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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照在地面,将两人身影拉的长长的。

    “你对这个村子很有归属感。”顾景垣开口。

    宋时初顿了一下,她怎么听出来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不过,心里倒是很舒服,来一次村子就能感觉她心情心绪心理的变化。

    如果不是特别的关心,如何能够将一丝丝的情绪都给流淌出来。

    “对,很有归属感,但是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这个村里有特别在意的人。”宋时初意有所指。

    顾景垣含笑不语。

    他虽然没有在村子里,但是他觉得眼前女人说的就是他。

    回到靠山村,宋时初没有去睡觉,而是拉着顾景垣往宋瑞祥院子里走去。

    小院里已经许久不在住人。

    住在对面的程氏非常自觉的将两个院子中间的墙给砸开,往宋瑞祥这边的院子里养了一些鸡鸭还有羊。

    院里曾经住着几个外面雪灾过来的人,现在,村里大多数的人外地人已经搬回原来的地方。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宋时初走进去的一瞬间,被里面弥漫的味道熏了一下。

    顾景垣把宋时初往后推了推:“做什么我来。”

    宋时初指了指枣树:“挖开。”

    顾景垣点头,从院子里找来一个铁铲,亲自去挖。

    靠山村还有他留在这边的人,如果不想自己动手,大可以找人过来,但是千金难买他乐意,陪伴的机会不多,若是再不体贴,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挥霍。

    泥土挖出来,还带着清新自然的味道。

    让人心旷神怡了。

    就跟在雨后竹林一般。

    顾景垣回头看了一眼宋时初,再次用工具把土翻出来。

    ‘咔’一声。

    铁铲跟石头碰触的声音传来,顾景垣蹲下身子,看见扒开一层黄土,柔和的光晕散发出来,顾景垣谨慎的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玉佩,拿着手帕把玉佩包裹起来。

    送到宋时初面前、

    “想要这个东西?”顾景垣点着玉佩,眼神越发复杂。

    这种玉佩,他见过的。

    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宋时初结过手帕,盯着玉佩,玉佩的质地是什么她看不懂,总归不是后世那种掺了荧光粉的东西,确实挺稀奇的。

    抬眼对上顾景垣复杂的目光。

    “你,是不是见过?”宋时初问道。

    顾景垣沉默一下,点了点头:“五仙庙高层身上似乎都有。”

    话落,空气安静一下。

    宋时初盯着手帕里的玉佩,想了想,收到空间里。

    她就说自己为什么查不到身世,竟然跟那个玄之又玄的五仙庙有关,这样一来……宋时初眼神里闪过几分迷茫。

    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她养野兽军团,让孩子训练,都是为了迎接未来不清楚的战斗,现在是有和解的可能?

    不对不对!

    想错了!

    她是从河里捡出来的,那代表什么,自己被人遗弃了?遗弃自然是没有关系,什么血脉亲情,没有任何亏欠的。

    但是如果自己是被人偷偷丢出来的呢?

    事情发展会有很多。

    宋时初觉得自己脑洞再如何的大,也不能将过程给推理出来。

    需要的信息太少了。

    总归,她现在不是孩子,也不是原身,对所谓的父爱母爱家庭宠爱已经没有任何依赖,查这个身体的身世来历,是想应对一些事情,想弄清楚从何而来。、

    见宋时初皱起眉头,顾景垣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鼻头。

    “走吧,都不重要,五仙庙总归是要面对的,不管任何态度。”顾景垣开口,将事情给定下基调。

    宋时初跟顾景垣一同回去。

    至于院里的大坑,两人都没有管。

    反正这边已经被程氏给养了鸡。

    谁用着院子谁去打理。

    吃点东西睡上一觉,宋时初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墨峥跟顾景垣在理论什么,顾景垣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外面的事情用不着她担心,宋时初闭上眼睛,她想事情会越来越好的。

    墨峥早上起来,又被顾景垣打了一顿。

    至于为什么挨打的,墨峥到现在都不理解。

    一次被打,他觉得顾景垣是脑子有问题不清醒,第二次被打,墨峥不干了。

    有些事情第一次发生还能把这些归于误会里。

    但是第二次发生,不是欺负人?

    墨峥想跟顾景垣讲道理,但是拳头落在身上,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吧道理讲出来。

    躲躲闪闪出了满头大汗,对面的顾景垣才停下来。

    “大将军,你这是何意?”墨峥摸了一下嘴角,他的嘴角已经被打成青色,忍不下去了,委屈必须说出来。

    顾景垣摇摇头:“没有自保之里,就不要在这边住着,不然……”

    什么叫言有尽,意无穷,这就是了,顾景垣也不乐意每天打人,有这个时间去休息一下不好吗?

    说出来的话带着恐吓的语气,似乎又有为健康考虑的意思,这让墨峥抹布清楚,而顾景垣则是回到房间睡觉去。

    他夜里看着宋时初训练人的手段,心里有些触动。

    若是他手下的人也这样训练。

    突然想去战场。

    不过……

    顾景垣想,临安郡主也在这里,有些事情别人如果做了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就不用去亲力亲为。

    临安郡主,定北侯!

    他前半生为国为民,从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现在就想陪着媳妇儿跟孩子。

    躺在宋时初身边,伸手,自然而然的将手臂放在宋时初脖颈处,这样睡上一晚,肯定会手臂酸疼,但是这种亲密的幸福带来的伤痛,对他来讲就是甜蜜的负担。

    既然甜蜜,自然要负担着。

    宋时初睡醒一觉脖子都是酸的。

    瞪了一眼顾景垣,将手臂甩出去,然而不到一会儿,这手臂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人的睡姿怎么这么奇葩!

    宋时初咬牙,掉过头来,跟顾景垣一个人睡头一个人睡尾巴,喜欢抱着她睡觉?行啊 ,抱着大脚丫子去吧。

    宋时初闭上眼,甜甜睡了过去。

    至于什么玉佩,什么五仙庙,总会面对的人,不用去多想。

    来了的时候,总会来的。

    将自己变强才是最重要的。

    山上的临安郡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手臂,只觉得怪异,她又没有生病,怎么突然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