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伙计不敢多言,只能连连附和:你说的是
是你们这厨房太破了,干柴堆得到处都是,若不是如此,老子又怎么能把厨房点着?说着说着,墨无澈反倒委屈起来了。
是,您说的是
老子被烧成这样了,都没说什么,你们还为难我,还要我赔什么玄冰石。墨无澈越说越生气,那是个什么玩意?老子听都没听过!
那就算了,不赔了。
不赔了,不赔了!
他们求生欲满满,皆不敢再得罪这个魔鬼。
烧了他们厨房,打了他们的人也就算了,还装无辜,还恶人先告状。
真是够了!
不行。墨无澈反而不满意了,老子还要问你们要赔偿呢。
啊?
这家伙,不依不饶了啊!
这时,月浅璃恰好赶到,看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有些头疼。
她对着墨无澈的背影喊道:小澈!
显然带着怒火。
闻声,墨无澈转过头来,欣喜万分:姐姐,你来了!
他飞快跑过去,拉着月浅璃的衣袖:姐姐,你可算来了,他们都好凶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月浅璃耐着性子问道。
看这家伙一脸狼藉,再看那只剩尸体的厨房,以及那些伙计身上的伤。
她八成猜到,这家伙闯祸了!
墨无澈指着他们,告状道:我就是不小心把厨房给烧了,然后,他们就凶我,还要打我,还要还要我赔什么玄冰石!
月浅璃:
所以,他烧了人家厨房,打了人家伙计,还理直气壮地不赔钱,还恶人先告状?
这个傻子,脸怎么这么大呢?
听到这里,月浅璃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于是,她急忙赔了神月石,给那些伙计挨个道了歉,然后拉着墨无澈,光速撤离了原地。
跟我走!
姐姐,你慢点
墨无澈一路被她拉着走,能隐约感觉到,她有些生气。
完了完了。
他好像惹得姐姐不高兴了。
怎么办?
回了房间,月浅璃松开了他的手,一脸不悦。
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墨无澈主动认错道:姐姐,你别生气嘛,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因为这个生气吗?月浅璃打断了他的话。
墨无澈一怔: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
月浅璃:
这个傻子!
她耐着性子,教育道:你都已经做错事了,不跟人家认错也就算了,还打人,你自己说说,这么做是不是不对?
墨无澈一听,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好像,是有点不对。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他拉了拉月浅璃的衣袖,继续认错:姐姐,我知道错了,是我不懂事,你原谅小澈这一次,小澈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那你说说,今后再遇到这种事,要如何?月浅璃又问。
道歉。他脱口而出。
还有呢?
赔玄冰石!
还有呢?
嗯不能随便打人。墨无澈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月浅璃这才消了些气:以后,除非有人欺负你,否则没我的允许,你这一身灵力,不准乱用,知道吗?
毕竟是个大神域九重天啊。
而且他现在人又傻,下手不知轻重,哪天打死几个无辜的人,怎么办?
知道了。他一个字也不反驳。
好了。月浅璃便终结了刚刚那个话题,去把脸洗一下吧!
这满脸灰土,看起来实在狼狈。
嗯。墨无澈乖巧点了点头,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月浅璃无奈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傻子,以后还得好好调教才行。
内屋,檀香缭绕,静谧得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榻上的人睫羽动了动,指掌恢复了些许知觉。
倏地,意识被一点点拉回,他双目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派陌生之景。
他这是还没死吗?
璃儿呢?
冰唇轻启,下意识呼唤着她的名字:璃儿
他想起身,迫不及待想去寻她,刚一动,便牵动了全身的伤:咳咳
如万箭穿身,刺骨。
瞬间,冷汗直冒,喉咙里甜腥翻滚,四肢像是脱了力,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墨辞,我在。倏地,一道熟悉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
温温柔柔的,如一泓清泉。
清澈,甘冽。
她在
淡淡的两个字,顿时让他那颗仓惶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
璃儿墨辞抬眸,四肢都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轻轻拉住她的小手,关切问道,你受伤没?
方才在荒郊,场面混乱,他不知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些什么。
更不知,父亲有没有为难她。
所以,一直记挂在心。
没事。月浅璃应声,反扣住他冰凉的指骨,想给他一些温度。
顿了顿,接着道:倒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记挂别人。
言语中,都是心疼。
我没事。墨辞回眸,道,又让你为我费心了,真是抱歉。
淡然低沉的语气,有些虚弱。
跟我还说这些傻话?她半开玩笑道,莫不是睡了太久,太久没见我,见外了?
墨辞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伤口还疼吗?她又问。
嗯。
闻声,月浅璃心生担忧,忙问道:哪里疼,让我看看?
见她满目担心,心急如焚的模样,墨辞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近了些。
你
月浅璃身形一倾,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近得,唇与唇只剩分毫的距离,贴在他胸膛上,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
温热,入骨。
墨辞
你还听不懂人家的言外之意吗?他注视着眼前人,一双桃花眼满目含情,略微沙哑的声线,依旧苏苏的,十分好听:
人家,是想讨点特殊的安慰。
每一个字,都勾人心魄。
特殊的安慰
月浅璃怔了怔,垂眸吻了下他的唇: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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