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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玉麟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着,他知晓今日堂前是不能为顾伊诺开解半句,可太子此次却是出奇的镇静,他这难得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倒叫墨玉麟心中存疑了起来。

    太子到底在自信些什么呢……

    他沉下心来暗中观察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等将那三人押上堂前时,外头烈日正当空刺得余下的行人睁不开眼,也许是头一回瞧见往宫里押这么多人,大家纷纷将道路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押人的官差被这些人围得是水泄不通,一时不得空没能拦住有备而来的人,此刻,叫人钻空子钻了个正着。

    悠然坐在马车里的大理寺卿哪里能想到就在他正欲合眼的一瞬间,一抹鲜血从马车外飞渐了他半张脸。

    “不好了大人!有人当街行刺!”

    马车外是官差们拼刀相刺的声音,大众哄然而逃的声音,以及崔清玄等人惨叫的声音。

    大理寺卿颤颤巍巍地掀起半截车帘,瞧见那些横在地上的尸体时,一阵寒意从后脖子处蔓延至心底。

    也亏得这人虽然胆小却也心细,在那些刺客离去的时候从一地的血污里发现了一块腰牌。

    金人的腰牌。

    当大理寺卿打着颤儿将这块染血的腰牌呈上时,满堂俱静。

    顾伊诺不敢置信般死死地盯着那块腰牌瞧,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侯……

    也许是忽有所感一般,顾伊诺突然看向正幸灾乐祸着的太子,心下一片寒凉。

    皇帝看着那块腰牌轰然大怒。

    “废物,都是废物!区区几个金人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我朝子民!下一次是不是还要到皇宫里来刺杀朕啊!”

    “皇上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太突然了……老臣也是没有料到会有金人埋伏在附近啊。”

    大理寺卿抖得跟个筛糠子似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太子见了心里一声暗笑,拱手上前替他开解道。

    “父皇息怒,大理寺卿年岁已高此行也是受了不少惊吓,况且这沿途有金人埋伏的确是出乎我等意料,只是有一点叫儿臣很是不解。”

    “说。”

    “为何这金人会对崔清玄他们下手,按理说这些人进京是为了证明顾相的清白,若是顾相当真与金国没有勾结,金人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阻止此事。”

    “所以儿臣有一大胆推测,若是这顾相与金国有勾结,而崔清玄这些人根本没有做出顾小姐所说的罪行,只是被人捉来当作幌子或者替罪羊,就为了编织一个绝佳的脱罪理由。”

    “那么,唯一可以助顾相脱罪继续隐藏在我朝朝堂继续向他金国效力的法子便是……杀人灭口……让一切真相都随着崔清玄等人的死被掩埋……若真是如儿臣这般猜想……此人……其心可诛啊。”

    此言一出,刘原也大胆了起来。

    “陛下请相信老臣呐,老臣勤勤恳恳鞠躬尽瘁数十载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又怎么会做出陷害自己岳丈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似乎就在太子和刘原这一唱一和之间,朝堂之上的整个局势瞬间便被逆转了。

    太子一党此刻占了上风。

    皇帝也觉着太子那番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此事的确太过蹊跷,现在最关键的人证已经没了,顾伊诺,你可还有其它能证明顾相清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