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书回答,顾景霆又冷声道:“苏怡,你害死了南书的孩子,她恨死你了,恨死我了,和我分手后,她就和周燕卿在一起了,人家都要奉子成婚了,还给你儿子生孩子?你以为你儿子是皇帝吗?天下女人都要以我为尊吗?我想让谁给我生孩子,谁就要给我生吗?你醒醒吧,就算大清灭亡,我也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太皇太后!”
“这……”苏怡还是不相信,还幻想着南书给她生个孙子:“怎么可能……”
“我警告你,你休想再打南书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如果,她这个孩子不能平安的生下来,我就陪着去死!”
顾景霆说的极其狠绝,任谁看到他的神色,听着他的声音,都能确定,他说的不仅仅是狠话,而是,真话。
苏怡简直要疯了:“你为了一个不是你的孩子……”
“对。”顾景霆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是再敢害人,我就替你去赎罪!”
苏怡被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都青了,也在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
室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是顾吃吃打破了。
她看向南书,拉着南书的手,真诚的跟她道歉:“南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都要和周燕卿奉子成婚了,还非拉着你过来……怪不得你不想来呢……”
南书懵了一下,然后顿时了然。
她咬了咬唇,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看向了顾景霆,缓缓的开了口:“顾景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恨你了,我们之间的仇怨到此为止。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顾景霆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南书,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因为拳头握的太紧,指甲都抠破了掌心。
他好没用,又让她哭了,又让她伤心难过了。
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让面上的神色未曾有一点改变,点了点头:“好。”
话音一落,南书用力甩开了苏怡的手,狠狠的盯着苏怡,狠狠的道:“如果你再敢害我,我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易放过你,我一定要让你陪葬。”
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吃吃看了顾景霆一眼,在收到他的暗示后,立即朝着南书追了过去。
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上,坐进了顾吃吃的车里,在顾吃吃关上车门后,南书再也忍不住,双手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出来。
“南书……”顾吃吃看她哭的那么难受,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手抬了抬,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南书心里很难受,特别的难受。
顾景霆为了不让苏怡伤害她和她的孩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恨他说她和别人在一起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侮辱他自己,让她太难受了。
南书发泄了半晌,哭声渐渐止住了。
坐在一边的顾吃吃才试探的用很小的声音问道:“南书,你……真的怀了周燕卿的孩子……”
南书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隐瞒顾吃吃,“这是你哥的孩子……”
顾吃吃惊诧的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又问:“那……那我哥知道吗?”
南书摇了摇头,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他以为是周燕卿的……”
顾吃吃想到刚才医院发生的那些事,原来,顾景霆是在以为南书的孩子是周燕卿的情况下做出那番反应的。
她哥可真伟大。
“吃吃……谢谢你刚才……”
“咱们之间还提什么谢谢啊。”
顾吃吃打断了南书的感谢,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我们三应该去奥斯卡捧小金人回来。”
顾景霆装出一副绝情的样子,顾吃吃立即就接招了,而南书也立即跟上了他们的节拍,他们可谓是心有灵犀的最高境界了。
“还有,你放心吧,你孩子生父的事……”顾吃吃抬手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
“吃吃……”南书感动的泪眼花花的,朝着顾吃吃扑去。
顾吃吃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头,“哎呦,我的好南书,你这命可太苦了,弄的我不疼你我都觉得过意不去啊。”
南书破涕为笑:“那你没事就多疼疼我。”
“哎呦,还跟我撒上娇了。”顾吃吃揉着南书柔软的头发,“行行行,我就多疼疼你。”
等南书的情绪彻底的恢复了平静,顾吃吃启动了车子。
她们没有去小武的医院,而是先回到了酒店,让南书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这才来到小武的医院。
小武这时已经睡了过去。
顾天元说他睡去之前还喝了点粥,说小武正在一点点的好转。
南书和顾吃吃都松了一口气。
顾天元冲顾吃吃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在这里守着小武,自己则带着南书去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人也不多,二个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了。
顾天元点了一杯咖啡,让服务员给南书上了一杯白开水。
等服务员把杯子放下离开后,顾天元才跟南书说道:“黎盛夏那边的事,警察不找你,你就不用过问了。周燕卿跟我打过电话,我们俩商量过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负责。”
南书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想怎么样?”
“虽然,是我们挖了坑给她跳,可是,若不是她心存恶意,她也不会中招。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算了,但她伤害了小武,这是我不能原谅的。”顾天元收到最后一句,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虽然之前听周燕卿和顾天元吵架时,了解到一些黎盛夏的事,可毕竟不了解细节,南书就借着这次的机会详细的问了问。
等她了解了全部后,这才知道,黎盛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疯狂,居然想找几个人弄她,而且特意找了一个有病的。
结果现在好了,她自食恶果了。
南书听顾天元讲完了,沉思了一下,道:“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我这次听你们的,我不管了。”
毕竟流着同一个男人的血脉,她往这件事里掺和,还不如不掺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