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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站在办公室窗边的霍梓修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文字,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拨通了霍强的电话,“瑟兰说要出差两天,派个人去查一下,看她去哪儿?”

    “是。”

    霍梓修放下了手机,回头看着办公桌,刚刚的凌乱已经被秘书整理过了,但是被阮瑟兰搅乱的心,却永远没办法整理。

    刚去倒了一杯茶水,坐回在办公桌前,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什么事?”霍梓修问着。

    “李律师电话。”秘书说道。

    “接进来。”

    隔了两秒,李律师的电话打进了霍梓修的办公室里。

    “霍先生,刚刚阮小姐的律师打电话给我,阮小姐要单方面提出离婚。”李律师说道。

    霍梓修幽暗的眼眸微微一缩,结束了和李律师的通话,背靠在椅背上,眉头深深地蹙起。

    到底阮瑟兰一再坚持要和她离婚,一定要离开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

    阮瑟兰回了阮氏集团,韩振一直在等她,得知她已经回来,急匆匆地前往她的办公室。

    “你去找霍梓修了?”韩振关上办公室的门问道。

    阮瑟兰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大喝了几口,“嗯。”

    “那合同真是霍梓修从袁总手里收购了?”

    阮瑟兰放下水杯,“不是他还能有谁?”

    “其实我觉得吧,和RG合作肯定比袁总合适。”韩振站在公司立场上说道,“RG的霍梓修毕竟和你……”

    “以后公司的业务,最好不要和RG有任何的关系。”

    “为什么呢?”韩振有些不明白,“我之前去找人查过袁总,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跟我们合作。”

    阮瑟兰抬起眼眸瞅着韩振,对于袁总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道,但这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再说有些问题,她必须得去面对,如果总是避开这个,逃开那个,那她还怎么带领阮氏集团,怎么做好这个阮氏集团的总裁。

    那不是让霍梓修和霍牧言看笑话吗?

    阮瑟兰坐在办公桌前愣了一会,想了想,然后扬起睫毛,“把我们这个项目先停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停?”韩振不解地问着,“这项目已经启动了,如果停下来,会造成损失的。”

    “怕什么,不是有RG要主动和我们合作吗?损失的又不单单是我们。”

    韩振汗颜,这是做生意,不是过家家。

    虽然阮瑟兰很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阮瑟兰捋了捋头发,“这两天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公司对事就交给你了。”

    韩振沉默,算是接了阮瑟兰给的指令,只是这私事……

    “你还是坚持要和你丈夫离婚?”韩振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是一家人,还有孩子,现在生意也有了瓜葛,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着一定要把这份关系弄僵。”

    阮瑟兰转动大班椅,面对落地窗,深蓝的眼眸眺望着天空散落的白云。

    是,这次事她做得很自私。

    但是这么多年来,又有多少人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过。

    自私也好,任性也好,总之,她会按照自己设定好的路,一直坚持走到底。

    ……

    下午,阮瑟兰搭飞机去了瑞士,而霍梓修只有亲自去接儿子放学。

    “爸,你说妈咪是不是有很重的心事?”霍俊楠爬着车窗望着天,对于和母亲短暂的相处很是怀念。

    霍梓修揉了揉孩子的细软的头发,儿子想要妈妈,曾说过不管自己的妈妈是丑还是美,健康或残疾,只想妈妈在他身边,每天能看到,能依偎在她的怀里睡觉。

    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没办法实现,霍梓修也是很无奈。

    “大概是吧。”霍梓修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放心,妈妈会回来的,为了我的楠楠,说什么也要把你妈妈给追回来。”

    “爸,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妈咪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离开我们?”霍俊楠一本正经地说着,“妈咪是绝对爱我的,至于你,我就不清-+楚了。我在想,妈咪这么爱我,她肯定也会愿意为了我和你在一起,然后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妈咪却现在再次和你离婚,这很不对正常。”

    “是啊,我也觉得很不正常。”

    父子俩靠在一起叹着气,脚边还卧着一条癞皮狗。

    “嗡嗡——”霍梓修的手机响起。

    接通了电话,霍梓修应了一声,“喂?”

