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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韦挺起胸膛,对太史慈保证道:“子义只管去,俺若是无法护得君侯周全,俺典韦提头来见!”

    见到典韦如此保证,况且太史慈也了解典韦的武艺,便对典韦交代道:“子满,若是护不住君侯,俺可不与你干休。”

    说罢,太史慈拨马出阵,率领一千骑兵,杀出阵去,而典韦则是屏息凝神,护在萧言左右。

    “随我来!”

    张绣少年英雄,一杆长枪左右挑杀,已经杀伤了七八名骑卒,不少人见到张绣杀来,竟然不敢抵挡,纷纷向左右避开,顿时形成了一条通道,直奔萧言杀来。

    “萧言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张绣见到萧言距离自己不足十丈,不由得大喜,全力催动跨下的大宛马,一杆长枪直奔萧言面门而来,意欲一招建功。

    “呔!”

    忽然间一骑从萧言背后窜出,只见得马背上一员黑面大汉,手持两杆铁戟,狠狠向下一击,铁戟半道将长枪架住,一股磅礴的力道顺着长枪传到张绣身上,张绣只觉得好像被一股电流击中,手中铁枪险些拿捏不住,心中吃了一惊。

    张绣心道:这黑厮好大的力气,怕是与叔父身边的胡车儿不相上下,甚至高出一筹。

    “汝这黑厮,休要拦路!”张绣对典韦大喝道。

    典韦哼了一声:“小儿,若要接近君侯,除非踏着典某的尸体方可。”

    “那便先解决了汝,再杀萧言!”张绣厉喝一声,用力抽出铁枪,手臂一抖,瞬间舞出了数朵枪花,指点着典韦浑身上下各处,要断绝典韦的生机。

    面对张绣出神入化的枪术,典韦则是以不变应万变,两杆铁戟大开大合,将张绣的长枪硬生生拦了下来。

    张绣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枪法虽然精妙,但是典韦力大无比,两杆铁戟左右出击,总是能够将他的长枪拦下,用大力竟然将他的技巧破去,一时之间也只能与典韦缠斗。

    典韦如今年约三十,正当壮年,乃是一名武将的黄金年龄,而张绣虽然勇猛,可是不过二十出头,体力还没有发展到巅峰,与典韦交战,自然是处于下风,被压制住了。

    “小儿,还想活捉君侯否?今日典韦便要擒下汝,献给君侯,哈哈哈!”典韦大笑道。

    张绣苦苦支撑,懒得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在典韦张绣二将恶斗期间,太史慈则是率领一千骑兵狂飙猛进,杀入西凉军营深处,不知道放火烧了多少营寨,西凉军虽然悍勇,但又岂是太史慈之敌。

    太史慈长枪大戟左右挑杀,远了便用麻背弓射之,射杀低级将官不知凡几。

    而这时,谷城的城门也缓缓打开,一支两千余人的步骑从中涌出。

    居中者头戴赤帻,面貌威猛,腰佩古锭刀,不是孙坚又是何人?

    “儿郎们!仲策已经率军杀入敌军营中,我江东儿郎岂能坐视不管?”

    古锭刀遥遥指向西凉军寨,孙坚喝道:“全军突击!”

    “杀啊!”

    程普负责留守谷城,黄盖、韩当、祖茂三将与两千江东步骑一起冲杀而出,更添声势。

    “报——”

    一员斥候飞驰而至张济面前,大声道:“张将军,谷城打开,孙坚也率领城中军马杀过来了。”

    张济一时之间忙的焦头烂额,听到孙坚这头猛虎也跟着杀了出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

    “快去汇报国相,请国相先撤军,我率军殿后!”

    若是只有张济一人,凭借营寨坚守也就是了,可是偏偏董卓也在营中,万一董卓出了半点差池,张济那可担待不起,只好派人请董卓撤退。

    “什么?张济要本相撤退,难道他拦不住敌军么?”董卓不禁大怒道。

    “好教国相知晓,孙坚也率军从谷城杀出,如今在营外围攻我军的敌军兵马,不下于三五万,张将军心忧国相安危,还请国相先撤军吧。”

    董卓沉默不语好一阵,缓缓吐出一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本相知晓了,飞熊军掩护本相撤退。”

    “喏!”

    “派人前往函谷关,告诉吕布,让他派军来迎接本相。”

    “喏!”

    董卓低头看了看凸出的肚腩,不由得苦笑一声:“若是本相再年轻十岁,腰配双弓,左右驰射,何惧孙坚?”

    “罢了罢了,撤军!”

    董卓也老了,不敢与孙坚、萧言搏命,在飞熊军的掩护下向西撤退而去,只剩下张济苦苦支撑。

    “杀!”

    孙坚一马当先,率军从东面杀入西凉军营中,挥舞古锭刀,亲自斩杀数人,鼓舞了江东军的士气。而黄盖、韩当、祖茂三将这些日子以来困守孤城,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冲出城来自然是尽力厮杀,两千江东军步骑便好似一把尖刀插进西凉军体内,所向无前。

    而另一边,典韦和张绣已经厮杀了五十余回合,典韦倒是面色如常,额上微微出汗,而张绣则是气喘如牛,满面汗水。

    “黑厮,张绣与你拼了!”

    张绣忽然大吼一声,长枪一振,直指典韦心口,似乎要与典韦搏命。典韦不怒反笑:“来得好,决一胜负!”

    眼见得铁戟就要与长枪决出胜负,却不料张绣忽然向后一抽,一拉缰绳调转马头。

    “黑厮,今日难分高下,来日再分出胜负!”

    说罢,张绣催马便走,他胯下的大宛马乃是良驹,立刻就奔出数十步,远走而去。

    典韦受了张绣欺诈,心中大怒,刚欲上前追击,却又退了回来,回到萧言身边。

    “君侯,贼将已经退走。”

    萧言点点头,抽出腰间宝剑:“子满,我军也追击。”

    “喏!”

    萧言带领着一千骑兵压了上去,向前冲杀,追赶张绣败军,此刻西凉军已经完全落入颓势之中,张济虽然是西凉军宿将,面对这等局面也只能苦苦支撑。

    “叔父,叔父!”

    张绣虚晃一枪,率领败军逃到张济身边,满头大汗。

    “绣儿,情形如何?”张济开口问道。

    “敌军势大,到处都是,我军恐怕抵挡不住了,还是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