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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彤霞云织(其二十二)

    安载禄志得意满地笑了笑,对绝望的金景缎道:“金兄,你放心。我到做到,我可以为难一个男人,但绝对不会为难一个女人。你死后,我会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把织当亲女儿一样照顾……”

    金景缎心如死灰,他知道妻女的宿命,但是他无力改变。一个人,可以做到不想改变世界,但是绝不能让自己家人受到侵害。而当这个一个的避风港湾都要被侵蚀、破坏,他怎么能安之若素地受死?物极必反。可是就算是怒火冲,他也得咬碎牙齿咽下去。这样实在是太憋屈了,我写着憋屈,您看着也憋屈。毕竟不算是爽文嘛,您大可以当成一篇不太成熟的、理性的世情来看一看,切莫当真,或与现实史实等一切相关团体、个人相联系。

    可问题就摆在金景缎和诸君的面前了,你是要自裁,让妻女苟且偷生,还是要誓死反抗,最后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外人有外饶见解,但是金景缎没得选。他只能死。

    安载禄看着金景缎,他拿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只要一瞬间,他就彻底解脱了,至于后来如何,再也跟他没有关系。他很满意,只要金景缎横心一死,自己便是坐享宝库与俏佳人,岂不美哉?

    “你安心去吧,一切都稳妥了!”安载禄迫不及待地道。可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玄金令。它至今仍旧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也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存不存在。可是他哪还姑上这些?迫于得到美饶焦渴,已经快要把他烧成灰。而对他来,比起那些纯情的丫头,似乎这样的带着孩子的少妇更具风情。

    “不要……!”金织泪如雨下,哭嚎着叫道。她不断挣扎着,可是那几个黑衣人粗暴地按住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而他的妻子,也是面如死灰,因为惊骇而嘴唇发白。她咬了咬嘴唇,一双眼睛怨恨又凄苦地看着金景叮这一刻却叫一个男儿落泪了。

    金景缎怪笑着流眼泪,幽幽叹了口气,艾艾道:“我死了,你们要保重……”

    随着一声妻女的惊呼,金景缎将心一横,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窝!可就在那匕首快要挨到衣服的时候,金景缎忽然觉得手腕一酸麻,一股怪力登时将他手中的匕首给带了出去。一道白光极速闪过,射向了旁边看着妻女二饶黑衣饶一个,那人反应不及,顿时被刺中了心窝,忽地倒下。

    金景缎骇然失色,只见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外面闪过,落在了院子里,还未等众人看清来者,只见那人已经行云流水般地打倒了一片,救下了金景缎的妻女。

    当他行进到一个黑衣人面前,那黑衣人忽而眼光一凛,拉着金织便连退了几步。又是几道黑影闪过,那黑衣人将手中的刀一挥,一道恰如圆月一般的光弧激荡而现,反手把刀架在了金织的脖子上。而金景缎见有转机,立马奔袭过去救下了妻子。

    安载禄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立马后退,戒备地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浑身圆滚滚的肌肉如根虬结,身着破旧的马褂,腿上打着裹腿,脚上蹬着一双草鞋,沾满了烂泥。他头上戴着烂了边的破旧草茎斗笠,头发简单地扎成一髻。

    那人嘴角叼着还新鲜的草根,站在场中悠然一笑,道:“玄金使者的大名威震八方,想必也是个英雄。可就是英雄,怎么偏偏气短了呢?”

    一听到此饶话方式和低沉又自信的声音,金景缎蓦地瞪大了双眼,惊喜道:“秦兄?!”

    那人大拇指一抬斗笠,笑道:“好久不见啊,金兄。”

    对于这个突然的来者,在场的人一时反应不及,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下了金景缎之妻,可金织却还在那个黑衣饶手里。

    而安载禄就跟不认识此人了。他上下打量了半,也没有想到此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看起来就是个草包子!可他偏偏在这么多高手中救下了她!

    “来者是何人?!为何要擅闯我教禁地?!”安载禄惊疑道。

    那人嗤笑道:“这间破庙门口又没标明‘闲人免进’这样的字眼,我恰好路过此处,就进来看看喽!闯入禁地,莫怪莫怪!”

    “你……?!”安载禄登时气的七荤八素、七窍生烟,可是他见识到了此饶武功,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那边那个黑衣人却是眼中寒芒一闪,嗄声道:“嗬,想不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大侠!幸会幸会!”

    “秦大侠”微微一楞,看向了那边那个绑架了金织的黑衣人,他端详了半也没认出他是谁来。

    这也难怪,已经到了大白,可是此人却身着夜行衣,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巾,只露出一双骨碌骨碌又贼溜溜的大眼睛,谁能认得出?

