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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武扬威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学得半吊子军体拳,虽说唬住了见多识广的赵二柱,但实际效用并没表面那么强。

    至少,他光后背就被钢管重击了十多下。

    大腿上也被踹了几脚。

    腰后部也被拳头重击,浑身都要散架了。

    还好他扛揍,不然早趴下了。

    哪还能白捡两辆大卡回家。

    路过镇医院,钱多多也不敢进去就医。

    哪怕他痛得都要麻木了,他也不能进。

    后面的司机还在虎视眈眈,他们可没像赵二柱那样赌咒发誓。

    只要他露出一点虚弱的模样,极可能分分钟被撂倒。

    还会连累医院里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必须扛回家。

    “只能打电话求助李医生,”钱多多掏出手机,给李桔梗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没打通。

    “难道在洗澡?”钱多多眼前不由浮现出李桔梗穿睡衣的一幕,后背不疼了,大腿烧乎乎的。

    两辆大卡就跟在钱多多后面,时缓时急。

    当骑到村西头时,就看到村子上百号人站在村口眺望。

    钱多多心中一暖,急忙加速上前。

    来到人群前,停下车,对着唐韵责问道:“你怎么把全村人都叫起来了?”

    “这不是我叫的,是张村长开喇叭喊的。”唐韵转脸对村长道:“我说人没事,你们还不信,看,连车带人都回来了吧。”

    大家早就看到跟在钱多多身后的大卡,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桃花村还没从发生过盗窃案,钱多多钢材被偷,整个村子的人都有负罪感。

    现在见钢村追回来了,几个年龄大辈份高的,上前问候几声,见钱多多身上没伤,笑呵呵的回家睡觉。

    等人群散尽,村长也走了,唐韵得意地挑眉,“怎么样,我能力挺大的吧。”

    “是挺大的,”钱多多没好气地将手机还给她,“可惜没用上。”

    “什么意思?”唐韵不解地接过手机打开。

    黑屏……

    她不信邪,翻来覆去摆弄着。

    仍然黑屏。

    “行了,反正有惊无险,我还白捡两辆大卡,你再拆,手机该报废了。”钱多多朝她背后望。

    “王姐和小刚在村长婶家,”唐韵叹气道:“这手机号称一周不断电,难道是水土不服?”

    “快别摆弄了,先把车弄回家。”钱多多感觉后背要散架了。

    再强撑下去,就得有破绽。

    要装就要装到底,不然很怂的!

    “好,你载我。”唐韵抬起脚,“穿着这低跟鞋到处走,脚都磨出泡了。”

    “上来!”钱多多屁股往前挪。

    唐韵劈叉坐上。

    肉乎乎的两团贴在后背上,为他减轻疼痛感。

    在村西到钱宅的路上,钱多多给唐韵说了得到大卡的经过。

    唐韵满脸崇拜道:“钱多多,你真是我偶像啊!钢材没被偷走,还倒追回两辆大卡。啧啧,你这小身板真有这么耐揍能打?”

    “和你比差得远。”钱多多可不想引起她的战斗欲。

    唐韵嚣张一昂头,“那当然,我可是从三岁开始蹲马步,从武十八载,打遍大院无敌手。”

    钱多多忍不住拍拍她的小脸,“美女你暴露年龄了!”

    “嗯哼,我去盯车。”唐韵跳车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

    有唐韵在场,钱多多完全不用担心对方耍诈。

    比力气,唐韵不见得比过他,可论战斗力,唐韵绝对能甩他十八条街。

    钱多多强撑着等车停到仓库,再将电摩让给两个司机骑,让他们明天把手续办好,证件送回来。

    处理完,他让唐韵关大门。

    “急什么,谁还能再把车开出去?”唐韵不满意地哼着。

    “嗵!”

    沉闷的响声让唐韵跳起脚来。

    转头,就看到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钱多多倒在地上。

    有腥红的血迹从他身体下缓缓流出。

    唐韵俏脸一白,正准备开门去叫人,带血的手机从钱多多手上滚落。

    “别喊……接……接电话。”

    唐韵刚拿起手机,敲门声响起。

    看了眼彻底晕过去的钱多多,她迅速打开大门闪到一边,随时准备攻击。

    背着行医箱的李桔梗走进门,盯着躲在门后的唐韵问:“钱多多呢?”

    “李桔梗?”唐韵指着手机,“你打的电话?”

    “钱多多找我。”李桔梗回答。

    唐韵登时明白,这是钱多多请来的援兵。

    急忙拉着李桔梗往前走,指着地上的钱多多,“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看见了,”李桔梗俯下身,探探钱多多的鼻息,又把完脉,对着唐韵指挥道:“先将人抬到床上平躺好,我,我给他施针。”

    唐韵马上撸袖子动手。

    两人将钱多多抬到他的床上。

    唐韵见李桔梗掏出湿巾擦着手,又掏出长方形的针盒,惊讶叫道:“你会施针?”

    李桔梗斜了她一眼,“我姓李,中医世家。”

    唐韵想到关于李姓行医女子的传闻,眸光一闪,“你不会害钱多多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桔梗反问,“他有什么值得我害的?”

    “可是……你家族遗传的毛病,不是女医不诊男人吗?”唐韵直接戳穿她的隐疾,“传言你家女的破过瓜之后,再碰到男人,只有死的下场。你是处儿?”

    李桔梗施针的手一顿,阴沉着脸将针拔下。

    这件事唐韵怎么知道?

    她当年,要不是与前男友一夜温存过后,自己浑身病变,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现在想想,前男友的一见钟情,事后背叛,家族的驱逐,这一切,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不过,李家的一切,已经与她无关了。

    “钱多多这伤不重,要不,你换个医生帮他疗伤。”李桔梗无所谓道:“反正他死了与我无关。”

    “别别,我是道听途说胡说八道,你别计较。”唐韵急忙道歉。

    李桔梗面色缓和,继续施针。

    五分钟后,黑血自钱多多尾椎骨扎着的针尖溢出。

    李桔梗抬手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最重的内伤治好了,其他外伤,都是小事。”

    唐韵这才发现,李桔梗是隔着薄薄的衬衫施针的。

    也就是说,她刚才没碰到钱多多的皮肤。

    可这外伤,就必然要亲手触碰。

    唐韵坏心眼的往外走,“我去准备热水毛巾,李医生你先敷药。”

    让你装,快请我留下来!

    唐韵走到门口还在等着李桔梗请她。

    结果李桔梗直接扒下钱多多的长裤。

    接着,扒下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