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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孩子叫陆一月,是许翠花的大孙女,已经十五岁了,生的极其瘦小,配上清秀的面容,枯黄的头发,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小姑娘背着一背篼花生本就很吃力,刚才被老太婆那么一拉扯,差点给带倒了。

    还好旁边的人扶了一把,小姑娘感激的笑了一下,稳住身形跟在许翠花的身后,随着前面的人加速,她的速度也跟着加快,近是一点都没有落下来。

    这么单薄的身体,却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又要经受怎样的苦难?才有这般的毅力。

    怜悯之心谁都有,这样坚强又善良的后辈,心冷硬如邓大强也会生出恻隐之心。

    送钱或者送物,都帮不了她们的,反而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帮不了忙,反而恶心自己。

    超生游击队永无止境,除非生下个带把的。

    有一月就会有二月,三四五六月,要不是那老东西太早归西,怕是要凑够一年十二个月,没有皇位却要生出个儿子来继承他们的愚昧,谁又阻止得了。

    龙水村有以月为单位的超生游击队,说不定别的村也有更加惊悚又奇葩的排位,引弟招弟,改男,变男什么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更奇葩的。

    邓大强觉得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给那老东西物理除理,终止在现在的三月。

    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如果他有这样的药物就好了,先给便宜兄弟邓铁头用点,免得这大祸害生一堆小祸害来祸害他,这个想法邓大强从未有过的强烈。

    经过李家村的时候,邓大强他们又遇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让他讨厌到倒胃口的李寡妇。

    在收到对面女人n个抽筋的眼神之后,邓大强怀疑今天出门忘记翻黄历,是哪股子妖风把这女人吹出来恶心他。

    李寡妇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再次看的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心里又痛又欢喜,那那样干净的一个人,为了那个女人变得这般邋遢,怎叫人不心疼?

    欢喜,她跟他终究是有缘的,她想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又觉得太急切了些,可是又没个消息,总是心焦的很。

    红唇微张,欲语还休,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邓大强:……

    这血盆大口画的,tm的这还是个人吗?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当吃人的妖精,吓到小娃子了怎么办?

    邓大强伸出大掌,轻轻拍了拍搭在肩头上的小手。

    “闺女不怕!有爸爸在呢,妖怪不敢过来的。”

    邓青娃完全没明白爸爸这是唱的哪一出?小朋友顺从的搂住爸爸的脖子,亲密的挨在一起,小娃娃这个动作,邓大强理解成被吓到了害怕,

    要不是场合不对,某人定要一来一遍经典的摸摸头,为了不让后面那个辣眼睛生物吓到自家的娃,邓大强以最快的速度超过前面几个人,走到了第一个位置。

    并且步伐逐渐加快,遇到平路的时候还会小跑,如果可以他想以最快速度拉开与后面队伍的距离,要是有的士就好了,打个的分分钟甩掉这些人。

    邓大强已经尽量的躲避,奈何某些脸皮确实都有点厚,真真的不知道什么为马不知自己脸长,人不知道自己屁臭。

    别人不理她,她能越过七八个人追到前面来,对象还是个带娃的单身汉,而且还要动手动脚,这是某直男的心理活动。

    李寡妇大喘气,“邓、邓大哥!你跑那么快干啥子嘛?等哈子我嘛!”

    某人木着一张脸,李寡妇却把这当成了对方不好意思,心里还吐槽都是冤孽,谁叫自己心里有这个人,也只能自己走出第一步了。

    一脸娇羞就要来拉邓大强的手,某人一幅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样,一把甩开了。

    这么大的动作,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问题所在了,李寡妇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指甲却已深深嵌入了她的肉里,毫不犹豫的撞上去。

    邓大强侧身避开,将背篼转到另一边,反身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大力气,直接将其踹倒在地。

    这个女人刚才那个动作,很明显是冲着他的女儿来的,简直其心可诛,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要不是顾及到女儿在场,真想上去再补两脚。

    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邓大强大声吼道。

    “你干啥子?你拉着我干啥子?你哪个哟?我认都认不到你,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的干啥子?”

    不但旁边的人吓到了,邓青娃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她看到那个阿姨要牵爸爸的手手,爸爸不愿意,阿姨又想扑过来,爸爸把她踹倒了,好凶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心里的疑惑,马上被爸爸永远都是对的而取代,全身心的信任战胜了对爸爸的疑惑,小姑娘瞬间给对面的人定了罪。

    大吼道:“她是坏人,她掐我爸爸了。”

    “嘎嘎嘎嘎嘎……”

    怎么办?要笑死鹅了。

    李寡妇做梦都想不到,邓大强会给她来这么一出,被邓青娃这么一吼,脸瞬间爆红,泪在眼眶里打转,欲哭不哭,甚是可怜。

    世人都怜惜弱者,邓青娃的话没人信的,只认他们亲眼所见为真,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女人踹倒在地,这像话吗?这是人干的事?

    邓大山这会儿气到大哥都不叫了。

    “邓狗子,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你还是人不是人?”

    李家村的一个小媳妇搀扶起李寡妇,骂道。

    “有你这样的男人吗?打女人算什么爷们?”

    不知道谁还补充了一句。

    “真不是个好东西?”

    邓大强侧过头,将自家宝贝女儿按之井背篼去,一切防御措施做好,脖子一梗,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瞬间变得痞里痞气。

    “我做啥子了吗?她来牵劳资的手,劳资就要给她牵?她不要脸,劳资还要脸呢!咋的啦?是嫁不出去,想耍赖?”

    李寡妇如遭雷击,原来他都知道,原来他不是木讷,泪水如崛起的洪水崩溃而处,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却是无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