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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大强表情不屑如看垃圾,柳红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看着气都喘不上来了,两个当儿子的斗得不可开交,还是伍天娇看出情况不对,忙找出速效救心丸给喂了下去,人才还好了些。

    老人的精气神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她不想去斥责任何人,她明白亲家母给她说的那些道理,孩子们都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她,谩骂斥责伤感情,只会将关系越推越远,可她不得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不然这么些年默默付出的大儿子又算是什么?做了牛还要挨雷劈,这还有天理吗?

    “你咋个能这么想你哥,不管战战叫谁爸爸,他都是你的儿子那是来自血脉上的肯定,你哥帮你把孩子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身恩不及养恩,战战叫他爸爸是应当应份的,哪里有你说的余地。”

    邓铁头快气疯了,不叫爸爸他还是哪门子的亲爹,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妈不让他叫自己爸,男人的脸有片刻的扭曲。

    内心的黑暗面如野草般疯长,怕是这小子真的是个野种,不然说不回去啊!那邓大强那么死要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他养儿子的,对铁头只觉得豁然开朗,什么都明白过来了一样。

    哈哈哈哈!简直是太好笑了,什么母慈子孝兄友弟恭都tmd是狗屎,钱才是好玩意,只要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管这些人去死。

    面部扭曲和负面情绪只是片刻,邓铁头很快换了另外一副样子,眼泪说来就来,眨眼间就变成一个老泪纵横的父亲。

    “妈,你说的对,我连一张尿片都没给他买过,我哪好意思勉强孩子叫我爸,是大哥的儿子叫大哥爸爸是该的,叫我二叔没错吧!”

    邓战战回到客厅,正好听到这份深情破白,再是少年老成了,终究他还是个孩子,对自己的生活还是有期待的,如果不是有那么大的期待,这些年他也不会坚持不叫邓大强夫妻爸妈,他在等待。

    一看这没出息的样子,邓大强就是火冒三丈,能有点出息行不行?脑子给驴踢了吗?看不出来他那亲爹是个什么黑心肝的玩意儿,刚才一口一个儿子儿子,现在各种含沙射影,眼里的杀意就是冲着他去的,混账小子也感觉不到。

    “呆头呆脑在那里干啥?还不赶紧的给爸把饭端过来。”

    早饭大家都吃了,就差他一个没有吃饭了,邓战战还细心的给他煎了个鸡蛋,七分熟的煎蛋配小咸菜,再是一碗浓稠的稀饭下去,郁闷的心情散去不少。

    邓盼盼小心翼翼的瞅着亲爹,眼中有惆怅还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怜悯之情,坏蛋回来抢战战哥哥了,嘤嘤嘤爸爸太可怜了,爸爸会不会想不开绝食啊?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爸爸,你莫难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还有儿子我,还有你的心肝宝贝青娃姐姐,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最牛逼的爸爸。”

    被小家伙这么一顿安慰,邓大强内心世界之复杂,臭小子当他是什么了?看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好吧小王八蛋不会明白男人的威严是什么的?心疼老父这一份心还是值得夸奖的。

    然怜悯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边儿去,要不去玩儿,要不赶紧去写作业,不会是让你哥辅导,啥事都不想干,就去练功,出去!”

    邓战战被这一声吼回过了神,连忙抓着自己兄弟出了门儿,盼盼小霸王哪里愿意离开?姐姐说了他是家里最厉害的男子汉,要在姐姐不在的时间里保护爸爸妈妈,这个时候哪能可以离开。

    “哥,我不走,一会儿我爸哭了咋办?一会儿我爸会想不开跳楼的。”

    顶着邓大强杀人的目光,邓战战一把抱住口无遮拦的老弟,往门口奔过去,抱起来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捂住了他的嘴,就怕这家伙再说出不进脑壳的话,引得屋子里的老虎老羞成怒,要知道那是个记仇的很的人。

    俩兄弟出的门来,邓战战连忙把人放下,再不放他怕是累伤了,小霸王拳打脚踢的,亿点都没有兄弟爱承受不住啊。

    邓盼盼要往楼上冲,又被拽住了。

    “喂!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跟你翻脸了。”

    “你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喂喂喂没礼貌。”

    小家伙一只手被人钳制住了,用力挣脱又挣脱不开,索性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流里流气,表情极其不屑。

    “呵!你还是我哥吗?你别想骗我,你嘴上说的不想认那个大坏蛋,心哥怕是激动坏了吧!这么多年不叫我爸老汉,今天反而开了口,我爸妈老实才会信了你的鬼话,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小家伙又蹦又跳又叫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引来楼下做生意的叔伯婶娘们的频频侧目。

    还是有那嘴快的阿姨婶娘调笑邓战战,他亲爸回来了,要带他到外面去享福了,各种各样的,竟有一些挖苦之意,小霸王哪里忍得到别人调笑他哥,哥,哥在不好他可以打他可以骂她,别人不可以。

    要不是另外一只手被抓住了,那恶狠狠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人,邓战战拽住他另外一边手将人拖走。

    楼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话随是调笑,大家心里都在为邓大强鸣不平的,离家们各家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能怎样,只能在一边吃瓜。

    小家伙一路骂骂咧咧。

    “放手放手,我叫你放手,你是不是心虚了,人家说到了你的痛处,你心虚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怎么走,赶紧放了劳资,再不放手心平劳资咬死你。”

    小家伙为什么这么气愤,少年哪里不明白?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另一只手抚上小家伙的头,第一次很成功,第二次就没成功了,盼盼小朋友极其不配合。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准摸我脑壳,再摸信不信咬死你,啥德性!”

    小家伙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却还要做出一副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欠揍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