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缓缓摇头,小姐三思!小姐若动手杀了她们,温大人早晚会知道,他本对他那糟糠妻子念念不忘,若是知道小姐杀了她,说不定会怨恨小姐,心里生了芥蒂,以后对小姐更加冷淡。
永嘉气道,我怕他?一个穷书生,等本小姐没了耐心,就把他一脚踹回青石镇去。
然而她如今对温子书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冷静片刻,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绿梅道,小姐只要让她别见到温大人就是,只要她们死了心,回到青石镇,一辈子见不了面,自然也就威胁不到小姐。
永嘉将手中的牡丹花紧紧攥在手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温子书是酉时从宫里出来,一出宫门便看到永嘉等在那里,他下意识的想要再回宫里去。
子书!永嘉笑着迎上来。
温子书只好按着头皮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看到你们好些翰林院的同僚早就已经回家了。永嘉柔声道。
有点事情耽搁了!温子书淡声道。
去我家吧!永嘉挽上他的手臂。
温子书左右看了看,脸色尴尬,用力的想要将手臂抽出来却被永嘉死死的按着,他脸色涨红,呐声道,我要回家读书,今日便不去了!
是我兄长找你!永嘉道。
温子书一怔,默了一瞬,点头,好!
走吧!永嘉拉着温子书往马车上走。
温子书往后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迅速的上了马车。
到了国舅府,温子书和永嘉一起去找韩容清,一路上丫鬟小厮见了皆恭敬行礼,见过小姐、姑爷!
温子书满脸窘迫,低着头不敢应声。
两人进了书房,韩容清正和府内管事说话,见到他进来,笑道,是子书来了,坐吧!
客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妹妹身份尊贵,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一个乡下来的穷书生。
然而永嘉的名声不好,京城里略微有些头脸的人家都不愿上门提亲,能及早将她嫁出去也算了了他们韩家一桩心事。
下官见过韩大人!温子书中规中矩的行礼。
韩容清在朝中任户部郎中,官居五品,比温子书的官要大。
一家人,别那么客气,来人,给温大人上茶!韩容清喊了一声,顺便让那管事下去。
不知大人今日将下官找来有何事?温子书垂头问道。
韩容清和永嘉对视一眼,淡淡笑道,是我父亲今日问起你和永嘉的亲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尽快将亲事办了!
永嘉道,我看下个月就有良辰吉日,不如、
温子书立刻道,下官刚入朝为官,朝中事务繁忙,下个月的话恐怕来不及。
韩荣清冷呵一声,事务繁忙?你一个小小的编修能有什么事,难道比我在户部还要忙?
永嘉见温子书脸色尴尬青白,忙给韩容清倒了一杯茶,嗔道,哥哥,你都吓到他了,他刚到翰林院,要忙着熟悉环境,忙着和同僚打好关系,自是比不上你清闲。
韩容清扫了永嘉一眼,脸色微缓,我还不是为你了着急,你们两个人的事总要有个日子吧,下次父亲问起来,我也好向他回话!
温子书沉声道,下官和乡下的妻子还未和离,还请大人再宽限一段时日。
韩容清脸色冷淡,那你觉得我应该给你多少时日的期限?
温子书皱着眉,半晌才道,三个月,三个月内下官定给大人和县主一个交代。
好,那我再给你三个月,你别忘了就是,我妹妹好歹也是个县主,嫁给你已经是下嫁,你可不能让她委屈了。
下官明白!
哥你也别逼他了,免得以后他都不敢上门了!永嘉帮着温子书说话。
温子书起身,若没别的事,下官就告辞了!
永嘉立刻对着韩容清挤了挤眼。
韩容清笑道,急什么?将你请来可不容易啊,我已经让下人备了酒菜,晚上我们一起喝几杯,正好我也跟你说说朝中的局势。
说到朝中的事温子书不敢再推拒,恭敬点头,是!
几人移步到旁边饭厅,下人已经将酒菜端上来,珍馐佳肴满满的一桌,韩容清又将府内几个庶出的兄弟请过来,一起和温子书喝酒,一喝便是一个时辰。
温子书本就没有酒量,被韩家几个人轮番敬酒,很快便醉了。
韩容清叫了下人进来,温大人醉了,你们收拾一间客房,将他带过去休息。
我没醉,我要回去!温子书满脸通红,目光恍惚,挣扎着要起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还没醉?韩容清淡笑一声,挥手道,带他下去休息!
两个下人进来,搀着温子书的手臂,不容分的带着他往外走。
韩容清看着温子书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趾高气昂的笑。
这边,苏灵韵和苏晓已经等到了二更天,还不见温子书回来。
石头道,苏娘子,小的看还是别等了,听说宫里早就关了宫门,那温大人若是回来也早该回来了!
苏晓皱着眉,我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苏灵韵直觉温子书就住在这里,至于他为什么没出现,应该是另有原因。
那我们明日再来!苏灵韵道。
石头点了点头,也好,明日我们不到晌午就来,只要温大人回来,我们准能碰到。
他赶着马车回客栈。
一晚上苏晓辗转反侧,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苏灵韵知道她心里难受,却也无从劝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任哪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恐怕都没办法宽心。
吃了早饭,三人早早的赶着马车去温子书家外等着,要去那宅子要经过一条甬路,马车刚拐进去,突然对面涌来一群拿着棍棒的家丁。
石头忙勒马停下。
打头的似是个管事,沉声道,我们家老爷听说昨日有人在我们院外停了半日,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就是你们吧?
苏灵韵打开车门出去,问道,你们家老爷可是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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