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化为利刃，从背后直接刺入5431的心口。
周小舟眼中红光大盛，又高兴又惊讶——没想到这么顺利。
5431依旧没有挣扎，只是闷哼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周小舟手上也加重了力气，讥讽道：“我只是变成了恶鬼，并不是傻了蠢了，你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跟我腻歪，真是找死。”
5431呼吸不稳，低声道：“我没有找死，我也不想死，可是……你一点都不怜惜我。”
“别说这种话恶心我！”周小舟皱眉，手上一用力，握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5431痛苦抬头，蹭了一下她的脸：“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周小舟冷哼：“我们早死了。”
5431难受道：“等我走了……你会难过吗？”
周小舟嗤笑：“我会多吃几只恶鬼庆祝一下。”
5431：“恶鬼不好吃……你要到岸上去，外面有很多好吃的，你还记不记得——”
“废话真多。”周小舟握住那颗心脏狠狠一拽。
5431的话被迫中断，他抬头看向她，目光中很难过，又带着释然。
周小舟握着那颗心脏，满手鲜血：“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你会被我撕成碎片，等你恢复，我会找到你，再把你……”
5431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周小舟目光一凛，用力将5431一推，五指用力，捏碎了手中的心脏。
5431被她推开，慢慢向下沉去。
周小舟看了看空了的手，心里除了无处宣泄的怨恨暴虐，忽地生出几分烦躁和难过。
任长清，要沉下去了。
如果她不管，任长清很快就会被其他恶鬼撕成碎片。
周小舟舔了一下手上的血，伸手去抓人。
任长清是她的，谁也不准抢！
然而就在周小舟快要抓住对方的手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叮——”
“向善系统宣布考核最终成绩，考生5431，成绩不合格。”
什么声音？
周小舟一怔的功夫，水里冲来一道身影，抓起5431就往水面去。
“放下他！”
周小舟冲过去，怒气冲冲就是一爪。
对方的手臂受损，扭头看她，神情惊讶又复杂：“姐姐！”
“瞎喊什么，把他还给我！”
周小舟正要扑过去，上面却突然冲进一道灵力锁链，将三人一并捆住往上拉。
这道灵力太过强悍，周小舟还没挣脱开，就被拽出了水面。
恶鬼是无法离开忘川的，但周小舟发现，自己完全脱离了水面后，居然没被雷劈。
不过，抓着任长清的那只恶鬼离开水面后立即就被劈了。
捆着他们的灵力锁链松开，那只被劈了的恶鬼，在落水之前，将任长清推向一旁的摆渡船。
周小舟没有落水，但被一把黄绸伞限制了行动。
“长风！”
任长清被船上的一个白衣人接住，对方一惊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任长清输送灵力。
船上，除了任长清和白衣人，还站了两人，一位广袖青衣，一位箭袖蓝衣。
周小舟盯着蓝衣人，冷冰冰的神情一怔，茫然了：“二哥？”
周子戌就站在船头，正望着她的方向。
周小舟茫然了片刻，怨恨再次翻腾：“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们！”
“叮——”
“系统提醒，考生5431，考核失败，恶念值已超出平均值……警告，考生5431，恶念值不断增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