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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美色?

    赵素月有绝对的自信,但以色侍人,终不长久,再美的女子终有变成红粉骷髅的一天,而且贪恋美色的庸俗之辈,又岂能入她法眼,她的骄傲也做不出来。

    如果让张为知道,赵素月如此看他,定然会吐血三升。

    他最大的目标就是无忧无虑,混吃等死,如果不是怕有隐患,他怎么可能会违心的送出干股,如果不是怕被人谋害又岂会乔装打扮,隐瞒身份,其实他也想装逼,被人崇拜的。

    赵光义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

    若非那两个逆子实在无能,又岂会把江山社稷的重任往一个女儿家身上倾斜,自古以来虽有女皇的先例,当素月毕竟年轻,资历善浅,没有威望,难以服众。

    威望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用钱买不到,杀几个人也攒不了,需要无数的功勋政绩堆积而来,而这点恰恰是赵光义最为担心的,女子执政,带来的社会阻力是空前的。

    如果有那个神秘青年的辅助是否会有不一样的局面呢?

    念头及此,赵光义随即摇头,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为父皇分忧,是女儿的本分。赵素月盈盈一礼,说道:女儿可否替吴先生求父皇的一幅墨宝?

    朕既然是大宋日报的股东,自然会照着它,闲暇了自会派人送去。赵光义暗暗感慨,女大不中留啊,还没过门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他可知道朕的墨宝意味着什么?

    多谢父皇,若无他事,女儿先行告退。赵素月脸上露出一抹疲倦,昨日忧心忡忡,【一】夜未眠,心力交瘁,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去吧,出门多带些人在身边,保护好自己。临走前,赵光义鬼使神差的嘱咐了一句话。

    谢父皇体恤,女儿告退。

    赵素月缓缓地退出永和殿,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很显然昨晚发生的一切,父皇早已知晓,最后一句也透露出对她的支持与肯定,只有她才明白,父皇这句话有多么艰难。

    赵素月离开后,肖德海小跑的前来汇报:陛下,三皇子殿下求见。

    赵光义蹙眉,眼中的冷冽一闪而逝,打开另一本奏折,漫不经心的道:宣!

    少顷,一个身着蟒袍,体态稍显臃肿的男子走进大殿,这是赵光义最小的儿子赵宏礼,面红齿白,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些冷俊,有三分赵光义的影子,美中不足的是,长的有些胖。

    儿臣见过父皇。二皇子赵宏礼双膝跪下,行跪拜礼。

    赵光义头也不回,虎目注视着手中的折子,不温不火的道:起来吧。

    赵宏礼没有起身,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道: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弹劾七妹,内宫干政,浊乱朝纲,排除异己,滥杀无辜,品行低劣,罪不容赦!

    说罢恭敬的递上折子,赵光义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赵宏礼心中乐开了花,终于抓到那个小贱人的把柄,看见父皇的脸色,他仿佛看到了赵素月凄惨的下场。

    赵光义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真心的感觉失望,大儿子去世后,剩下的几个儿子争的你死我活,到头来靠一个女儿家为江山社稷忙里忙外,这是他的无奈,此时三儿子还来捣乱,给自家人挖坑,可气可恼。

    赵光义望着一脸眉开眼笑的赵宏礼,突然很嫌弃,恨不得上前毒打一顿,蠢笨入猪也就算了,被人当抢使依旧不自知,还妄图尊位,可笑之极。

    还有老二,虽然颇有才能,但是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这种人亦非储君人选,想到大魏三代女皇,赵光义眉头顿时凝成一条线,大魏最大的问题就是外戚干政,导致民不聊生,也是大问题。

    退下吧,朕自会斟酌。赵光义无力的挥了挥手,下达了逐客令。

    赵宏礼还想在说些什么,看到肖德海不断给他使眼色,只要闭口不言,乖乖的行礼告退。

    赵宏礼依旧百思不得解,如此多的大臣上奏,怎么全都石沉大海了?

    待赵宏礼离开后,赵光义气愤的将奏折丢弃在地上,一脚踹翻御桌,奏折洒满永和殿,一片狼藉。

    大殿内的气氛如寒冬腊月,一众太监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陛下息怒,切莫伤了龙体。肖德海急忙上前,轻轻的拍着皇帝的后背。

    肖德海,朕与张鸿儒,孰强?

    陛下乃真龙天子,张鸿儒连陛下的一根汗毛都不了。肖德海急忙躬身道。

    别人并不知道,肖德海此时的后背有些凉意,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实际上透露出了皇帝的无奈与辛酸。

    一个天子一个是武将,皇帝却将对方拿出来相比,比的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后代子孙。

    众所周知,张鸿儒有个不成器的纨绔儿子,一无是处,被文武百官耻笑,他赵光义何尝不是呢?

    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储位,针锋相对,恨不得让对方万劫不复,一个阴险狡诈,气量狭窄,一个蠢笨如猪,看不清形势,偌大的江山社稷竟然找不到继承者,这种悲凉与张鸿儒何其相似?

    三殿下弹劾公主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了争储的机会了,陛下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懒得多说,便是最好的信号。

    肖德海从小就跟在赵光义身边,若说对皇帝的了解,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之前虽然对公主偏爱有加,却不会如此态度鲜明的支持,究竟公主谈了什么,让皇帝坚定了想法,他不得而知,也不敢猜测圣意。

    传朕旨意,今年恩科会考着公主与吏部共同主持。

    老奴这就去传旨!肖德海心中剧震。

    他敢肯定,今后公主的差事会逐步增加,缓慢的执掌皇权,对于朝中不和谐的声音,皇帝陛下也会大力打压。

    换言之,新政提前结束,朝廷的风向标悄无声息的变了。

    往年乞巧节后,汴京最热门的话题自然就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

    然而,今年有个爆炸性的新闻成为汴京百信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宋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则重磅新闻:劲爆!汴京花柳病患者惊现醉红楼,知情者表示造孽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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