    “瑟兰今天下午四点飞往了瑞士……”

    “好,我知道了。”结束通话后,霍梓修背靠着椅背,手指轻抚着儿子的额头上的刘海,“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霍俊楠应着,“爸做的我都喜欢吃。”

    霍梓修笑了笑,他的这个儿子对于吃的这方面,比阮瑟兰更好养。

    但还是有那么一个问题,似乎全世界除了父亲做的饭菜之外,好像什么样的他都不爱吃了。

    “楠楠……”霍梓修将儿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我想去找你妈妈,但是呢,我这一离开,就只能让你和格莉阿姨住几天了。”

    “没问题啊,正好,我想去看格莉阿姨做手术想很久了。”霍俊楠懂事地说着。

    霍梓修欣慰地抱着儿子,“格莉阿姨比较忙,你在能不给她添麻烦的情况下,就随便玩吧。”

    霍俊楠也抬头望着父亲,“爸,你这么信任我啊?那我肯定不会给格莉阿姨添麻烦的。”

    “嗯。”霍梓修叹了口气,“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你要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就算饭菜再怎么的不喜欢吃,也不能每天都饿着,知道吗?你饿着,爸爸妈妈会心疼的。”

    “嗯,我知道,”

    “也不能让自己受伤,任何事有没有危险,自己能不能胜任,在做之前必须得考虑清楚才做,知道吗?”

    “嗯。”

    “还有,别给嚯嚯喂太多的狗粮,你看它都胖成什么样了……”

    “……”

    霍梓修在车里叮嘱着儿子这几天的生活,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儿子了,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舍,但虽让他们爷俩摊上了一个任性的女人呢?

    ……

    当天夜晚,北海市下着这个秋天最大的暴雨。

    街边的下水道的入口来不及流淌雨水,已经堆积成河。一双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踩进了雨水中,向对面的僻静的小区走去。

    “砰!”房门被一脚踹开,门板倒在了地上,将周围乱七八糟的日用品都给震落在了地上。

    阮茵雪穿着睡衣慌张的走了出来,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她家的一群人,“你们什么人?”

    闯进来的一群黑人分成两队站开,中间流出一条通道,穿着黑色风衣的霍牧言率先走进了屋子,接着便是穿着黑色斗篷的霍璐瑶也走了进来。

    阮茵雪看着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心里一阵恐慌,直觉告诉她,没好事了。

    “好久不见。”霍璐瑶走了上来,看着浑身瑟瑟发抖的阮茵雪,“我是来拿我让你保管的东西的,你现在可以给我了。”

    阮茵雪攥着自己的手指,“东西,东西……”

    “怎么了?”霍璐瑶看她神色慌张,言语还吱吱唔唔的,“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将一把钥匙弄丢吧?”

    阮茵雪抬头看着霍璐瑶,“那到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拿给我!”霍璐瑶突然抬高了声音,把阮茵雪给吓了一大跳。

    阮茵雪转身走进了卧室,站在衣柜旁踌躇着。

    霍璐瑶跟在她身后也走进了卧室,一股子怪味让她忍不住用手指捂了一下鼻孔,“还愣在干嘛啊,赶紧的。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一同进来的霍牧言瞄了一眼阮茵雪正在开衣柜的背影,“我说,这么关键的东西,你怎么放在她这里。”

    “没办法。”霍璐瑶对着霍牧言耸了耸肩,“那个时候黑狱的人追我追得紧,我也不能让一个陌生人帮我保管不是。”

    霍牧言无奈地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框,“黑狱知道你偷了他们的东西,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找到你。”

    霍璐瑶玩着食指上戴着的鸽子蛋钻戒,“黑狱敢要对我怎样,我就抱着东西同归于尽!到时候看谁的损失大!”

    霍牧言笑了笑,对霍璐瑶竖了一个大拇指,“够狠!”

    两人正说着,阮茵雪已经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

    “呐,给你。”阮茵雪将钥匙给了霍璐瑶。

    戴着墨镜的霍璐瑶摘掉了脸上的墨镜,拿起钥匙仔细地端详起来,渐渐的,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霍璐瑶将钥匙扔在了阮茵雪的脸上,“你拿个假的来骗我!”

    冰冷的钥匙打在脸上,痛得阮茵雪睁不开眼。

    “怎么了?”一旁的霍牧言捡起地上的钥匙,前后看了看,“这钥匙不对?”

    “当然不对了!”霍璐瑶一口肯定着,“瑞士宝盛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上面都会有一个百合花的图案,这个仿制品根本就没有!”

    霍璐瑶在阮茵雪的头顶咆哮着,惊醒了睡梦中的小女孩。

    “呜呜呜……妈妈……”

    阮茵雪见女儿醒了,连忙跑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霍璐瑶,钥匙的事我们出去说好吗?不要吓着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