。”

    “数不够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就是死的人不够。”

    “这样都行?”我睁大了眼,心底觉得无比的惊异,死人居然还有数量规划……

    “现在医学技术高了,有的好不容易勾了魂,医生一给治,生薄上又添了几个月,魂就生生拉回去了,还有的添上好几年都有。”辰轩回答着,一边又问我,“老婆,你如果有事找梵渊,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一声。”

    虽说确实好久都没有看见梵渊,可是辰轩在这里,我还是很不好意思承认,连忙摇了摇头,“算了吧。”

    辰轩也没有说话,“哦”了一声。

    ……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辰轩已经不见了,昨晚和他聊到很晚,大概是等我睡了他才走的。

    此刻沈梦的房间里还没有声音,大概都在睡觉,我回忆起昨天晚上想的要找一份工作的事情,就立马起来洗脸刷牙,在电脑里找起了招聘广告。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两家实习工作和一份兼职,兼职是初中英语,大学四级证到手的我这个兼职肯定没有问题,两家实习工作定了今天的面试时间,我正空闲,跟沈梦和三姑婆打了招呼就往外跑。

    第一家并不顺利,是个便利店,招聘信息说是招收银员,结果到那儿以后却说要个搬货员,被我一口回绝了;下午是第二家,中途我停在快餐店吃了顿午饭,期间却有一个男子塞了我一张名片。

    我正吃着饭呢,被递过来的名片吓得差点噎住,抬头就看见一个扎着辫子的男人笑眯眯的望着我,一腔南方口音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工作啦?”

    小姑娘?

    我看这男子并不显老,看上去也就比我大那么一两岁,不过是声音老沉一些,怎么叫我小姑娘?

    他脸上跟搓了唱戏的人才画的****一样,在人群里显得分外古怪,因此我不敢理他,名片也没接,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四处往周围看看,确保我不是一个人。

    “小姑娘,我是个化妆师,需要一个助理,你是不是在找工作啦?”他又问了一句。

    我还是不接话,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站起身来想走。

    突然手被一个硬质的东西戳了一下,一张卡片就塞了进来,那扎辫子的人走时还眨着眼对我笑了一下,“小姑娘,你要相信我啦!”

    我觉得有些恍惚,出门时把手里的名片拿出来一看,上面居然用圆珠笔手写了几个字,是工资数,乖乖,别说是租两个月的房子,就是租半年的钱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