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年走进宫殿。
站在第一道门前等待的一个高个儒雅的男军官,向白百年行鞠躬礼。
他是敬未的儿子敬衷,白百年的侍卫长。
“陛下,五大宗主已经在第十会议室等您。”
白百年轻声问:“他们脸色如何?”
“我父亲让我转告诉您,请您想好对策再去见他们。”
“慕震晔的脸色如何?”
“看不出来。”
“走。”白百年带着敬衷进了第十个房间,坐到会议桌靠里端头的高背椅子上。
敬衷站在白百年身后。
容纳十余人的会议桌,两侧一共坐着五个男人。
左侧坐着慕氏宗主慕震晔,敬氏宗主敬未。
右侧坐着谷氏宗主谷增,闫氏宗主闫际行,普氏宗主普湛。
除了谷增年纪大头发白,其余四位都是中年男人。
五位宗主站起身,向白百年行了鞠躬礼,再坐回原位。
白百年扫视完眼前五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问:“各位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谷增打起了盹儿。敬未低下头,眼睛看着会议桌下面。
闫际行盯着慕震晔说:“关于香缤城的杀人案件,负责国家安全的总司令官大人,您应该说点什么。”
慕震晔嘴角一抽:“国家安全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了算,前几天我带兵和峥茱国打仗,你答应过的军费不到位,造成我们将士损伤惨重。现在香缤城内治安出现异常,我认为是平民因饥饿而引起的骚乱。财经官大人,我觉得你应该多花些时间搞建设经济而不是多管闲事。”
闫际行向白百年说:“陛下,事关国家安危,人人有责,我要投诉总司令官大人这种不负责的恶劣态度。”
慕震晔也不示弱,大声说道:“财经官大人!你掌握着国家财政命脉,不协助陛下振兴经济,天天只想着自己捞钱不管国家将士的死活。这样下去还有谁会给国家卖命?”
“总司令官大人,不要转移话题。国家的经济情况不是我一人能扭转。”
“我对你要求不高,只要你按时给将士发工资就行。”
“我们现在讨论地是香缤城的案件。你不能因为你的女儿嫁给大殿下就可以不顾法律而私心维护。”
“你没私心吗?你肯定巴不得大殿下被牵扯其中。你打算支持谁代替陛下?”
“你不要污蔑我。我是忠心为国。”
白百年伸手敲了几下会议桌。慕震晔和闫际行都闭上嘴巴。
白百年说:“香缤城事件我儿子白璨宏有连带责任,我已经将他关押起来,并派了专案组去查案,如果最后事件属实,我一定会严惩我儿子。”
慕震晔向白百年说:“陛下,请三思,这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栽赃大殿下。”
闫际行反驳慕震晔:“听说孙次妃居然嚣张地把民妇辛苦从地里打下来的稻米踢倒在地,是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利糟蹋粮食?还有,为了保护粮食的二王妃殿下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是谁把她害成这样?我们国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充足,孙次妃身为王室成员还做这种不良的表率,是谁给她撑腰?”
白百年站直身体。闫际行拉着谷增同其他三位宗主站直身体。
白百年严肃说道:“振兴国家,得依靠在位各位。只要你们说得有道理,我都会采纳。孙韵慈的父亲,财经次官孙实,管教女儿不严,现在免职。”
闫际行向白百年说:“陛下,英明。”
白百年带着敬衷走出会议室,上了二楼,进到国王办公室。
敬衷关好门,跟在白百年身后,问道:“陛下,要不要给您倒杯咖啡醒神?”
白百年坐到办公桌前,问站在办公桌前的敬衷:“你怎么看待刚才的情况?”
敬衷谨慎回道:“陛下,在下不能议论国事。”
“我没让你说国事,我只是让你说感想。”
“陛下你真的很难。你得想办法打破闫氏,谷氏,普氏,三个宗族的联盟。”
“你的见解很独到。”
“陛下!”
白百年听是慕震晔,给敬衷使了一个去开门的眼色。
敬衷打开门。慕震晔走进办公室。敬衷走出国王办公室,关门。
白百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陛下。”慕震晔坐到白百年对面的椅子上:“陛下,孙实是您的人。闫际行逼您处罚孙实,实际上是在挑衅您的权威。”
白百年淡然一笑:“我心里也不好受。但闫际行说得是事实我没有理由惩罚他。”
“陛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认为这次是有人故意给大殿下设下圈套。”
白百年神情收敛:“你是说夜繁星吗?”
“陛下误会了。我是说有人故意制造杀人事件,实际上就是为了毁灭大殿下。”
白百年稍做思考:“震晔,你说得有道理。这事你去办。”
“你不是已经派了人吗?”
“我那时是随口一说,用来堵众人的嘴。我没和你商量,是不可能让别人去办此案。”
“陛下想得真周全。那我走了。”
“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有进展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慕震晔转身离开,出到宫殿院子,走向自己车前。
站在车前等候的沃而给慕震晔打开车门,等慕震晔坐上车,他再坐上车关车门。
慕震晔对司机说:“去双子连宫。”
沃而急忙说:“王后殿下先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在宫殿外面等你,有急事相商。”
“去见王后。”
司机开车出了圣尊极宫,往广场开去,在一个豪华的商场大门前停车。
沃而开车门先下车,慕震晔后下车,两人进了餐厅,走到一个餐厅包房门口。
慕太太坐在餐桌前,漠然看着慕震晔。
慕震晔进到包房,关上门:“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忙香缤城的案子。”
“坐下说。”
“潆潆呢?”
“我让她去陪璨宏。”
慕震晔坐到慕太太身边的椅子上:“妹妹,你真聪明。如果潆潆能怀孕,大殿下的麻烦也许就会过去。”
“开会结果怎么样?”
“陛下无奈,免了孙实的职。快说你的事。”
“陛下今天从西门离宫。”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太敏感。”慕震晔觉得慕太太过于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