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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粉红色的纱衣

    唐小虎抬头望去,却见来者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长得比自己还高,相貌堂堂,给人一种沉稳,豁达的感觉。

    唐小虎站起身,拱手回了一礼,笑道:

    “你很不错。你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唐小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有些特别,瞳孔周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浅灰色斑点。刚刚说话时还不明显,现在却似乎越来越醒目。

    他在施展瞳术。

    或许只是为了捕捉对方的动作。

    唐小虎微微一笑,手中板砖渐渐化作缕缕黑烟,弥漫整个高台。

    “这……这又是什么招数?障眼法吗?”

    台下议论纷纷,他们已经看不清台上的状况。

    只听呯!呯!呯!呯!几声脆响。

    随即黑烟渐渐收回,重新变回板砖。

    唐小虎笑容依旧,祝雉山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左胸、右肋、左腿,甚至咽喉都有中剑。

    只不过伤口都不深,显然唐小虎是留了手的。

    “你很强,假以时日必将脱颖而出。”

    唐小虎给出了一句评语,便慢悠悠地回到了太师椅上,继续看书。

    “多……多谢!”

    祝雉山挣扎着爬起身,对唐小虎深施一礼,这才一瘸一拐地下了高台。

    唐小虎看了他一眼,似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祝雉山……绝非池中之物。”

    “少爷,刚才那个祝稚山好像刺中了你一剑。”冷香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他很强。若不是我用地磁袈裟挡了一下,整个左臂就要废掉了。”

    “但还是没有我们少爷厉害。你若不及时收手,他就身首异处了。”冷香笑颜如花。

    唐小虎笑道:“那是!你少爷我同阶无敌!”

    二人正在说笑着,忽然台上又出现一人,却是一名女子。

    “小妹阮明惠,见过师兄。”

    这个阮明惠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的,非常讨喜。个子也不矮,大概一米六七左右。身穿白裙,外罩粉红纱衣。手里拿两把短剑,想必身法应该是不错的。

    毕竟一寸短一寸险,全靠眼明手快,肢体灵活。

    她好像已经仔细揣摩过打法,一上来便功行双臂,两把短剑更是红光大放,似有火焰燃烧一般。

    唐小虎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小美女走的还是法武双修的路子。

    “你不拔剑么?”阮明惠萌萌地问道。

    唐小虎拿出板砖,轻轻一抖,这板砖就变成了一把三尺青锋。

    “来吧。”

    “好!那你可小心了。”

    说着,阮明惠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距离唐小虎不到三丈,身影再一闪旋即消失。其速度之快,似乎还真有和唐小虎并驾齐驱的意思。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唐小虎回手一剑,挡下了来自背后的偷袭。

    阮明惠身影再次消失,忽然又在唐小虎的左前方出现,唐小虎剑尖一挑,忽然回剑格挡。阮明惠一沾即走,身影再度消失。

    紧接着叮叮叮叮叮一连串的脆响之后,阮明惠飘然落到高台边上,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是速度很快吗?你那诡异的身法呢?为什么不用?”

    唐小虎看得清楚,现在整个高台之上,都布满了粉红色的雾气。这雾气微毒,很香,有少许令人致幻的作用,似乎还有很强的遮挡视线和隔绝神识探查的作用,而阮明惠已经躲进了这红色雾气之中。

    唐小虎微微一笑,道:“你很自信嘛!是不是觉得有这雾气阻挡,我便抓不到你?”

    “你可以试试。”阮明惠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而这粉红色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颜色也越来越深。似乎连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唐小虎手持长剑,依旧没有动手,他在静静地感应着周围的一切。

    阮明惠也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但实际上,她却在无声无息地靠近。

    红色雾气越来越浓,已经渐渐变为血红色,而雾气中的毒素浓度也越来越高。

    唐小虎笑容收敛,手中长剑往空中一举。

    黑沙剑立刻消散成黑色的烟雾,笼罩在身周。

    不仅如此,这黑色的烟雾在唐小虎的周围缓缓旋转,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速度越来越快。

    但这并不是风暴,唐小虎只是让自己的黑雾迅速融入红色雾气之中。

    而且融入的范围越来越大,渐渐地,红色雾气竟然被黑雾染成了绛红色,甚至有些红得发黑。

    “你……你怎么能……?!”

    阮明惠惊怒交加,她无往不利的粉红烟雾竟然有些许不受控制的迹象。这是从来也没发生过的事。

    她再也忍不住了,再不出手,红雾就可能被夺走。

    于是她娇叱一声,立刻冲了出去。

    叮叮叮叮叮!又是一阵脆响之后,阮明惠跌跌撞撞地从雾气中跑了出来。她身上的那件粉红纱衣也不见了,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内伤。

    “你不如祝雉山,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吧。”唐小虎的声音缓缓传来,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阮明惠面色苍白,却犹自不服。

    此时她的耳环已经被削去了半边,光滑细腻的玉颈也出现了一道细如发丝的划痕,缓缓渗出了一滴鲜血。

    按理说,阮明惠已经败了。无论是拼速度,拼力量,拼招式,拼技巧,还是拼计谋,她都败了。

    但她犹自不甘心地望着唐小虎所在的方向。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红色雾气,而是被漆黑若墨的黑色烟雾所取代,给人一种很压抑而又阴森恐怖的感觉。

    不多时,唐小虎闲庭信步地从黑色龙卷风中走出,而那黑色龙卷风也渐渐缩小,被收入黑沙剑之中。

    而唐小虎的另一只大爪子上正抓着一件粉红色的纱衣,正是刚才阮明惠所穿的那件。

    “什么情况?打架怎么还带脱衣服的?”

    “就是呀!还用雾气挡住,不让我们看,他们两个到底在进行怎样的战斗?”

    “太龌龊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这种苟且之事。”

    台下越说越没有好话,气得阮明惠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唐小虎没管这些,抓起纱衣在鼻端嗅了嗅,说道:

    “原来刚才那么香、那么好看的烟雾竟然是这件漂亮的纱衣所化。不错!你这件法衣哪买的?我也去订做几件。”

    他在手里揉搓了一下,质地柔软,轻薄柔滑,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若是给若离弄这么一件,她也一定高兴。

    “你……你还给我!”

    阮明惠见唐小虎竟然对她的纱衣又揉又搓的,根本没有想还回去的意思,不禁面红耳赤。

    “还给你?凭什么?这是我凭本事得到的。”

    说着,唐小虎抓起纱衣又在鼻端嗅了嗅。

    香气清新淡雅,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少女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