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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请起!张为想到自己还缺一个主编,便问道:观你气质幽兰,会识文断字吗?

    读过几年私塾。苏晓晓谦逊的回答,流落风尘之前家境也算富裕,读书识字自然不在话下,相反她的诗才并不亚于一般的秀才,否则也不会有才女之名。

    大宋日报听过吧,可否愿意屈尊,做个排版主编?包食包宿,实习期月银十两。张为思索片刻,开门见山的道。

    有道是,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今日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只要陈玉风一天还惦记着她,继续留在这里就只会有无穷的麻烦。

    听到这个名字,苏晓晓也愣住了。

    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宋日报

    能请的动赵钟庭做主编,买报中奖,财大气粗的大宋日报?可老板一直都十分神秘的存在,无数达官贵人想拜访都找不到门路的商业奇才。

    一个报馆,打败了一个行业的传奇。

    苏晓晓结合最近听到的传闻,很难与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汉子结合起来。

    她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吴公子,小女子才疏学浅,只怕难当大任,污了你报社的威名。

    自古以来也从来没有女子当掌柜的先例,最主要的是她一介风尘女子,身份卑微,怎能担此大任,一旦传出去,对大宋日报的声誉岂非受损?此事万万不妥。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版面都是固定的,就是将汇集的奇闻异事做个挑选,让后让下面去印刷出版,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帮我的人。

    苏晓晓从张为真挚的眼神感受到对方并非戏言,只好答应:如此,就多谢恩公了。

    鉴赏诗词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能够帮上对方,她也感到很开心。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就去大宋报馆报道吧,我稍后与赵钟庭打个招呼,她会手把手带你。之后你们就住在那边。

    大宋日报总部周围几条街全都是大辽碟客,杀人如麻的狠角色,包括负责跑路的都是周管事特意安排的高手。

    大宋日报俨然成为他在汴京最重要的业务,一应安保做的滴水不漏,把苏晓晓安置在那边是最好的选择。

    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理,张为也毫不例外,再加上对方的颜值也确实不错,来可以成为大宋日报的形象代言人,那一万两很容易就赚回来了!

    简单的交代几句后,张为便离开了春风亭别院,在他看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

    小丫头看着自家小姐痴痴的望着早已没影的大门,突然笑道:小姐,你说这位吴公子心思细腻,考虑周到,是不是对小姐你有意思啊?

    切莫胡说,吴公子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苏晓晓抿嘴一笑,心头泛起阵阵暖意,故作生气的道:还不快去收拾细软。

    是是是!小丫头吐吐舌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能离开这里他们主仆二人都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直到此时此刻,苏晓晓望着手中的卖身契,才真正的感觉抓住了自己的命运,对未来有了盼头。

    而且,那位赵钟庭前辈还是她十分仰慕的以为存在,无论他对爱妻的感情,还是自身才华,都让她十分钦佩,没想到尽然有机会与他一起共事,想起来就像做梦一般。

    时光飞逝,【一】夜无话。

    次日清城,汴河岸边。

    张为如往常一般,仰着汴河沿岸一路小跑,锻炼身体,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忽然,迎面走来十数人,堵住张为的去路,为首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棕色的毛发,赫然是异邦人。

    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用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小子,国舅爷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张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另一队人马缓缓地朝他聚拢而来,显然事先调查过,摸清了他行经路线,专门在此等候。

    此时的大宋经贸发达,成功的继承了大魏的遗产,成为世界上最繁华之所,万国来朝,自然涌入了许外邦人。

    这些人有通过官方正规渠道而来,也有贿赂官员,偷渡而来,在汴京成为了一股即为特殊的群体,偷鸡摸狗,打架勒索,只要给钱,他们可以做任何事,已经成为顺天府最头疼的社会问题。

    张为微微一笑,用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没有任何反抗,跟着一群人走了,他想看看陈玉风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一辆豪华的马车,横亘在人流稀少的路中间,赫然是老熟人陈玉风的座驾,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出门带了十几号随从,一个个配着刀,虎背熊腰,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

    国舅爷,人已带到。那个泼皮异邦陪着笑脸,汇报道。

    陈玉风这才从马车中探出脑袋,此时他的脑袋被白布藏绕着,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十分滑稽。

    看见前面的那条河了吗?陈玉风用下巴指了指河水湍急的汴河,语气森然的道:每年溺亡者不下五十人,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在路上走得好端端的,突然就掉进去了吗?

    张为抱着膀子,很是认真的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得罪了土地爷,神灵震怒之下,把他们推河里了。

    呵呵呵,陈玉风咯咯直笑,差点牵动伤口,痛苦的捂住脸,半晌才道:土地神管一方土地,而老子却能立刻左右你的生死,懂吗?

    听明白了,意思是说,你是国舅,想谁死谁就要死,那跟我来这里有啥关系?张为瓮声瓮气的道: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陈玉风感觉与此人无法沟通,甚至连害怕求饶都没有,甚是无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直接丢河里去,做的干净点。

    等等,张为道。

    陈玉风伸手直至属下动作,充满玩味的看着大汉,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对方跪地求饶的画面了,每次看到这种画面都有一种主宰一切的快感。

    你是张榜公告的那个国舅爷?张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沉声道:国舅爷,小的有要事禀告,是关于你在春风亭别院被打成猪头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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