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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我想成为纳你这百川的海

    她摸着黑去找门,却在开门后被走道上的光给刺了下眼。

    但很快,一个高瘦的影子就将光芒尽数挡去。

    “哥哥已经睡了?”他的嗓音有意放低,似乎是不想惊着她的睡意。

    “还没,在酝酿期。”时轶探出手往他身上摸了摸,发现是件沾了些许寒意的连帽衫,不由发问,“你这是出过门了?”

    “嗯,买了些橘子给你,能适度缓解头晕。”

    时轶这才注意到,弟崽子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

    她便往后退了退,想放他进来顺带去开个灯。

    “不用开了,”阮渊夜视力惊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担心你,也想来陪你睡觉。”

    “瞧你手都冷了,我总得泡壶茶给你喝吧,这酒店里有茶包,我试过味道了,勉强还能入入喉咙。”

    “不用,等会我就暖和了。”他扼重了些她的手腕,就是不让她移动分毫。话语里的意思扑朔迷离。

    时轶拿他没办法:“那随你吧。”

    也对,她房间里开了些暖气,他窝久了自然就能暖和了。

    阮渊走几步,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几上,但在转动间却似乎磕碰到了桌角,身形微微顿住。

    “哎呀,我都说了要开个灯嘛,你看你,腿被磕疼了没?”时轶还是想去开灯。

    但他当即锁定了她的腰,往怀里一环。

    接着找好角度倾斜,带她倒在了床上。

    在这过程中也没忘了护住她的头,让其得到缓冲。

    “哥哥都头晕成了这样,还操心我。”

    “我……”时轶觉得这个被他从背后环住的姿势很暧昧,很古怪,下意识想挣脱。

    “我不想看到你硬撑,我难受。你要是真的很不舒服,那就说出来,不要总为别人考虑好不好,你自私点好不好。”

    他这一席话让时轶想挣扎的**一下烟消云散,心弦微颤,忍不住笑了,“你说这么煽情做什么……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吧,只是生而为人,尽量保持善良罢了。”

    她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善解人意的,有些脾性和她不和的,或者作风有问题的人,她都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所以听着阮渊对自己的评价,她还挺受之有愧的。

    “你的这一点尽量,在我眼里,就已经是百川了,”他在她脑后轻轻地叹,后面的音量逐渐减弱,差点就淹没在了喉道,“我想成为一片海。”

    海纳百川,不分给其他地方分毫,哪怕他们会干涸,那也不管他的事,只想她对他一个人好。

    但这话落在时轶耳朵里,却完全成了另一种意思:我也想成为一个像你一样对别人常怀善意的人,还要比你做的更好。

    于是她鼓励道:“你可以的,只要你想,你一定能成为一片海。但——”也一定要有底线,否则就容易成为海王了。

    不过阮渊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而是低笑两声,隔着衣服用指尖在她腰间轻轻划了划,“好,我一定能成为一片海。来,哥哥先坐起来。”

    “做什么?”时轶的夜视力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但就目前这么个窗帘都拉上的情况下,她真的看不清阮渊脸上的任何表情,心里就很没底。

    他靠在床头调整了下坐姿:“你躺过来,我帮你按摩。”

    “噢。”原来还是按摩,她挠挠头,开始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没底什么。阮渊又不可能害她。

    躺好后,阮渊微微低头,和她的脸对上。

    恍惚间,时轶想到了第一次自己替他按摩的时候,他还有些羞涩地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睛。

    但现在哪怕隔着黑暗,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紧紧游走,甚至往下……

    她本能摸了摸衬衣的纽扣,在意识到没问题后,才完全放松了身子。

    草,自打束胸被弟崽子发现后,她感觉自己整个状态就很不对头了,总觉得有些女性特征被发现后就很危险。

    但危险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想想阮渊,在没了怀疑之后,也不可能会再对她做什么啊。

    阮渊微微泛凉的手指,在她的太阳穴上揉按起来,先轻后重,然后推至风池穴。

    分别十几次后,转而按摩上了她的两侧耳轮,最后用两手鱼际处掩住她的耳道,手指放去后脑部,食指压中指并滑下轻弹起来。

    “小渊子……”时轶意识已经被按摩糊了,昏昏沉沉地,“你这按摩手艺,简直跟李姐不相上下啊,都在哪学的啊?”

    她还记得自己上次按揉他的太阳穴,差点疼死他。

    “自学,网上都有视频的。”

    “你感兴趣的东西还真多,而且还都能一学即会,好气人啊……”她嘀咕,眼皮越来越重,“好舒服,我都快睡着了……”

    他扯扯唇边,适时揉搓她的耳廊嗓音低哑,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我感兴趣的,只有你……”

    时轶感觉自己听到了声音,但又感觉是自己困出了幻觉。

    努力睁开眼,倏尔笑笑,“小渊子,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你打啵啵了。”

    阮渊灵活的手指顿时僵住:“打啵啵?”

    “来来来,打个啵。”带着浓浓的倦意,时轶伸出手臂,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还像之前那般对待小孩一般对待他,仰起头撅起嘴巴就要啵上他还嫩滑滑的脸蛋。

    阮渊一时没控制得住身体幅度,脸就往右偏去了一点。

    而正是这么一点,让时轶亲上了他的唇边。

    “啵!”在空寂的夜里,这短促的一声显得如此清晰致命。

    他呼吸不由加快,望着已经躺回去呼呼大睡浑然不觉有异的时轶,手抓上了一旁的枕头。

    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用指腹触碰起了自己的唇边。

    不够、不够、不够……

    他内心充斥起矛盾。

    一方面,总算是和时轶有了更多一点的亲密接触,但一方面,又只是唇边相亲。

    天人交战了许久,他终究还是弯下腰,大着胆子将全部的唇面都往她那淡淡绯处送去。

    但在还剩下一厘米的时候,喉结重重一滚,又有些紧张起来。

    “唔。”时轶还残留着一点刚啃完自家弟崽子嫩脸的意识,感受到鼻下有温度袭来,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继续啃他的脸,于是干脆往那温度中心挤去。

    柔软覆盖上来,阮渊的呼吸一下断掉,手指搐在半空无意识晃动。

    亲、亲上了……就这么……亲上了……

    时轶又“唔”了一声,自说自话,“不做梦了不做了,真的要睡觉了……”

    转而一个翻身,将一屋彩色的旖旎登时甩走。

    只留下了阮渊一个人,摸过唇面,忍着更多想要,一点点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眼神逐渐炽热猎奇:“味道真好……”

    今晚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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