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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要么我走,要么你走!

    我猛的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双眼看着四周,白色的沙账,老旧的红木桌,掉漆的板凳,一面圆形的镜子。

    是阿婆的卧室。

    还好,是梦,是梦……

    我闭上眼,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忽的,顿住。

    转头看向床里面,没人,阿婆呢?

    我一把揭开被子下床,“阿婆!阿婆!”

    刚站到地上,脚下的疼让我倒抽一口冷气,看了眼脚,明显比昨晚肿的更厉害了。

    但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心里的慌和怕让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不断的喊,“阿婆,你在哪?阿婆!”

    跑出卧室,没注意看门槛,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手心传来麻麻的痛。

    “小晚,哎,你怎么摔了?”阿婆跑过来,急忙扶起我。

    “阿婆……”我抬头看阿婆,阿婆脸色和平时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别趴着了,地上凉,快点起来。”阿婆用力扶我,我反应过来,急忙支撑着身体起来。

    阿婆拍着我身上的灰,看着我的脚,眉头皱的很紧很紧,“小晚啊,你今天必须去大医院看看!”

    我看向脚,心里叹了口气。

    是要去看看了。

    不然,真的要费了。

    吃了早餐出门,我站在院里,拉着阿婆的手撒娇,“阿婆,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阿婆还有事儿,你乖乖去,把脚治好,不然阿婆要生气了。”阿婆佯作威胁的说着。

    我无法,只得走出去。

    但我没想到刚走出大门就看见傅钰宁站在门口。

    心里一动,我转头看向阿婆,阿婆却对我笑着摆手。

    我说阿婆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如果是以往的话肯定是和我一起的。

    原来是和傅钰宁串通好了的。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为什么还来!”一看见傅钰宁我就来气。

    但其实更多的是心慌。

    昨晚的感觉和昨晚的梦,那么的真实,好像随时会变成真的似的,我很害怕。

    “青青……”

    傅钰宁开口,我立刻瞪向他。

    “晚晚,你放心,你在这里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高斯蔺知道了!”我直接打断他。

    傅钰宁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手朝我伸过来便要摸我的脸。

    我转头躲过他的手。

    傅钰宁的手落空,眼里带着一抹受伤的看着我,“晚晚,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我相信傅钰宁,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为数不多愿意相信的人。

    而我,不相信的是,命运。

    所以,一旦有任何的可能,我都惊恐的无以复加。

    我抿唇,脸色很沉很冷。

    傅钰宁收回手,轻声开口,“高斯蔺是我的好朋友,我告诉他,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肯定?”

    傅钰宁看着我,举着手坚定的开口,“我发誓,如果我说的都是假的,就让我永远……”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瞪着他,“发什么誓?你是傻子吗?这都信!”

    傅钰宁笑了起来。

    心里很不自在,我又拍了他一巴掌,转头,说:“笑的跟傻子一样,走了!”

    我上前一步便要朝前走,傅钰宁却突然把我拦腰抱起朝外面停着的车走。

    看见车,我这才发现傅钰宁是有备而来的。

    “你在哪弄的车?”

    这边是居民区,但开车的人还是少,多半都是骑自行车。

    “租的。”

    “哦。”

    “如果你的脚不是很严重,我就骑自行车带你,但是你的脚伤太严重,昨天高斯蔺说你今天必须去医院。”傅钰宁把我抱进车里,说着。

    “嗯。”我点头。

    小镇离城里有一段距离,即使是开车也要开一个小时,所以可想而知,我选了一个多么偏僻的地方。

    可即使偏僻还是被傅钰宁遇到了。

    这就是命运的可怕。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市中医院。

    傅钰宁直接把我抱进骨科,这才去挂号。

    早上的医院最是人多,但我们来的稍微晚些,刚好过了那个时候的高峰期,所以走进医生办公室人并不是很多。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傅钰宁站在我身旁,看着我的脚问着。

    我点头,“很痛。”

    “你太不听话了。”傅钰宁开口,我白了他一眼,这里人多,懒得和他说。

    很快轮到我,医生查看我的脚,皱眉问道,“什么时候伤的?”

    “前天。”

    我张着嘴看傅钰宁,傅钰宁却毫无一点抢我台词的意思,继续开口,“前天受伤,昨天还没好就又摔到了。”

    “恩,严重了。”

    “医生,会有什么后遗症?”

    “以后要多注意,一只脚一旦扭伤后面不注意便会很容易扭到。”医生皱眉开口。

    我一听他这话感觉好像是的,之前在北京厉焱家的时候我扭伤的就是这只脚。

    “挂点水,再开店要,一个星期内不要走路。”

    “嗯,记住了!”

    傅钰宁沉声应道,转头看向我。

    我转头,不看他。

    挂个水两个小时,出了医院差不多十一点半,我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

    我转头看向傅钰宁,皱眉,“前天你不就是说过几天,你现在还是过几天,你什么意思?”

    傅钰宁看了我一眼,眉头皱紧,说:“等你脚好了我再走。”

    我腾的一声做直,瞪着傅钰宁,大吼,“你吃错药了吧?我脚受伤了关你什么事儿!你赶紧走!”

    他是总经理,在一个地方呆这么久,他父母起疑了怎么办?

    或者说,一旦起疑,来查怎么办?

    这样我还安全吗?

    想到这,我急了,看向前面的路,开口,“停车!”

    “怎么了?”

    “我让你停车你就停车!”

    傅钰宁见我神色不对,打过转向灯,车子停到一边。

    “怎么了,晚晚。”

    我凑近傅钰宁,手紧抓着他的手,定定看着他,“傅钰宁,我告诉你,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你如果不回去,我就走!”

    “晚晚……”傅钰宁皱眉。

    我坚定的看着他,再次出声,“要么你走,要么我走,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