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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衫女子闻言,犯了个白眼,冷笑道“嘁!没钱也敢来此,徒惹人笑话……”

    就在此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似从极远处飘来,却只落入正在交易的两人耳中。

    “你姓庞是吗?”

    薄唇女子正是曾刺杀过许扬的庞德飞。她愣了愣,点头道“正是。”

    “嗯,”声音再次飘来,“你精通魔道?”

    庞德飞心中大惊,立刻矢口否认“不,不!弟子从未……”

    “呵,你想要隐瞒也无妨。”苍老的声音淡然道,“那你便将‘焚幽符’还予我徒儿,然后走吧。”

    庞德飞皱眉思忖片刻,小心道“武师尊,若是弟子真会些魔道呢?”

    “哈哈,那便最好。这枚‘焚幽符’你现在可以拿走,但往后要为我办一件事。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七脉境中期修为,此事肯定是你能办到的。”

    庞德飞紧咬嘴唇,目光闪动,那件秘密对她来说太过重要了,所以许扬必须除掉才行!

    但经过上次刺杀失败,她对许扬已是极为忌惮,此次好不容易搭上了武上师这条线,能用清灵液买到天阶灵符,若是错过,恐怕就再难获取杀死许扬的手段了。

    她当即横下一条心,握紧拳头道“好!弟子便答应武师尊。只是,近三四个月弟子有件重要事情,可否等此事忙完之后,再为您……”

    “可以。”武上师极为干脆,“四个月后,我派人去玄华宗找你。你可以走了。”

    她倒是不怕庞德飞食言,毕竟凭她三海境极致的修为,就连玄华宗宗主在她面前也要退让三分,庞德飞胆敢抵赖,那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后者偷练魔道的把柄,谅她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多谢师尊!”庞德飞催动御风术离去,待到了僻静处,忍不住拿出那灵符观瞧,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这枚天阶灵符的威力大概能媲美三海境强者所施展的灵术。饶是他许扬天赋再高,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绝不可能抵御得住如此强大的一击!

    等除掉了这个心腹之患,自己便能集中精力,将那样东西取到手。

    到那时,自己的实力便能突飞猛进,就算是武上师怕也难以奈何自己,若她所托之事太过危险,那今日的承诺就只当它是个屁。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距离玄华宗宗门较技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

    鸿云峰山腰的空地上,几道人影正在飞速闪动,不时还有极为骇人的“嘭啪”之声从中传出。

    不多时,战团之中一个长发的娇小身影因连击不中,似是有些焦急,突然一挥手中丈许长的古铜色“铲币”,整个人钻入了面前三人的缝隙间。

    下一刻,那巨大的“铜铲”在她身侧飞速旋转起来,带着尖利的风声,将地面的尘土卷起五六丈高,飞入空中。

    对面的三个人立刻一阵手忙脚乱,有人凝聚灵力想要减缓“铜铲”的威势,有人脚下连点,迅速向后退去。

    但那娇小身影却如同刀刃拼成的巨大风车般,追在三人身后,至于她们的那点儿防御灵力,无不是被“风车”边缘稍一碰触便立即崩散。

    “停!停手!”陈隽慌忙高喊,她已有些失去了重心,而那“风车”距她仅剩不到三尺远了。

    小茶闻言赶紧止住身形,抬手将“铜铲”举起指向半空,那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

    陈隽抹了把冷汗,脸色铁青地抗议道“小茶师妹,说好了只能用‘冲天式’,你这‘荡天式’一使出来,我们立刻便无法招架了。”

    小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啊,方才师姐们逼得太紧,我一着急,就忘记了……”

    “罢了,罢了。”皇甫伯翰笑而摇头,“咱们也练了小半日,休息一下吧。”

    宋畅拿起水袋喝了几口,到一旁指点凌月和宋小南去了。经过这几个月的高强度修炼,后两者如今一个已突破到了炼气五重,另一个也摸到了突破的边缘。

    皇甫伯翰则是快步进了许扬院里。

    那院中陈设极为古怪,正前方摆了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上面插了小旗、符牌等物,桌子正中竟还有一口香炉,冒出袅袅青烟。

    而院子四角则各立着个一人来高,造型诡异的木头雕像,雕刻的似乎是一张人脸,眼袋极深,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舌头也伸出嘴外,几乎有一尺多长,耳朵则是竖起朝天。

    另有两圈极粗的绳子系在木雕像上,每隔二尺就打一个结,绳结上还插了羽毛,将整个院子围在其中。

    许扬正跟着一种奇怪的鼓点,神色严肃地迅速移动方位,手上不断变换着幅度很大的动作,风格与他之前所练过的灵舞极为迥异。

    不多时,储音符里的鼓点声停住,他也同时停手,空气中浮现着粗细不等,线条扭曲的灵力痕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灵阵的模样。

    而当皇甫伯翰看到那些灵力线时,却是眼前一亮,难掩兴奋道“许师弟果然是灵舞奇才,这还不到三个月,你便能完美施展这‘万天虚游舞’了!”

    许扬擦了把汗,也是露出笑意,点头道“不愧是地阶程度的灵舞,对控制灵力的要求简直恐怖。我这小半天了,才终于成功了这一次。”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望向“小萝莉”道“皇甫师姐,现在我已基本掌握了这种灵舞,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咱们合练了?”

    皇甫伯翰见他说得如此大方豪爽,不由得心里冒出别样的想法,许师弟这般配合于我,难不成是对我有心……

    她慌忙摇头,心中怒骂自己许师弟为了你牺牲良多,你竟有如此想法,简直恶心!

    她见许扬显出诧异之色,又赶紧点头,“啊,对,对,合练……”

    山坡间的空地上,纪林萦远远瞥了眼许扬的院子。

    她所站的位置正好能透过敞开的大门,将院中情形尽收眼底,见皇甫伯翰与许师弟仍如往日一般探讨灵舞,这才转对小茶道“小茶师妹,我们继续练最后一式,‘镇天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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