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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赤条条的离开

    话说两头!

    张为出城的时间里,苏晓晓也乘坐一辆马车,往西北方向而去。

    马车内的苏晓晓眉头紧蹙,精致的脸庞心事重重,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大会前一天,一个小吏来访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长相普通中年人,身材也比较矮小,平平无奇,放在人群中,是那种没办法第一眼注意他的存在,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路人甲。

    而这个平日里低调的家伙,却语出惊人,令她一度想叫人将其轰出春风庭别院。

    苏主编,老板有大麻烦,汴京只有您能帮助他。

    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说的第一句话就令苏晓晓印象深刻,甚至无法滋生出下逐客令的心思,只能一步步顺着他的话术陷阱沉沦其中。

    根据对方的言辞,张为最终会深陷汴京漩涡之内,徒增无数危险。

    那时候苏晓晓已经准备赶人了,甚至没有兴趣去倾听一个小角色胡说八道,每天有太多人为了出名,在她面前大放厥词,她都已经麻木了。

    在苏晓晓看来,老板智谋无双,岂能让自己陷入被动?

    这绝不可能。

    然而,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威胁自己。

    是的,卢大康当场就开始宽衣解带,表示如果不听他把华说话,他就打算赤条条的死在春风庭别院。

    面对这样的疯子,苏晓晓妥协了。

    一是毕竟涉及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对方还是上尉军衔,按照官阶大小,此人对组织的贡献不小,爬到这一步必然有一定真才实学。

    另一个顾虑是,一个大男人赤身**的死在春风庭,传出去,她还活不活了?

    只好硬着头皮,听他把话说完。

    然而,这个疯子却大放厥词,扬言老板近期内会疏散汴京骨干,拍卖大宋日报股份,成全陛下,隐龙会全面退出汴京城。

    前一日,这些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众所周知,大宋日报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无论是政治意义还是商业意义,都无可挑剔,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对方竟然言辞凿凿,当真可笑可叹。

    仅仅过了一日,卢大康的话就如同预言般一一应验,张为临时召开大会,隐晦的表达了将要改组隐龙会,甚至宣布万国宴后将拍卖股权,疏散大批骨干。

    每一件事都被卢大康全部命中,此时她除了震惊,只觉得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其他事情,说对也就罢了,苏晓晓并不在意,因为对方的话涉及到老板。

    卢大康一字一顿的道:疏散计划必有漏洞,老板忽略了一个关键角色,那就是他自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老板隐藏的再好,毕竟不能分身,时日一长,暴露风险必然节节攀升。

    苏晓晓很清楚,张为是一个重情之人,他不可能劝说父母为了自己放弃祖业。

    卢大康称,汴京形势复杂,老板身处汴京,便如同龙困浅滩,大志难酬,同时对西北也形成掣肘。

    届时,摆在西北只有三条路,一是老板潜逃而回,与朝廷彻底撕破脸皮,为求自保,只能与西夏,辽国合作,并且号召所有藩王谋反,撕裂大宋。

    此举固然能够保命,日后的大宋必然面临战火璀璨,昔日繁华瞬间化为泡影,百姓流离失所,西北也会陷入历史的耻辱柱,被后世口诛笔伐,与老板之前的宗旨相违背。

    其二,老板身份暴露,被朝廷拿捏,成为真正的质子,失去人身自由,朝廷挟天子令诸侯,令西北与隐龙会沦为傀儡,为皇室服务。

    通俗点说就是跪着求生存,真有那一日,以老板的性格会自绝而亡。

    第三,去南唐共谋大业。

    然,西北依旧会是老板的软肋。

    藩王自保不得不拥兵自重,如此只会令朝廷更加忌惮,陷入恶性循环,双方矛盾不可调和。

    只要朝廷拿捏住了西北,就相当于撰住了风筝的那根线,哪怕张为日后飞的再高,也会被朝廷轻易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卢大康的话宛如一根根针一般,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很疼,却无能为力。

    在官道上,苏晓晓披着一件红色斗篷,迎风而立,娇艳的如同一朵高贵的牡丹,清澈的双眸却望着西北,充满了坚定。

    卢大康,希望你的这些鬼话真能打动老王爷。

    苏晓晓打从会议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做这个恶人。

    如果万国宴成为了杯酒释兵权的戏码,作为第一个主动交出兵权,并且辞去王爵的张鸿儒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目下组织成员并不多,安保力量空前薄弱,需要给鬼师去信言明情况么?

    貌似行不通,世间上根本来不及!

    苏晓晓对组织内部存在卢大康这一的一号家伙,褒贬不一,首先此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裸死也能做的出来,印象谈不上多好。

    但是,对方的智谋让她深深的敬佩,几乎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在内,是那种走一步看五步的绝顶人才。

    老板若能得到此人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当初齐白云跳出来使用阴谋诡计时,如果此人恰好不是回老家服丧,恐怕也没有齐白云什么事了。

    苏晓晓使劲甩甩头,将不好的念头压下,远处荆旗蔽空,一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赫然是西北军的先遣队。

    就在此时,一辆陌生的马车出现在平原之上,马车缓缓地行驶道苏晓晓身边停下。

    苏晓晓十分诧异,究竟是何人会在半道上堵张鸿儒?

    一双妙目好奇的盯着车帘,心里同时狐疑起来,那个卢大康究竟对多少人说过类似的话?

    以那个贱人的行事作风,绝对是觉得跟自己说不够保险,于是又向另一个人说了。

    车帘被一双白皙的手撩起,一个俊朗的不像话的年轻公子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最后目光才定格在苏晓晓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苏姑娘好。俊朗男子站在马车上远远的施礼。

    苏晓晓认真的想了一遍,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出于礼貌也微微下蹲,点头回礼。

    这个年轻公子无论是外边还是礼节都无可挑剔,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一时间总想不起来,如果不是脖子上有条疤痕,绝对是堪称完美!

    苏姑娘,能否请你暂且回避,刀剑无眼,稍后打起来,恐伤及无辜。年轻男子彬彬有礼,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却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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