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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刚转身,后面响起惊呼:“抢钱!”

    她本能回头,不等那小姐姐从小摊车后跑出来,长腿一蹬,就抄起手里滚热的煎饼果子就朝那猥琐的背影砸去。

    那人被烫了个激灵,下意识抽口气,刚要加速身体就失去了重心。

    一阵天旋地转间,他看到了一个帅气小伙子眉眼冷峻,一拳头朝自己挥过来,“敢在小爷我面前造次,是嫌活得太久了是吧?!小心我今天就带锄头给你妈松松土!”

    他:“……”靠!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长一张嘴!

    “唔!”什么东西热热的随即从鼻腔里淌出来,疼得他后知后觉缩在地上嗷嗷狂叫。

    那小姐姐举着手机过来,已经没了方才一瞬的慌张,“我报警了!你别想跑!”

    时轶动动眉:嗯,这个小姐姐的反应还挺快,胆子也还行,难怪敢一个人在晚上摆摊。

    “谢谢你。”从小摊车后出来的她,取下口罩朝时轶真挚道谢。

    “没——”时轶刚说出一个字就怔住了,“张瑶瑶?”

    她怎么会在这!而且这个抢钱的场景,不也正是自己当初和她在现实世界里发生过的?!

    这是神马情况?难不成书本世界与现实世界还有重合的地方?!

    “你认错人了吗?我不叫张瑶瑶,”那小姐姐温温柔柔道,“我叫李婉妍。”

    时轶:??!

    “李婉妍?”她不敢置信,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李婉妍还是好脾气,“可能我比较大众脸,所以让你认错了。”

    时轶立马摇头:“不不不,你不是大众脸,你很独特。”

    小圆脸,杏眼,鼻子却挺,唇色自然红,长成这样走在大街上还是不容易撞脸的。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过去这么久了,都还记得张瑶瑶那张脸。

    不过细看,这女人长得的确要比张瑶瑶大一些,估摸着已经二十五六岁。

    嗐,也是,张瑶瑶就算做任务也不可能会和自己出现在同一个书本世界啊,想来就是赶巧了。

    “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李婉妍摆摆手,“我再免费做两份杂粮煎饼给你。”

    正心疼自己那二十块打水漂的时轶,一下子就不郁闷了:“李姐姐你人可真好。”

    “是你人好。”李婉妍笑笑,杏眼里纳着弯月,语调水般的柔。

    时轶在心里叹一声:这才是性格与长相相符嘛,不像那白姝,完全就是长相欺骗型选手!

    *

    敦煌国际大饭店,晚八点。

    两根高大的擎天柱左右分布,朝外恒定散发着耀眼的橘色光芒。

    透过旋转玻璃门,可见里面一盏盏水晶灯水亮璀璨,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各种琳琅富贵的西式摆件,来客如织川流不息,打扮皆是上流,有说有笑显得气氛异常热闹。

    却有一辆银色凯雷德静静停在外面地段最好的停车场位置。

    如同蹲坐在深色丛林里的一条高贵猎豹。

    五分钟后,有个纤瘦的女人走出旋转玻璃门,墨镜纱巾一个不少将她那张本就精致的小脸遮掩得更是严实。

    “蹬蹬蹬。”高跟鞋踩过红色毛毯,她下过台阶径直打开了那辆银色凯雷德的后车门坐了进去。

    最内侧,有暗色的影子微微摇动起来,弄碎了外面透进来的淡淡橘光。

    “都谈好了吗?”随后发出的男声低而轻透,极易让人想起一块被打磨好的上乘玉石。

    “嗯,高导说了明日就会通知白姝在一周后复工。”

    “谢谢。”他的态度雅正,不亲不疏,但落在女人耳里,却是疏远胜过亲。

    她拨了大卷发到肩后,优雅地往后靠去:“谢什么,谢霁,你可是我男朋友。”

    他闻言,抬膝搭上另一条腿,轻轻合手置于上面,半阖眼:“回清韵的私人住宅。”

    “好的谢总。”司机扫过前视镜目光平静,显然是对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相当适应了。

    半小时后,车停下。

    周清韵摸上冰冷的车把手,转头看向里面那个,仿佛与她完全无关的温雅男人,“今天一起过夜?”

    他抬了眼皮:“有?”

    她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有狗仔?

    “嗯,昨天发现的,看样子蹲了好几天了。”

    谢霁沉默一瞬:“明天我会派人加强你这边的保安工作。”

    明天,而不是今晚。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他今晚会和她一起过夜。

    周清韵便重新将墨镜和纱巾整上,笑容浅浅半遮半掩:“我前几天刚买了瓶路易拉菲珍藏红酒。”

    谢霁顿了几秒,而后颔首:“那今晚就多谢款待了。”

    两人同时下车,并肩走向前面的独栋住宅,一个风度翩翩一个妖娆多姿,从背后看异常登对。

    “有了有了!”

    数个单反躲藏在半米高的豆瓣冬青后面,伴着轻微的人声号令瞬间喀嚓将这一幕清晰拍下。

    “这个房子住的可还习惯?”在玄关处,谢霁俯身换鞋随口一问。

    周清韵是F城人,作为演员,在没小火之前一直都在各地飞着拍戏。

    直到工作室去年帮她接了这一部电影,她才落脚在了C城。

    而这房子,是谢霁安排人给她租的,速度很快,想来是早已有此打算。

    至于为什么,在她得知白姝是女三号后,就不用再问了。

    “挺清净的,我很满意。”她答道。

    他换好拖鞋后站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室内陈设,发现里面都是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具,整体画风干净冷清,瓷砖白得如同镜面一尘不染,倒是跟她的妩媚外形天差地别。

    不由想到囡囡平日里最爱往家里塞玩偶,每次去商场都一定要玩娃娃机。

    所以她的房间,永远都是满满当当的少女心。

    而温馨轻松自然也蕴含其间,总能令他全身心放松。

    因而在他还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办公累乏之时,他就爱捧起一杯红酒,去她房间的藤椅里窝着,一边看她写作业,一边自己安安静静地看会书。

    后来搬出去了,他一时没戒掉这个习惯,竟还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只是习惯罢了。

    白姝也就是依赖自己成了习惯,才会以为对他的亲人之情是男女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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