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九长老的指控，周小舟一时间竟然无法辩驳。
九长老又道：“她生性懦弱，做错了事，也从不敢像你这般敢直视我。”
周小舟很想骂人，但还是嘴硬：“都要被杀了，还不准我说实话。”又道，“即便是含冤而死，死前也要容人喊声冤吧。”
九长老又沉默了。
周小舟保持理所当然，完全不心虚的状态。
“这是怎么了？”
“什么冤？”
正对峙间，一道声音从天而降。
完蛋，一个就不好忽悠，现在又来一个……周小舟叹了口气，停止还在偷偷吸收灵气的手，好累，不想挣扎了。
“长风啊，无为宗内，什么事竟让你召来天雷……哦，这不是你那小徒弟吗？”
什么风？
长风？
听起来很熟悉。周小舟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同样是一身白衣，但白衣上绣的是与玉冠同色的春水繁花。只一眼，周小舟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哦，又是这货，这货是男主。
“掌门。”九长老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周小舟开始思考，能不能利用男主来保全性命，比如此时此刻，大喊一声：“芳菲仙子有危险，快去救她！”
九长老道：“此人冒充我徒儿。”
掌门瞧着她：“冒充？会变化之术？”
周小舟：“不是。”
掌门：“看着是有点不像。”
周小舟：“……”原身体！一模一样，哪里不像！
掌门又盯着看了几秒，忽地惊讶道：“夺舍？”
周小舟心里一个咯噔。
掌门这是直接看出来了？
听说修炼之人，最忌夺舍之事，一旦被发现，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正着急着，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晕过去！”
啊？
周小舟：“大人？”
系统：“快！”
要晕也容易，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同九长老周旋，她早就晕过去了。周小舟看着掌门越走越近，决定听从考官的指示。
“师父，救我。”最后看了一眼九长老，周小舟彻底放松紧绷的心神，任由自己晕了过去。
只是晕倒之后，有点奇怪，周小舟感觉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隐隐觉得自己漂浮着，处在一个独特的空间。
什么情况？周小舟迷迷糊糊思考着。
谁在哭？
感觉有人在哭，还有人在身边走动，周小舟想睁开眼看看，睁不开，像被梦魇住了。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忽地听见考官的声音。
“别怕，你只管好好考核。”
周小舟的意识立即清醒了一下，但眼睛还是睁不开，也无法开口说话。
“有事早点紧急呼叫，不要舍不得积分。”
考官的语气很温和很温和，但不同于往常的温和反倒让周小舟警觉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周小舟想问问不出口，只能干着急。
“听考官的话，注意安全。”
什么意思？
是不是出事了？
大人？
怎么不说话了？
考官大人？
二哥！
二哥！
“二哥！”
能开口了。
周小舟猛地睁开眼。
奇怪漂浮的空间状态消失，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销金账。
是……做梦？
周小舟发了几秒钟的呆，听到一侧有声音，撑着身体坐起身看过去。
一只仙鹤落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应该是刚飞进来的，站好了还用嘴巴理了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