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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假的……居然是假的(三更)

    一经询问医生才知道,原来阮渊一直在偷偷服用安乐片,而且剂量一次比一次大。

    这次更过分,直接吞了一整瓶。

    等到阮渊醒来,她的脸已经垮的不能再垮:“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安乐片,不想活了?”

    他眨眨眼,虚弱无骨的模样引人怜爱:“压力大,想镇定。”

    “你要是工作压力大,那就跟李子庚大哥反应啊!吃什么安乐药!还踏马吃这么多!”

    但骂归骂,陪还是要陪。

    于是时轶留下来精心照顾了阮渊两天。

    其间,她完全没有一秒钟是能离开他视线的。

    因为经过这件事后,他似乎怕死了,干什么都要她陪。

    哪怕是进了厕所要大解,每隔半分钟他都必定要叫她一次,说是怕自己状态不好跌到地上会摔死,反正很会找各种理由。

    于是两天下来,时轶都快得“哥哥”应激症了。

    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顾席那又出事了。

    说是因着忧愁感伤过度,守着守着灵就差点昏过去。

    于是她只好和阮渊协商:“今晚是顾席最后一次守灵了,我怕他再出点什么事,所以就去陪一下。等结束了我立马就赶回来陪你,好不好?”

    他轻轻瘪嘴:“我要是说不好,你会怎么样。”

    时轶瞪回去:“我都24小时无休止这么陪你两天了!抽一晚上功夫去陪一下顾席也不过分吧,你要是还不同意,那就是你太过分了!我会生气的!”

    感受到她的脾气,阮渊别开眼:“噢,那你去吧。”

    似乎是得到了赦免,时轶脚底抹油就要走。

    “但是你要保证,结束了就回来。”他又紧跟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她说着关上了门。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随着时轶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病房里也越来越死寂。

    阮渊垂在病床头,毫无情绪波动,宛若一个提线木偶。

    用一次洗胃来换得时轶两天的精心照料,他很满意。

    但不满意的是,白姝走了,时轶身边还有个顾席。

    终究是让他如鲠在喉。

    第四个小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阮渊下意识抬头,眸面闪过粲焕的光。

    但下一秒,就迅速冷却下去直至负值:“你们是谁?”

    “乖乖跟我们走就是了。”

    为首者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动作强硬,直接就将阮渊给架了起来往外拖。

    剩余的人就围过来帮忙打掩饰。

    捂嘴的捂嘴,蒙眼的蒙眼。

    “不配合,你就会吃苦头,你自己想想吧。”

    听到这男人的话,阮渊鼻尖微微翕动,最终没有做出丝毫反抗。

    等到耳畔不再有车水马龙的声音,鼻腔内涌进海水的咸味。

    他终于重获光明。

    放养望去,一片深蓝的海。

    这是个废沙滩,不适合游客玩耍,所以四周都无人。

    “下去吧!”

    没再多一句废话,那男人一声令下,阮渊就被手脚并绑着投进了海里。

    一瞬之间,海水就开始剧烈拍打起他的耳膜,冲击掠夺起他的呼吸,熟悉的窒息感,幽幽暗暗席卷而来。

    他狠狠吞进一口齁咸的海水,借着水流扭动了身体朝那沙滩望去。

    醒目的红色风衣,红色高跟鞋。

    呵……

    兜兜转转,命运回到原点。

    这个女人,终究又来杀他一回。

    人们都说,虎毒不食子……虎毒都尚且不食子……

    可是人,好不容易才从畜生进化而来,却比畜生还不如。

    闭上眼,阮渊忽然很想睡一觉……

    “夫人,您要走了吗?还没彻底断定他——”

    “别说了,”她掐紧指缝,“走!”

    昏昏沉沉间,阮渊能感觉自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如同一块石头直直往下坠去。

    “哗啦——”似乎有人在排开水浪。

    忽然间,肩臂被人抓住,随后他感觉到了手脚的自由。

    微微睁开眼睛。

    面前竟然是时轶。

    他知道,出于人体求生的本能,自己应该去攀附她的脖子。

    于是为了不露出破绽,他果断上了手。

    时轶感觉自己被勒住,一口气没憋实差点和阮渊一起沉下去。

    但脑子里警铃大作——阮渊不能死!要死也绝对不能在二十一岁前死!!!

    妈的,原著里的渔民呢?!就算是打酱油也得出来打一下啊!!!

    因着激愤,她蛮力指数一下爆表,一鼓作气就将人带去了对面的海岸。

    但就在快要上岸的时候,一个海浪忽然从背后凶猛打来,直接将她打懵逼了。

    不仅一口气泄了出去,还反呛起水来。

    才勉强触摸到湿沙的手渐渐往下滑去……

    眼看时轶带着自己又要重回这大海之中,阮渊不再坐以待毙,而是反手揪住她的衣口,猛地一蹬终于安全着陆。

    “……哥哥?”没得到回答。

    看来时轶救人不成,反而自己先被呛晕了。

    他二话不说急救起来,通过胸外挤压逼出了她呛入的水。

    但见她意识还是没太回来,略加思考之下,他便往这海岸里面走去。

    等过了一会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好几件干衣服——

    他早预料过这件事会重演,于是早有准备。

    “时轶,”阮渊轻轻拂拭过她粘了泥草的脸颊,突然垂眸低声道,“冒犯了。”

    抬手,他就要解开她胸口的束缚,给她多点喘气的空间。

    但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还是顿住了。

    感觉……这样不太好。

    毕竟时轶作为阴阳人,还是很看重她自己这里的。

    犹豫片刻,阮渊下移了手。

    “解束月匈不行,解这还是可以的吧。都是男人,没什么的。”

    欻欻几下,外裤被丢到一边,他进一步替下她的里裤。

    但视线所至,他猛地僵住。

    等数根神经快要崩断之时,他迅速别开头,只能凭着感觉善后,指尖但凡触碰到她那肌肤一点,都如同触到了什么火炭,一下痉挛弹开。

    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假的,居然是假的……”

    “假的……假的……”

    就这般恍惚着善后完毕。

    他瞳孔深处倏然灼烧起了燎原大火,上空一片阴霾闷隆涌动。

    骗他,又骗他!

    为什么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放弃骗他!

    明明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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