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被抓住手腕的那一瞬间是厌恶的，可为了获得田酥的信任，她忍住了挥开她的冲动，只是微笑着问了一声。
“就是……”
田酥紧张的舔了舔嘴唇，目光紧紧地锁住贾思慧，“你觉得一个已经脏掉的人，还有、还有洗白，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吗？”
“有啊。”
心中的回答是否定的，像她不就是脏的吗？但她还是给出了田酥想要的答案，这个女孩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队伍里的其他人不太搭理她的原因就是这个。
知道她是抱着目的来的，甚至知道她出去就是为了给曲清送他们刻意演出来的情报，既然在掌控之中，那还有什么好搭理的呢？左右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至于那个立场已经逐渐明确，并且已经开始与曲清拉开距离的段黎，可以暂时不管。
他本身实力就在那，完全可以排后处理。
田酥就不一样了，除开这几天她心神不定，让她没办法很好的汇报这边的情况而没有去找曲清以外，之前可是非常频繁的。
派去跟踪她的赵光辉回来都说见到曲清就跟见到神明一样，脸上溢出来的崇拜让他觉得曲清都是下凡的神仙了。
“有？”
田酥一愣，她确实很想听到这个答案，可……可怎么有？凭什么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新的……开始？”
贾思慧把被她抓着的手抽了出来，学着池芊的样子，将手轻轻的摁在她的头顶，揉了揉，继续保持着温柔的笑容，道：“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强加在你身上的东西，其实是让你变脏的人给你的？你本来不该背负这些？”
这世上善于洗脑的人又不止曲清一个。
她看着略显错愕的人，道：“强加在你身上的东西那么多，你想要自我救赎有什么不对？你完全可以拥有新的开始，只要……摆脱掉那些不快就好。”
“摆脱……吗？”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这个，她是能够离开曲清的吗？不、不可以。
“如果……我说如果没办法改变呢？就是没办法摆脱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是摆脱不了的，哦，不对，有一样摆脱不了。”
贾思慧继续诱导她，“是你自己哦~”
“我自己？”
田酥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我说的这些也是我在发生了很多事情后，被人开导后领悟出来的，你能听进去当然好，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啊？”
她拍拍田酥的头，“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自我救赎。”
田酥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个开导你的人是池芊吗？”
这个问题让贾思慧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微笑着摇头，“是别人。”
她不会给田酥机会去找池芊说这些，已经有足够多的人让池芊分心、忙碌，田酥？随时都能被丢弃的棋子凭什么去麻烦池芊。
若是对池芊忠诚还好，偏偏……
她将视线放到别处，道：“我刚做完任务回来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你……”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