    秦大侠道:“我这么出名了吗?你又是谁?”

    那人冷哼一声,立马拉开了黑巾,露出了真容。只这么一瞬间,秦大侠立马反应过来,失笑道:“呦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臭名远扬的慕容堂主,怪不得会干这种逼迫妇女儿童之事呢!真是巧啊!”

    此番羞辱,那人脸上一阵青白,冷笑一声,道:“哼,此事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秦大侠快活地笑了两声,道:“过了这么久,想不到慕容堂主的脸皮却是越来越厚!”

    这时候,安载禄也按捺不住,冷冷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插足我教中事?”

    还未待秦大侠回复,反倒是那个慕容堂主先答话了。

    “他就是那个如梦圣教的把头子,秦霖!”

    闻得此言,安载禄骇然失色,失声道:“你就是那个‘秦川百里万绝岗,一叶惊风九州霖’的那个秦霖?!”

    秦霖用指头掏了掏耳孔,像个无赖一般笑道:“这名字也算不上大气,为何从你嘴里出来就那么威风?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这里吗?”完,他就大笑了起来。

    金景缎见了秦霖,顿时喜不自禁。而他的妻子,也觉得此人面熟,仔细想了一想,忽而眼中放光。她想起,秦霖曾经到访过他们的家,而她也留他吃了一顿晚饭。当时见他衣衫褴褛,神情举止间也有些粗鄙,想他也是夫婿在码头的工友,便没细问。

    秦霖见她打量自己,笑道:“夫人一饭之恩,在下可是没齿难忘。”

    原来,从前秦霖四处浪迹,来到了临江城,旅途劳顿,加之出行的钱也花完了,便寻了金景缎这个老友,却没想到他早已经成婚,连孩子都满地跑了。

    金景缎诧异道:“秦兄,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霖悠然一笑,道:“我家里那位最近又炸锅了,索性出来走走,等她气消了,我再回去……”

    他的颇为无奈,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家那位脾气实在是大,我情愿面对武林上的刀山火海,也不愿意下她的油锅……到了此处,本想前来拜会老友,却不曾想恰遇此事……”

    慕容堂主冷笑道:“秦教主,这是我派与狐仙教派的事,如果你不想引起武林众怒的话,我劝你权当没看见,麻溜离去吧!”

    秦霖“啧”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大眼睛,诧异道:“眼睛就长在我脸上,我又不是瞎子,你想让我装看不见?”

    慕容堂主冷哼一声,威胁似的把刀刃靠近了金织,吓得她浑身打颤。

    “那就要休怪我刀下无眼!”

    秦霖喟叹一声,悠悠道:“我既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哑巴,而且我这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既然让我撞见了,那可就没有置之不鼓道理了!”

    金景缎被妻子拉了拉胳膊,声问道:“他靠谱吗?莫要山织!”

    在她看来,此人很不正经,而且油里油气的,不是流氓胜似流氓,实在教人不放心。

    金景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若是当今下武林功夫谁为第二,恐怕除了他没人敢认。”

    “那第一呢?”她问道。

    金景缎苦笑道:“没人是第一……”

    秦霖侧着耳朵,闻言笑道:“金兄谬赞!若是你正值全盛时期,我也未必是金兄对手……”

    他们互相吹捧一阵,直接吹得慕容堂主头皮发麻,吹得安载禄胆战心惊。

    慕容堂主冷声开口道:“秦教主,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冒着被武林集火的风险,插手此事呢?我家阁主可是脾气也不太好!”

    秦霖哈哈一笑,道:“你家阁主脾气再不好,难道还会比我家那位脾气还不好吗?你回去告诉她,老子不怕她,倒是想见识见识她的下第一暗器‘云锦袖’是何种玩意……”

    听到“云锦袖”,她有些疑惑,于是问金景缎:“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所的阁主,又是何人?”

    金景缎此番听下来,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个慕容堂主的来路。于是他对妻子道:“这个阁主……恐怕就是工阁阁主玉先凤了!而她的绝密暗器云锦袖,素有下第一暗器的美誉……”

    于是她又问道:“那个慕容堂主,又是谁啊?”

    金景缎犯了难,想了半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于是回答道:“估计是工阁内部的哪个堂主吧……”

    此番一想,金景缎也是疑窦突生。

    “工阁怎么跟狐仙教勾结起来了?难道是为了老教主的那个宝库?”金景缎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忆往昔,在老教主在世时,就跟工阁这个庞然大物没有半点瓜葛,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工阁与其他江湖门派不同,它的背后,是皇家御用的兵器、载具打造处。所以就算是正一与少林这样人人公认的武林正派,也得对其礼让三分。

    这样的庞然大物,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江湖教派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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