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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导的话无法抗拒也就算了,一个化妆师还能骑她们头上不成?!

    黎曼冷哼两声:“还真是皮厚,惩罚了半个月都没用。”

    “你少说两句!”小李赶来救场,“整个剧组就你话最多!”

    黎曼被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指着小李做出了然表情:“你是不是也被白姝后面的人给收买了!”

    “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啊,”时轶扯了李哥到一旁,“上头人没关好怎么就把你给放出来了呢?”

    “你才是狗!你上头才有人,你以为谁都能像白小姐一样,那么年轻貌美有床爬啊!”黎曼被气的口不择言。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瞬间冷却了化妆室前的对峙局势。

    时轶愣了愣,唇瓣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瞧着动完手的白姝身子一软往地上摔去。

    “白姝!”她长手迅速一捞,几乎是跪在了地上这才勉强护住了白姝的头。

    膝盖生疼,不过她没工夫顾及,只是紧张地摇起怀中完全瘫软的人儿:“白姝!白姝!”

    黎曼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原本还有些被吓到,但眼见着身后的化妆室响起开门声,她立马狼嚎了起来,“打人了!白小姐她打人了!”

    时轶仰头,此时只恨不得自己的眼睛里能射出利箭将这臭老娘们给射成箭靶!

    “什么事闹着这么凶?”周清韵果然从化妆室里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墨锦绸缎的旗袍,最上头的褐色扣子未系,发型也只做了一半,脸上的气色却是不错。

    “周姐!白小姐她打我!还装病!”黎曼仗着平日里和周清韵的关系不错,立马恶人先告状。

    “不是你先骂白小姐的吗?!”小李这次是真被这女人给开了眼,忽然觉得,没准她以前就是故意针对白姝的吧。

    “我哪里骂了,我分明只是澄清了一个事实!敢问剧组里还有谁心里不清楚啊!”

    黎曼知道这次自己逃不过了,干脆把话摊开,指望着周清韵能替她说点话。

    “周姐,您了解我的,我这人本分,在剧组呆了四年了,从来都不会信口雌黄。”

    周清韵的盘发松垮下来,遮去了些绮丽的眉眼,再加之她挽发的动作,更加让人无法看清她一瞬的情绪。

    “周姐,我就说了那一句话就被白小姐给打了,没想到她现在还躺在那诬赖我,您可一定要——”

    “谁有果汁等糖度比较高的饮料?实在不行饼干有吗?”周清韵挽好头发后,却朝着跑来围观的剧组人员喊了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你有吗?”

    时轶眼见着白姝的唇色越来越淡,一时情急之下开始掐起了她的人中。

    “别乱掐!”周清韵制止,随后又走动起来挨个问去,“有没有果汁等糖度较高的饮料?饼干馒头或者米饭?”

    “我有橙汁!”人群中,一个最新招来的场务人员拿着盒橙汁硬是挤了出来。

    周清韵打量他一眼,便接过那盒橙汁走到时轶旁边将它递过去,“白姝有低血糖,你快想办法喂她喝下这橙汁。”

    时轶整张脸都布起了惊愕。

    白姝居然有低血糖?!

    可、可是人都昏过去了要她咋喂啊!

    “周小姐,”她纠结了会还是决定求助,“不然您用吸管渡了橙汁到白姝嘴里吧,我个男的不太方便。”

    “切,到了要紧关头倒会装了,平时见你俩不是可亲密了吗?都恨不得能黏在一起了。”黎曼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她们的机会。

    “小黎,”周清韵眉心微锁,“别再说了。”

    黎曼这才闭上了嘴,但一脸气鼓还有些委屈。

    周清韵拿回橙汁,将吸管插好,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就要含着朝白姝的嘴里送。

    不想,白姝却在这时睁开了一丝眼缝。

    时轶只感觉腹部的衣服被扯动,于是下意识朝前倾了倾。

    “咳咳咳!”周清韵的吸管被挡开,橙汁倒流进喉道,一下呛到咳嗽不止。

    时轶正要道歉,就闻得白姝微弱的声音:“给我自己喝。”

    她便转头看向周清韵:“那个……”

    周清韵咳得快要晕开眼妆,但没说什么,只是将橙汁又一次递过去,还贴心地将那根被自己用过的吸管给拔了。

    白姝朝着时轶怀里偏了偏头,最终就着那小小的洞口抿了起来。

    全场剧组人员看着这一幕,只表示——

    周姐人可真好啊。

    就算平日里都被这白姝这么气了,还能如此不计前嫌救她呢。

    “高导来了高导来了!”不知是谁率先喊起来。

    所有围观的剧组人员登地鸟走兽散,生怕被逮着骂误工。

    “又出什么岔子了!”高导一进摄影棚就看见这糟心的一幕,心情一下子差出了天际。

    要不是周清韵一周前请他吃饭,又是陪酒又是说好话的,他也不可能再放一个品德有问题的十八线女演员回来。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该放白姝回来!一回来就惹事!

    “高导!我只不过说了两句不动听的话,就被白小姐给扇了,然后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犯低血糖倒下去了。”黎曼赶紧抢占先机。

    周姐她一时撬不动也正常,毕竟其性子一直很好,但高导本来就不喜这白姝了,料想一定好撬!

    “是这样吗,清韵?”他问。

    周清韵摇摇头:“我从化妆室里出来就已经是这样了,所以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

    她答得相当客观,但落在高导耳朵里,却是——

    白姝是我师妹,我再怎么样都得护住她。

    所以,就算看到了什么,我也不会说。

    于是他摸摸下巴上的胡渣,一双微耷拉下的眼睛里充斥起藏不住的厌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心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或多或少地吊起。

    白姝喝完橙汁,不自觉攥紧了时轶的衣服。

    她脸颊上的气色虽然有了些恢复,但眼底的血丝还凝结成团覆着薄薄的雾气。

    时轶低头看到,忽然想,白姝一激动就容易这样,从专业角度来说,其实是有些泪失禁体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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