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名字？”
高诚原很意外，直接问了出来，“你并不像是会关注新闻的人。”
“我不关注新闻，可是我会关注学术界的期刊。”
“看来我发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高诚原对于石神哲哉的感官非常好。
尽管。
石神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显得很孤僻。
但是，对投身于科学数学的男人是再正常不过。
石神哲哉对于高诚原朋友这个词汇没有反应。
高诚原问道：“我能询问你一点事情吗？”
“我可以说不吗？”石神问。
高诚原摇摇头：“很显然，不能。”
“石神先生，认识这个男人吗？”
高诚原把花冈靖子的前夫，富坚慎二的照片拿了出来给石神看。
石神定定凝望照片后，抬起脸看着高诚原。
“不认识。”
“我想也是，那么你是否见过与他相像的人？”
“在哪里？”
“打个比方，这附近。”
石神皱起眉头，再次垂眼看照片。
“不知道，”石神说，“如果只是在路上擦肩而过，我不会去记人的长相。”
“石神先生，你应该是一位老师吧。”
高诚原的问题很跳脱，一般人根本反应不 过来，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石神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
“是的，一位高中数学老师。”
石神抬起头，扫了一眼高诚原：“昨晚便当店，你不是见过了我的教案吗？”
“是的。”
高诚原点点头：“你撞到我，我刚好看见了你的名字，还有那本《反证黎曼猜想》”
“你的数学造诣比这个世界99%的人都高，可以当得起神这个名字。”
“神？”
石神听到高诚原的称谓，脸上浮现了一丝嘲弄：
“如果我能够称作为神，那你呢？”
“现在，是石神你回答我的问题，至于我是神吗，哈哈。”
高诚原继续问道：“昨晚你在哪里？”
“从便当点买完外卖后，就回家了。”
“嗯，我能理解，数学家生活往往就是这么规律，可是你身为独身，应该没有目击证人吧？”
“是的，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石神的说的很直接。
高诚原并不在意石神聪明的举动，“那你听见对门的花冈靖子家，有什么动静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关注过。”石神问道：“花冈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的前夫死了，现在要收集一些信息。”
石神脸上浮现出揣测的表情，应该正在针对隔壁母女东猜西想。
高诚原问道：“那你与花冈靖子小姐熟悉吗？”
“我们是邻居，见面会打招呼，就这个程度。”
高诚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高诚道：“没有了！”
“那我可以关门？”
“对于案件我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可是作为数学的研究学者，我有很多问题。”
高诚原目光落在石神哲哉的身上：“我想你在数学上，应该也有很多问题问我，我们可以交流探讨一番。”
“我想不会你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石神哲哉确实很心动。
当前一名成功证明世界级七大数学难题的天才数学家站在他面前。
对于他而言，就好像绝世的美女站在他眼前一样。
往日那些困扰他的数学难题，都能拿出来探讨交流，灵感碰撞才能产生新的智慧。
“你进来吧。”
石神哲哉打开出租屋的门，里面很简陋，但是很整洁有序。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密密麻麻的数学书籍，让人应接不暇。
而且那些都是大学生都看不懂的数学书。
高诚原站在门口没有迈进去，“你不介意，我带一个人一起吧？”
“谁？”
高诚原招了招手，把站在走廊的雪穗拉倒出租屋内。
雪穗的内心既安全，又紧张，忍不住探头望着那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能在哥哥高诚身边，雪穗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哥哥武力很强，会不顾一切的保护她，这种安全感无法比拟。
但是眼前这个名为石神的男人，不同于那些武力罪犯，他的智商很高，是唯一获得过哥哥的赞许的人。
高智商天才型罪犯，往往更加危险。
石神对于雪穗的进入，表情没有变化。
哪怕雪穗对高诚原说，他昨晚杀人的时候，看见过他的脸，却没有杀掉雪穗
高诚原坐在简单的椅子上，目光扫视周围的书籍。
“你的书很多。”
“你不也有吗？”
石神哲哉把茶水端给高诚原和雪穗，对高诚原道：“你房间的书只会比我更多！”
“我房间里没几本书。”
高诚接过茶水：“可是我为那些书建造了一座豪华宫殿。”
“记忆宫殿。”石神笃定道。
高诚原点了点头：“能够通读这些数学书，我敢肯定，你在数学上的造诣肯定比东大的那些教授还要厉害。”
“黎曼猜想，你竟然敢挑战，很天才。”
“可是我并没有证明黎曼猜想，而你证明了庞加莱猜想，我不如你。”
“也许是吧。”
高诚原道：“你的数学基础肯定不比我差，近三十年的功底要比我更强。”
“你所欠缺的可能是那些神来之笔，亦或者灵感，有了这些，证明黎曼猜想，就好像捅破那层纸一样简单。”
“可是，那层薄薄的纸，对我而言却犹如天堑。”
石神哲哉流露出落寂的眼神，“我的年纪，身体，生活都让灵感枯竭。”
“所以你需要新的刺激！”
“比如呢？”
高诚原肯定道：“爱情！”
石神哲哉流露出愕然惊奇的表情，像是难以理解。
“石神先生，你不用那样看着我。”
“我并非是传统的古板的数学家，爱情，谈恋爱，对我而言，我就很喜欢，这样会让我迸发很多灵感。”
“从生物人体学的角度看，谈恋爱会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让人体爆发无数灵感。
这是科学，不是我杜撰的！”
石神哲哉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吗？”高诚原直接反问，“在我看来，你喜欢花冈靖子小姐。”
“昨晚，你失神撞到我，那是因为你的眼睛里都是花冈靖子。”
“没有！”石神冷淡道。
有没有，谈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自由心证！
高诚原直接挑破：“如果说富坚慎二就是你为花冈靖子杀的怎么办？”
石神哲哉露出了比原先还要吃惊的表情：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没有杀人！”
“是吗？”
高诚原紧紧盯着石神哲哉的表情：
“我妹妹雪穗对我说过。”
“她因为和母亲吵架，离开家散心，竟意外撞见石神先生正在杀人。”
“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