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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轶只能叹口气:“那我试试吧,要在哪个网站上报名啊?”

    “这个,”他取出手机将网址发给她,“可以在这预报名,但到时候正式报名还需要去现场。”

    乖乖,还挺繁琐。

    “那大概什么时候报名什么时候开始?”

    “一年两场,上半年是四月初报名,五月底考试,下半年是九月中旬报名,十月中旬考试。”

    时轶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等等!合着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能报名了,然后再过一个月我就要考试了?不然就要等明年了?”

    “对的。”

    她:“……”

    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今年会不会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只要你全身心投入。”

    既然一向细致的顾席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再推三阻四,只好应下:“行吧,有参考书籍吗?”

    “有4本参考书,分别是《舞台艺术基础知识》、《演出经纪人培训教材政策实务》、《法律法规文件选编》和《考试大纲》。”

    时轶听着听着就脑袋上面转起了好几圈小鸟。

    欧天呐,太专业了,是她从没触及过的领域。

    “你这准备的可真充分……”她弱弱道。

    顾席抠粉了莹白指甲:“因为我怕你没那耐心去了解,所以就想着提前帮你把功课都做好,这样你就只用专心学习准备备考了。”

    时轶做出感动神情:“你可能是第一个主动去培养经纪人的演员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他抿着唇眼睛大而深邃,很单纯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对面之人有多绝望。

    她从胸腔里泄出长气:“好、好一个凡事都有第一次。”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希望你再研究一下,如果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随时联系我。”顾席认真叮嘱的样子像极了妈妈桑。

    时轶焉巴嗯哼,将头重新埋回了沙发:“走好,慢走不送。”

    “好的,你好好休息。”顾席明显心情不错,也不觉得自己太阳穴难受了,转身换好鞋便离开。

    “啊!”良久,安静的客厅里她弹起脑袋,“睡不着了啊!”

    心里压了事情,就没那睡觉的**了。

    又辗转反复了一会,玩了半天手机,时轶才终于心疼地关上空调放弃了补觉。

    如果真的要准备备考的话,那她暂时也不能想着找工作了,毕竟这考试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而这就意味着,她还要省吃俭用还加给花呗借贷烧香过日子。

    最关键的是,还不知道阮渊还考去哪个高中。

    如果是公立的还好,但要是私立的……

    啊!只希望大佬自己给点力!要不就考上最好的公立,要么就让私立学校破格免费录取吧!

    心里这么想着,她麻溜起来去主卧室查看阮渊的情况。

    但在开门的一刹那,她差点被一股子热浪给掀过去。

    “艾玛艾玛!热死我了!”时轶跳着脚缓了缓,这才忍住躁意迈了进去。

    只见阮渊还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很紧,汗流了满脸。

    她轻轻揭开被子一角往他背上摸去,下意识嚇一声:这汗流得简直跟瀑布没差了!

    “小渊子?”她尝试性呼唤。

    第一遍:失败。

    “小渊子?小渊子?”

    第二遍第三遍:接连失败。

    时轶的心提起来了:咋回事,这药效都过去一下午了,怎么还没起一点作用?!

    她跑到厕所很快打了一盆温水出来,扔了毛巾在里面。

    然后坐在床头揪干它往他汗透的地方擦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阮渊都没有对她的举动做出任何的回应,甚至是哪怕她擦到了他的尾椎骨。

    时轶这下是真的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

    庸医!这药根本就没用!

    “小渊子撑住,我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她拿块毯子装在了一个大手提袋里,又将钥匙之类的东西放了进去,接着打开手机网购了两张火车票。

    C城虽然只是个县级市,但因为它靠近B市,所以一直是百强县级市的前三甲。

    而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B市的经济有多发达。

    半个小时后,时轶便抱着阮渊到了B市附属医院。

    想也没想,她就破费挂了个专家号。

    又是两小时过去,她带着阮渊从专家门诊室里出来了,心里很是没底。

    方才那专家的话还历历在目。

    “你弟弟的情况很特殊,我化验出的结果也只是显示他的病和流行性感冒性质很像,但也不能说他就是得了流行性感冒。”

    “那是检查不出来病因了吗?”

    “检查不出来,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针对流行性感冒的药,你先带回去给他吃吃看。”

    ……

    总之,这次大专家号给出的药也有些赌的成分。

    时轶看着怀里昏昏沉沉,脸颊彤红胜血的阮渊,心只剩拔凉一片。

    咋搞啊,这大佬不会就这么病死了吧?!

    急急灼灼地,她将阮渊放在候诊区,自己去接了杯热水就打算给他吃药。

    但此时的他,完全丧失了意识,嘴巴根本就不配合。

    情急之下,她掐住他的腮帮,逼迫他张口,然后将药片塞在了他红胀的嗓子眼。

    最后一步自然是灌水。

    但是就这么灌下去,她还真担心阮渊可能还没死在这病上,就先被这水给呛死了。

    左思右想之下,时轶把他卧倒在自己腿上,再将一次性纸杯的口子捏小,一点点往他嗓子眼里倒去。

    阮渊皱起了眉,本能咳嗽。

    她急忙死死掐住了他的嘴巴,不让泡化了些的药片出来。

    他挣扎,摸到了她正用力的手臂就要扯开。

    时轶只好更加使劲:“乖乖吃药啊小渊子。”

    阮渊的小脸却憋的比没吃药之前还要红,鼻息也越来越重喷出热气洒在她的指背。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俯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吹了医院空调的凉意透过毛孔一点点侵入过去。

    阮渊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舒口气:果然是因着挣扎他更热了,而一热他就更加挣扎,从而形成了个恶性循环。

    过了会她就想起身移开自己的脸,他却哼唧起来:“热……热……哥哥……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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