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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是大宋日报的老板。张为淡淡的道。

    赵素月再一次被震惊了,最初她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被生活所累的才子,没想到竟然一手炮制出大宋日报这只下金蛋的母鸡,绝世天才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赵素月努力消化这则惊人的信息后,很快平静下来,毕竟是公主之尊,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转而她的思维立刻调到大宋日报存在的隐患层面。

    收益越大,危机越高,某家想从皇室求张护身护。

    赵素月缓缓地眯起眼,笑得无比灿烂,这是一块香饽饽,是人都会想分一杯羹,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若有意参上一手,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让对方就范,普通百姓确实难以抗衡。

    对方却能在初期明锐的看到背后的潜藏的隐患,这种危机意识,堪称【变】态!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努力平复这则信息带来的冲击,目光灼灼的盯着张为,沉声道:你希望我能出面为你的大宋日报作保?

    皇室固然尊贵,还没到为所欲为的地步,尤其涉及利益这块,那些文人指不定会给你扣上与民争利的帽子,然后弹劾的奏折铺天盖地的压向你,没人能够受得了吧。张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在古代这点就是不好,生意难做,就像清朝的红顶商人胡雪岩,最终还被统治阶级分而食之,下场极为悲惨。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在大宋日报有火爆苗头时,张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寻找保护伞,将所有的隐患扼杀在萌芽之内,而整个王朝最大的靠山无疑就是皇帝陛下。

    那你让我怎么帮你?赵素月也开始好奇起来,既然他知道此事找她无用,何须再提?

    每个王朝的统治都有一个基石,大魏是世家门阀,而他赵家则是兵团起义最后杯酒释兵权,如今靠士大夫支撑的庞大帝国集团,从武力控制到思想凝聚的一个转变。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总感觉他过于敏感,他所担心的事情可能未来真会发生,那也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一点可乘之机都不给人留,这种忧患意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愿意交出三成干股给陛下做保护费,其余的全部拍卖给勋贵,缺少一个中间人。张为说着目光在赵素月身上停留了一下,笑道:事成之后,分你一成干股。

    赵素月何其聪明,一下子便明白张为的用意,笑道:你这是要把整个皇家拉到你的战壕,为你要你呐喊啊。

    一旦皇家插足,那么大宋报馆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家招牌了,今后在大宋朝将势如破竹,再也没人能够遏制。

    其中的好处也是巨大的,赵素月无比心动。不过她觉得对方太过敏感,这种忧患意识有些过了,何必把文人墨客看成虎狼。

    这三成的干股对朝廷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替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

    总不能所有的话语权都掌握在士大夫手中吧,皇家应该要有新的渠道发出自己的声音,你觉得呢?

    我尽力一试,成与不成,你可别怪我。赵素月举起酒杯与张为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口中虽然没有打包票,但她敢肯定,父皇绝对乐见其成。

    一个大宋日报足以让整个朝堂格局产生微妙的变化,形成一股信新势力,而她则是这次规则的指定人,这份大礼不可谓不重。

    她一共只见过张为两次,第一次他的惊世才华与言论如果是给她心灵造成震撼,那么这次的大宋日报就是现实冲击,每一件事情都天马行空,花样百出,她很想撕开对方的伪装,一睹庐山面貌。

    等你好消息。张为酒足饭饱,将一应文书放在桌子上,便起身告辞。

    赵素月忙道:吴兄,事成之后,我怎么把卖股权的银子给你?

    张为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交给赵钟庭,他会转交给我的。后会有期。

    吴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赵素月忙叫住张为,郑重的拱手一揖,朗声道:可否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描绘个浮华盛世如何?

    等你当上皇帝后再说吧!

    张为挥了挥手,然后悠然转身,匆匆离去,他才没有兴趣参与到对方夺嫡的戏码中,纵然是大宋皇帝,有些事情也身不由己,更何况皇子。

    这位皇帝过分打压勋贵,让士大夫阶层抬头,今后的几十年内,整个机制会被这群文人腐蚀的一干二净,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危险。

    之所以抛出大宋日报这块大蛋糕,也是想试试水,如果皇帝屈服,那么接下来抛出的大宋银行,大宋物流就容易实现了。

    最初他本想通过赵钟庭的手,将大宋日报的股份呈上去,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有一定的风险,如今遇到一个不怎么讨厌的皇子,此事便非他莫属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素月微微眯起眼睛,竟然认真的思考起来。

    张为行走在汴京城里,他觉得这阵子玩的有些大,是时候深藏功与名,窝在家里当咸鱼了。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漏掉了一件大事。

    对,差点把陈玉风这厮漏掉了,这家伙竟然对我下杀手,得好好研究研究,最好把他害的家破人亡。张为呢喃着,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

    跟在张为身后的刘魁闻言,郁闷的撇撇嘴,自家的少爷怎么就如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呢?

    不过国舅的确纨绔,心狠手辣,手中沾染太多人命,也不知道少爷接下来会如何对付他?

    汴京西郊某大院,灯火通明。

    一名黑衣人在夜幕中策马而至,然后亮出自己的令牌后,便被家丁领进府中。

    这是大宋二皇子赵宏瑞的私宅,鲜有人知。

    二皇子坐在软塌上,正在宴请宾客,陪同的人中赫然有个头上缠着纱布的青年,不是陈玉风又是谁呢?

    宴客厅内,歌舞升平,舞姬婀娜,搔首弄姿。

    众人一边品酒,一边谈论着什么,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二皇子赵宏瑞举杯对着一个身穿大氅的中年人道:田掌柜,这次还是的麻烦你,事成之后,本殿下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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