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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你是不是嫌我丑

    原辞被架到了这个高度,而且李老亲自求情,哪怕周玉锦今天什么都没说,他也得给这个面子。

    周书旖也站起来,端着酒杯。

    “原辞,徐微格,对不起,我现在诚心的向你们道歉,真的,我知道自己错在了哪,而且错的离谱,从今以后,如果你们看得起我,我们依旧是朋友,如果实在膈应,我也会有自知之明,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这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字里行间都透着真诚。

    三个人同时向原辞敬酒。

    原辞拿着酒杯站起来。

    “往事如烟。”

    至此,过去的恩怨烟消云散。

    “大家一起喝一个。”李老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大家一起举杯,就连阿澈都像模像样的拿着饮料,和爸爸碰了一个杯。

    周玉锦回到座位,往前走的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斤重的步伐,餐桌下,周书旖将餐布险些拧烂了,偏生面上不动如松。

    徐微格怀了孕,酒和饮料都没有,刚刚大家一起喝酒,她只好低头抿了一口汤。

    之后的饭局,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周玉锦似乎总抬不起头,言语之间少了很多话,李老和原崇言谈笑风生。

    老太太依旧拉着几个小辈说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徐微格总感觉周书旖透着一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尽管周书旖今天这番话说的万分真诚,她也不会全信。

    周书旖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惯会伪装,但人家今天都这样说了,几位长辈都出面,就算是面子上,她如今也得跟周书旖过得去。

    饭局结束,周玉锦喝的东倒西歪,周书诚架着他往外走去。

    李老喝的微醺,但走路仍然稳健。

    原辞说了送他们,大家在门口一一告别之后,他便和徐微格还有阿澈,亲自送李老和老太天回了家。

    一路上,李老都在逗阿澈玩儿。

    两个老辈年轻的时候生了个孩子,没一岁便夭折,老太太当年悲恸过度,小月子没做好,一辈子都不能再怀孕。

    那个年代没有代孕,没有试管婴儿,老太太又不想领养,后来李老带回了周玉锦做徒弟,老太太慢慢的才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

    她待周玉锦像亲生儿子,后来原崇言被他父亲领来学画,老太太一视同仁,这么多年,她是真将他们当自己的儿子。

    逗了一会儿阿澈,老太太握着徐微格的手,眼睛红了些。

    “微格,你是个好孩子,书旖犯了无法原谅的大错,若是旁人,我也会恨,偏生都是自家孩子,我没法看着自家孩子自相残杀,我今天看你似乎不太高兴,我老婆子不要脸了,替书旖求个情,你原谅她吧好吗?”

    徐微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老人的角度,她能理解,但她是受害者,周书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的家庭,而且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本来为了面子,她该说出一些她早已原谅周书旖之类的场面话,但此刻,老太太越是这样,她越是说不出口。

    徐微格有一股浓浓的被道德绑架的感觉。

    但老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怎么都不好说些歹话,徐微格思虑道。

    “您放心吧,只要周书旖知道错了,以后不再跟我们有什么牵扯,我们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

    老太太一愣,连连道。

    “那就好,那就好。”

    送完两老,一家三口回到家里。

    徐微格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的事。

    主要是想周书旖。

    她真觉得周书旖变了。

    她总感觉周书旖以前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周书旖说话典雅大方,不卑不亢,又带着一丝婉约温柔。

    如今,却总感觉她讲话带着一些江湖气息。

    没错,就是江湖气息。

    徐微格突然想起了周书旖对a的承诺,只要a答应帮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a到底让周书旖做了什么呢?

    “又发呆。”原辞咬了一口她的唇。

    两人站在卧室的换衣间里,正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徐微格唇上吃痛,顿时回神,她毫不犹豫的咬了回去,是真的啃咬。

    原辞疼的直皱眉,却没有一点要推开她的意思。

    徐微格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顿时松了口,瞪大了眼睛看原辞红肿的嘴唇上破口的地方。

    她刚刚那么大力的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立马拉着他的手,要去浴室里洗。

    “不用。”原辞拽住她,轻飘飘道。

    “不就是咬了一口么。”

    徐微格眨了眨眼。

    “还想咬么。”原辞幽幽的问,清冷的声音像包裹了一层极薄的巧克力。

    “咬别的地方行不行。”徐微格十分上道的回答。

    原辞的眸光一下就变深了。

    他将徐微格抵在衣橱里深吻。

    挂的齐整的衣服落了一地。

    两人陷在偌大的衣服堆里放肆亲吻。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纵情声色过。

    虽然现在还远没达到声色这个阶段。

    徐微格怀了孕,还在前三月,胎儿又不太稳定……

    徐微格和原辞都喘着气,呼吸交缠在一起。

    最后原辞还是没让她做什么,他心疼,怕她身体不舒服。

    徐微格却是被撩的火烧火燎。

    她郁闷的躺在浴缸里望天花板,原辞好笑的伺候她洗澡。

    这些天,她脸上烧伤的部分早已结痂褪壳,现在留有一片红痕,她每天都会抹各种药膏,脚伤也好了,就算有疤痕,也用不着涂抹药膏。

    偏生脚心的疤痕比脸上的疤痕淡多了。

    夜晚,徐微格和原辞躺在床上。

    都说一旦被撩起来,那股邪火真的很难熄灭。

    原辞是勉强灭下去了,徐微格还没有,她蹭着原辞各种撒娇。

    “你是不是嫌我丑?”徐微格哼哼唧唧的咬他脖颈,又咬他耳朵。

    原辞抚着她的背脊,任她再次不负责任的点火。

    “哪儿丑?嗯?”他喘着气问。

    “我的脸。”徐微格把自己脸上那块红痕往他面前凑。

    原辞舔了舔。

    徐微格一顿,又在他怀里害羞了。

    原辞却不放过她,舔舐的一片滑嫩。

    夜色浓郁,窗帘开着,漆黑的房间涌入月色,外头树梢已结新枝,杏桃烂漫,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