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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当面算计

    人群一片哗然!

    大宋日报的股东竟然是皇帝陛下,难怪版面如此精致,出手如此阔绰?那报道的新闻肯定不会有假啊。

    无形间,大宋日报的公信力攀升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护身符到手,张为戏谑的看着陈玉风,幽幽的道:大家让一让,给国舅爷腾个地方,以便他拆大宋报馆。

    人群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有些人却不得不强忍着,这可是陛下的产业,敢拆大宋报馆,就是与国君作对,简直自寻死路。

    陈玉风顿时吃瘪,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子一转,沉声道:那只不过本国舅的一时气话,你诋毁我名誉,这笔账必须要好好算一算。

    林大人,你来评评理,我报社报道的是陈某某,国舅爷可能觉得自己姓陈,估计恰好也得了那个啥,然后对号入座了,这只是巧合,总不能因此迁怒于我吧。

    张为双手一摊,表现的十分无辜,楼上看的苏晓晓目瞪口呆,吴公子是正人君子的话她要收回来,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嘛?不过这种无赖,相较一板一眼的君子,更具有温度。

    还敢狡辩?陈玉风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将阻拦他的报馆员工推倒在地,恶狠狠的道: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别怪我出手无情。

    大宋日报老子不敢动,收拾你一个掌柜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国舅爷,非要在此闹事,别怪本官依法问责。

    林振邦单手握住刀柄,上前一步,如铁扎般横亘在张为与陈玉风之间,态度鲜明的站在张为一方。

    经历上次惊心动魄的【一】夜,他从一名丁等末流的左武卫,一举成为细作司的实权主官,一步登天,靠的并非运气,是他审时度势,关键时刻站到公主一边。

    那个夜晚过去,陛下始终没有问责,说明已经默许了,未来的扇密院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公主的声音。

    如今陛下更是亲自手书牌匾一个,公开承认了大宋日报的地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林振邦腰杆挺直,纵然知道陈玉风背后代表着什么,也毫不畏惧。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算哪根葱啊!陈玉风冷笑一声,用手指着林振邦的胸口,挑衅道:难不成你还敢动手打老子不成?

    我姐是贵妃,我姐夫是皇帝,我外甥是皇子,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保管你全家死光光。陈玉风依旧不解气,骂骂咧咧。

    如此极具侮辱性的话语,是个人都忍不了,林振邦在底层打磨十年,也差点压不住心中的那团邪火。

    人群中暗暗留意局势变化的唐铭与周管事也很着急,这个国舅爷是出了名的纨绔,看这架势,今日之事,恐难善了。

    唐铭小声的道:需要找个机会把他做掉吗?

    周管事狠狠地瞪了唐铭一眼,训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大宋日报有过节,这个节骨眼发生任何事,大宋日报便是第一嫌疑人,这点都不懂?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猖狂下去吗?唐铭不服气的道。

    同样都是纨绔,看看张为,一首缔造出商业神话,日进斗金,一个只会招摇过市,鱼肉乡里,两者天差地别。

    放心吧!周管事微眯着眼睛,观察着张为的表情,自信满满的道:那小子不是善茬,未必会甘心吃亏的。

    周管事对张为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邪门,年纪轻轻,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对于大宋日报将来可能存在的隐患,在萌芽状态便想到了所有的危险因素,并果断的做出处理,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印证。

    如果没有这个牌匾,大宋报馆在劫难逃,被拆了也只能白拆,根本就申述无门。

    这种眼界不得不令人佩服万分,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不害别人已经烧高香了,又岂会让自己吃亏呢?

    国舅爷,在下替林大人赔个不是,希望能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我等升斗小民斤斤计较。张为面带微笑,漆黑的双眸望着陈玉风,瞳孔深处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芒。

    哼,这还差不多。火冒三丈的陈玉风突然说了一句息事宁人的话,扭头喊道:咱们走!

    国舅府护卫有些诧异,自己的国舅爷是何秉性,他们一清二楚,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软话就息事宁人。

    就在众家丁护卫诧异的时候,异变陡生,张为突然指着天空大喊一声:快看,天上有只四足大鸟。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往天空看时,张为漫步进行的将脚上的一个小石子往前踢出一段距离,也就在这个空档,陈玉风突然软软的倒下,投与石块亲密接触,山口崩裂,血流不止,不省人事。

    公子,你没事吧!

    一众护卫惊慌失措的围了上去,哪里还顾得上寻仇,抬起陈玉风放上马车,风一般的往医馆方向狂奔而去。

    唐铭与周管事目睹一切,机械的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冒出,席卷全身,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在张为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唯独他们二人始终盯着现场局势,亲眼目睹了全个过程。

    张为先是给对方【催】眠,接着高声呼和转移群众的注意力,电光石火间,神不鬼不觉的将一颗尖锐的凶器,分毫不差的送到陈玉风栽倒在地的位置,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的计算与谋划,自己却摘的干干净净。

    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被害人的面肆无忌惮的害人,而苦主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陷害。

    相较陈玉风疯狂的叫嚣,张为这种润物无声中,把仇报了的,简直完全智商上的碾压。

    二者号称汴京双煞,完全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周管事没来由的感觉脊背发凉,尤其是人群缓缓散去时,对方突然投来一道神秘的微笑。

    两人如遭雷击,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整个人不敢动弹分毫,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爬到天灵盖,幸亏化敌为友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陈玉风头部本就受过伤,虽然裹着一层白布,但脆弱的头部砸在石头上,怎么看都是头吃亏,看地上的血迹,只怕真的要静养一段时了。

    在周管事长达四十年的谍报生涯中,亲眼目睹过无数场你死我活的斗争,阴谋阳谋,见的比吃过的饭还多。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谋害一个人从来不会叫嚣,在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间之地人于死地,这种优雅的斗争艺术,他用了整整几十年时间才参悟透,却在张为的一脚之下,得到最完美的诠释。

    只怕陈玉风醒来后,永远都不会发现原来害他的人就是对他服软的家伙。

    这个小狐狸,手段当真毒辣的令人发指,一旦成为对手,绝对防不胜防。

    一场闹剧,就这样以匪夷所思的方式谢幕,留给知情者只有经久不衰的震撼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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