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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平扶着徐琪一路走了出来,包间到大堂虽然不长,但是两人毕竟是紧紧靠在一起,一路上,扑鼻而来淡淡的体香和时不时的肢体碰撞,让朱平有些脸红心跳,所以当刚刚走出大厅的那会,朱平便连忙松开了徐琪,腾出了一小段距离。

    “你很嫌弃我吗?”徐琪小声的问道。

    “什么?”朱平一愣。

    “陪我走走吧”望着茫茫的夜色,徐琪说道。

    “好”朱平本能的想要拒绝,开口却是答应了。

    王朝大酒店旁不远处便是一条河道,作为市中心的地方,自然是修饰得很好,郁郁葱葱的林木间,路灯散落出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迷醉动人。

    徐琪与朱平一前一后的走在乱石路上,走着走着,徐琪突然伸手脱掉了鞋子,宛若一个孩童一般,一蹦一跳的朝前走去,朱平一愣,随即苦笑着弯腰捡起了鞋子,跟在了徐琪身后。

    “好看吗”徐琪突然走到一处地灯面前转了一圈,一脸俏皮的望着朱平。

    “好看”朱平摸了摸鼻子,却不敢正眼看徐琪。

    “假话”徐琪叹了口气,转身在旁边的长木椅坐了下来,一双雪白的玉足在空中摇晃着,显得分外温婉可爱。

    “傻站着干嘛,过来坐”徐琪看着朱平,拍了拍自己身边。

    “站着舒服点”朱平窘迫的挠了挠头,今晚的徐琪有些特别,他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随你吧,那个魏欢不是个什么好人,你这几天稍微注意点”徐琪看了看朱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怨念。

    “我知道”朱平点了点头,但是这是法治社会,自己和魏欢也没什么交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朱平倒也不慌。

    “好了,鞋子给我吧,今天算你加班,双倍工资”徐琪望着朱平手中的鞋子,展颜一笑。

    朱平伸手递过鞋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

    河道并不长,十几分钟后,两个人走到了一处路口,此地离王朝大酒店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徐琪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懒得回去开车”

    “嗯,注意安全”朱平摆了摆手。

    望着的士远远的离去,朱平扯了扯领带,转身走去,他住的地方在另一边,要打车的话还是要走一段距离的。

    夏夜的风带着燥热吹在朱平的身上,让原本有些微微出汗的他更觉得燥热,此刻徐琪已经不在,而且朱平走的地方也比较幽僻,倒也没有什么行人,于是朱平干脆脱下了外套与领带,搭在一边的胳膊上,至于衬衫的领扣,也稍稍打开了几颗。

    突然,一道黑色的棍影从黑暗中直奔朱平的脑袋而来,朱平躲避不及,只能微微侧过了脑袋,铁棍势大力钧的落在了朱平的肩膀上,疼痛与压力其驱并至,朱平一个趔趄,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朱平望着不远处的黑影大喝,但是黑影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提着铁棒,对着朱平又是当头一棒,其架势,完全是要杀人。

    见铁棒袭来,好在朱平身体素质也不是太差,他连忙就地一滚,躲过一击之后,连忙爬起来朝前跑去,但是让朱平瞳孔一缩的是,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赫然也站着一道人影,借着路灯昏暗的光芒,朱平终于是看清了来人的装容,一身黑衣,脸带头套,身材孔武有力,至于手中,则握着一把长刀。

    “有人要杀我”朱平此刻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见到两人缓缓的逼近,朱平无奈之下,一扭头朝着左侧森林跑去,至于右边则是深不见底的运河,朱平自然是不会选择跳河自杀。

    见到朱平逃走,手持铁棒的黑衣人却没有显得惊慌,他按了按耳朵上的耳机说道:“我们已经把兔子逼进花园了,你那边可以收网了”

    说完,黑衣人挥了挥铁棒,招呼着另一个拿刀的黑衣人沿着朱平离去的方向,闭上上去。

    黑暗之中,朱平借助着昏暗的灯光在林间穿梭,原本此地的河道就隶属于中心花园的一部分,而朱平此刻,则是在中心花园区域中穿梭。

    “是谁要杀我?”这个念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回荡在朱平脑海中,他自然为自己没有得罪过谁,而且被追杀这种事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再次穿过一层低矮的灌木之后,朱平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块全黑的区域,也不知道此地是没有安置路灯还是给人人为破坏了。

    “终于来了,小子,挺能跑啊”几个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从黑暗中走出,片刻之间给朱平为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是朱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朱平看了看周围的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原来。

    “找的就是你,小子,别怪我,谁让你沾惹不敢沾惹的人呢,动手”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刀猛的刺出,朱平刚想躲开,却被背后之人猛的一脚踹了回来,锋利的刀刃一下子扎进了朱平的胸膛,那种恍惚的疼痛让朱平明白,自己大概要死了。

    “噗”短刀拔出,鲜血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朱平伸手想按住伤口,却发现手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这一刻,朱平似乎想了很多,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妹妹,也想到了徐琪,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随着他眼中最后的一道亮光消失,朱平的世界终于黑暗了。

    一个黑衣人伸手探了探鼻息与脉搏,点了点头说道:“死了”

    领头的人见状说道:“拍几张照片,然后把尸体埋了,做干净点,然后去联系园区,弄个雕塑盖住动土的痕迹”

    “明白”几个黑衣人熟练的取出一个类似睡袋一样的东西,将朱平和带血的泥土,树叶一起装了进去,拖到不远处早已挖好的深坑之中,掩埋了起来,不出十分钟,此地除了一洼新土便再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