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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渡的担心可并没有错。

    临安侯越想越气,刚回了松涛院就要命人将阖府的围墙又加高一寸。

    “阿平?阿平?”

    他喊了大半天慕平,人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小书童急匆匆地进来,“侯爷有什么吩咐?”

    临安侯气呼呼地问道,“阿平人呢?怎么不见?”

    小书童挠了挠头,“平叔去相亲了。他临走时交代小人,若是侯爷有什么吩咐,能做到的就先做了,做不到的,便去请管家大人帮忙。”

    他认认真真问道,“还请侯爷吩咐下来,小人看看能不能做到?”

    “相……相亲?

    临安侯一口热茶喷出来,“你说什么?阿平去相亲了?他……去相亲?”

    一直以来,阿平和阿良都从未表现出来过想要成家立室的愿望,他好几次让他们娶妻,甚至连人选都有了,都被俩人拒绝了。

    再加上这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一直住一个屋。哪怕后来条件宽裕了,有条件一人一屋了,他们两个也不肯分开。

    搞得他还以为阿平和阿良两个人……

    所以后来,他也就没有再起过要给他们两人当红娘的心思。

    谁料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阿平突然之间说要去相亲?

    这……

    到底是他的判断失误了?

    还是阿平趁着阿良不在家叛变了?

    小书童笑嘻嘻说道,“对呀,相亲。”

    他又挠了挠头,“是厨房的管事牛大婶的娘家外甥女,爹娘在外头开了个包子铺。牛大婶缠着平叔说了好几次了,原先平叔都拒绝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突然就开了窍,去找牛大婶安排上了。”

    临安侯沉默了一会。

    他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将管家找来,我有事交代。”

    小书童应声去了。

    临安侯背着手在屋子里长吁短叹,“阿平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与阿良是一对吗?这突然要相亲,难道是因为阿良去了宿州许久都不回来,他心里不舒坦?故意做给阿良看的?”

    说来也是,阿良年前负责送周氏去宿州。

    宿州虽然远,但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二十来日也总能到了。

    今日都正月十六了,年都过完了,阿良那边,却只除了刚到宿州的时候报了个平安之外,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宿州那边生了变故?

    周氏再有能耐也不过只是女流之辈,又独独她一个人,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

    以阿良的能耐不应该啊!

    临安侯由阿平想到了阿良。

    再由阿良想到了宿州。

    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定。

    好在管家听到传讯急匆匆来了,“侯爷您找我?”

    临安侯面色顿时肃然起来,“你着人尽快地将咱们家府上的围墙再加高一寸,顶上随你弄点什么玻璃渣子还是铁丝网,都行!总之,一定要加大防固!”

    他想了想,“再撒一圈铁钉也行!”

    管家面色微微有些变动,“这……侯爷不是前阵子刚加高了围墙吗?这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因为他们家无缘无故加高围墙,隔壁的礼部侍郎柳大人家早有怨言,只不过碍于官职和地位,敢怒不敢言罢了。

    若是侯爷突然又再加高,这邻里之间的矛盾岂不是又要加深了?

    临安侯冷哼一声,“最近京都城不太平,小毛贼太多了,我这也是没法子,为了防贼。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管家咬了咬牙,“那隔壁的柳大人家……”

    临安侯摆了摆手,“问问他们,若是愿意,也帮他们家围墙一并加高便成!这种小事,以后不要问我了。”

    他顿了顿,“还有第二件事。阿良多日没有消息了,你立刻再派一队人马前去宿州,去探探情况,一定要及时给我来信。”

    管家点头,“是。”

    如锦进屋的时候,管家刚离开不久,临安侯坐在太师椅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她笑着进来,“父亲!”

    临安侯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来了啊。”

    说完,老方脸往旁边一侧,嘴巴一撅,连腮帮子都鼓鼓的。

    可见心里还是有气的。

    如锦连忙给临安侯倒上一杯热茶,“父亲请喝茶。”

    临安侯昂起下巴,点了点,“嗯,放着吧。”

    如锦笑着问道,“父亲在干什么呢?”

    临安侯火速地从几上取了一本书抓在手中,“闲来无事,看会书。”

    他抬头,“怎么?锦儿找我有事?锦儿有事就直说,你又不是那种事先会和爹商量的性子。直说吧!”

    如锦讪讪一笑,“父亲在生女儿的气?”

    临安侯挑了挑眉,“我可不敢。锦儿以后可就是亲王妃了,我不过一个一等侯,哪里敢生王妃娘娘的气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吹胡子瞪眼睛的,表现可完全不是那样的。

    如锦幽幽叹了一声,绕到了临安侯的身后,伸出双手来在临安侯的肩膀上捏了起来,“爹!”

    她柔声说道,“女儿知道惹您生气了,但您看在女儿不常惹您生气的份上,能不能就原谅女儿这一回?”

    临安侯胡子一挑。

    常?

    这难得惹他生气一回,就把他置于两难境地,这颗心这会儿都还没有放下来呢。

    咋滴?还想时不时来一下?让他老父亲体会一下七上八下的感觉?

    “哼。”

    如锦手上抓得更勤了,“爹,女儿知道您不是真的讨厌李渡,只不过怕女儿嫁给他后,会因为他的身份带来后患。您也是心疼女儿!”

    “知道了还胳膊肘往外拐?”

    如锦柔声说道,“女儿知道爹的这份苦心,也很清楚将来有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是……”

    她幽幽叹口气,“只是,情之一字,最难将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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