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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忽如其来的紧张

    语气蛮诚惶诚恐的,毕竟电话里交流和现实中真实见到,还是有很大差别,她也不敢像电话里那样肆无忌惮的和他呛声。

    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居多,心里始终是提着一口气,蛮慌张的。

    等夏寒出去,萦绕在心头的逼仄寒气才逐渐消失,提到嗓子眼时刻待命的心回到本来位置,稍稍安定。

    韩以忆支着下巴,眼梢微挑,瓷白的俏脸平静,偏嘴角敛着一抹笑,散漫极了。

    安姐没好气的说,“看戏呢?”

    她不可置否,点点头收回视线,随口一问,“你很怕他?”

    啧啧啧!能问出这句话,显然是没经历过那男人逼仄的死亡威胁,天真的紧。

    安姐嘴角抽了抽,闭上眼,只要一想起那张面无表情的阎王脸,便浑身打颤。

    眼皮子瞬间弹开,反问道,“你没怕过?”

    怕过吗?

    扪心自问,是有的,但总不至于时时刻刻都是。

    葱白匀称的指尖敲着木制桌面,有点走神了。

    平日里,是他坐的位置,是他做的动作,自己居然会想要模仿?!

    安姐敲了敲桌面,声音盖过她,等她回过神,便开始此行“驱寒问暖”的正式目的!

    一聊聊到中午,远远超过半小时的最高上限。

    两人出去书房的时候,都挺虚。

    安姐是表面和心里都虚,韩以忆是强装镇定的心虚。

    把人送出别墅,左右看了看,不经意松了口气。

    转身,阴影中冒出一个头,旋即把她笼罩进去,神出鬼没的。

    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睨着她,神情冷漠。

    微敛的眸敛着,裹着一层寒,不近人情的很,“难受?”

    伸手试了试她额头,温润的眉拧着,是凝重的很。

    心底是松了口气,她握住他的手,两只手一起握上去,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轻轻慢慢的说,“我都好了,不难受,我很开心!”

    贝齿微露,好看的紧。

    拿她没有办法,凶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夏寒干脆撇开眼,声音温沉,“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听见没?”

    比赛给她参加了,人也给她见了,她没理由不顺着他的意思。

    点点头,乖巧的紧,“好!”

    他走后,她去了琴房,琴凳上一坐就是一天时间。

    沉浸其中,把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愈加得心应手。

    看了眼时间,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朝下看。

    院子空空荡荡,一地月光略显寂寥,冷清的很。

    手放在窗棂上,不由自主的握紧,眼梢半阖着,藏不住的思念,纷涌而出。

    不知道站了多久,楼下的路灯忽然亮起来,是汽车引擎的声音。

    兴致缺缺的俏脸微扬,漆黑眼底的疏离裂开一角,欢喜的很。

    在原地转了两三圈,她似是刚反应过来,连忙朝门外走,脚步是急促的。

    一路小跑到楼下,松松垮垮的毛线衣斜了下来,香肩半露。

    推开门,深秋刺骨寒意侵袭而来,浑身战栗,按捺不住的悸动倒是压了压。

    深吸了口气,她整理了一下着装,慢悠悠的,放缓脚步往外走。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脚步僵住,忽如其来的紧张,好像回到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充满忐忑。

    脚上还穿着夏天的凉鞋,脚趾头冻的通红,蜷在一起。

    犹豫了一会儿,她走过去,最后两步还踉跄了一下。

    车子错着俩人的衣角开走,毫不犹豫的。

    他把面具拿下来,皱着眉说,“在等我,嗯?”

    眉眼温沉一片,如玉般平静,是谦谦有礼的贵公子啊!

    她抬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琴房,眸子闪烁了几下,手插在兜里说,“没,听到声音,出来看看。”

    她温淡的眉眼是藏不住的倨傲,偏掩在高领毛衣下的俏脸平淡,兴致不高的样子。

    是被吵到了?

    他低头,看了看她冻的通红的脚趾,没有说话。

    “好了,外面冷,进去说。”

    跑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脚上还穿着凉鞋。

    是有多粗心眼……

    两杯热腾腾的姜茶,他捧着一杯,还有一杯是她的。

    “你去干嘛了?”

    小小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半阖的眼梢低沉,寡淡的很。

    修长匀称的手指缠绕把玩着她暖棕色的头发,发梢微卷,是爱不释手,“有点事,明天我把办公室放家里,不出去了,嗯?”

    这么晚了,要是她每天都等,他也舍不得。

    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抱着她的腰,又细又软。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中,闭上眼,零星稀碎的黑发挡住冷峭的眉,现在是病娇紧了。

    肩膀上的重量,是她安心的筹码,放在心里,恨不得一辈子珍藏。

    “忆忆,我想听你唱歌!”

    人都说她是行走的音色流氓,只可惜,他身为她的男朋友,不仅没去过几次现场,就是私底下……也没听她唱过。

    她脸皮薄,虽然偶尔会哼一些不成曲的调调,但都是昙花一现的短暂。

    这说起来,挺难以置信的。

    许是气氛恰好,她没有反对,贴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轻轻慢慢的问,“你想听什么?”

    他说,“随便,都可以。”

    然后抱起她去了卧室,放她在床上,为了留下来,是死皮赖脸,软硬皆施。

    韩以忆被他挑逗的脸红心跳,脸皮都磨薄了。

    黑白的眸闪过微末的局促,声音还算平静,“下不为例!”

    是,下不为例!

    那下一次就不是留下来那么简单了。

    得了寸进了尺,离超纲还远吗?!

    何况是已经超过一次纲的男人,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如何克制!

    藏起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他眉眼温淡,敛着一层如玉光泽,偏又是一副翩翩君子做派,“叫我哥哥,再叫一次?”

    斯文败类!

    这般威胁的话语,语气是温柔的紧,蛊惑人心般落在耳畔,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她往后靠了靠,眼梢半眯着,有些冷,“听歌还是叫哥哥,只能选一个!”

    态度挺强硬,绝美清纯的脸蛋堪比蚀骨的罂粟,蔓延着勾人上瘾的毒。

    他是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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