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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我会心疼!

    韩以忆沉默了一会儿,去把窗户关上,开灯。

    “赶紧吃药,要是没好……等会儿就去医院……没得商量!”

    车上跟她犟一路的男人这时候不说话了,他抿了抿嘴角,仰头默默把两颗胃药吃下,没有半点犹豫。

    倨傲清贵的眉微微掠起,蓦地下沉,病娇公子的模样惹人怜爱。

    “水喝完!”

    韩以忆监督他杯子里不剩半滴水,拿条毯子盖他身上,拿走杯子后,不瘟不火的说,“吃的这么利落,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啊?”

    他虽然感受不到痛,可身体的虚弱还是知道……凭他现在的状态,她若真想害他,早就动手了!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气他,就不能服个软吗?

    闭上眼睛,眉心皱在一起,修长匀称的手指捂在肚子上,不舒服却无法说出具体的难受……瞧着可怜巴巴。

    韩以忆叹了口气,扶着他去卧室休息,盖好被子,然后把灯关掉。

    “先眯一会儿,等医生来了先看看怎么说。”

    “你去哪儿?!”

    手腕一紧,韩以忆皱眉一看,无奈开口,“胃疼要吃点清淡的,既然你不想去医院……那就得听我的,嗯?”

    陆行之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松开手,别过头去。

    闷闷的道,“快点回来!”

    韩以忆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淡淡“哦”了一声……可是说出这句话的男人顿时头脑发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子,还好房间里灯全关掉了!

    自己刚刚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称之为……粘人?

    咚!

    过了一会儿,家庭医生终于来了,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三十来岁不过瞧着年轻。

    他斜跨着一个医药箱,看到韩以忆来开门的第一眼愣了愣,退回一步,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莫齐催促道,“快点跟上来!”

    砰!

    检查完,医生说,“身体其他方面没有大碍,就是辣吃多了刺激到胃……我记得harold以前是不吃辣的呀,今天怎么一下子吃这么多……”

    吵!

    陆行之睁眼,漆黑的眼底裹着凶残暴躁,浓烈如斯,语气冷的掉渣,“滚出去!”

    还好他看不见,这眼神要是看着别人说……有几个人受的住?

    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留了药,莫齐赶紧带着他溜……感动天,感动地,终于有人替他班了!

    咕噜咕噜~

    韩以忆先把药拿去厨房,粥也煮好了。

    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去卧室,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把灯开了吧,这样好走一点……反正我看不见,没关系!”

    噔!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面具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刻下昏沉剪影,敛着几分凉薄。

    公子翩翩玉树芝兰,此刻倒是病怏怏的惹人怜爱。

    她眼神呆滞了一下,纤细匀称的手指悬停在面具上空,咫尺之距……偏偏没勇气再靠近一厘米。

    指尖一颤,蜷缩的收回来,韩以忆耷下眸,端起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张嘴!”

    第一次发现她的声音这么好听,敲在耳膜上,好像润物细无声的雨,天降甘霖。

    脸莫名红了起来,被面具遮盖住了大半。

    韩以忆问,他就气定神闲说“热的”。

    没多想,韩以忆把热气开低一点,喂他吃完粥,她刚欲起身就被他给叫住了。

    陆行之声音是藏不住的虚弱,昏昏沉沉敲在耳膜上,病娇可欺,“你和我,到底什么关系?”

    捏着碗口的手指逐渐捏紧,指尖隐隐泛白,她说,“那你的试探结束了……陆先生?”

    轻飘飘的话落在耳朵里,漫不经心。

    只见那面具中间的拧起了一座小山丘,遮遮掩掩……某人是被看透的闪躲。

    韩以忆看着他,嘴角勾了勾,“以后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没必要……以身涉险,我会心疼!”

    心疼?!

    说完之后的三秒,他的脑子都处于放空状态,“嗡嗡嗡”直响。

    好像有什么要从自己胸口冲破出来……斥责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无懈可击的记忆叫他无从下手,脑袋和他作对,涨得难受……

    韩以忆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一脸虚弱满头大汗。

    低下头,她蹑手蹑脚走过来,跪坐在床边,手支着脑袋,一歪一歪。

    他睡着的模样又乖又奶,烟波似的眉,隽秀的鼻,比湖面潋滟水光还要矜薄的唇……没有一点攻击性。

    三年是沉淀,风华内敛,他看着确实成熟不少……

    可是,这轻轻一惹就炸毛的心性却没怎么变化……幸好!

    心中庆幸,她替他掖了掖被子,低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喃喃自语,“你和我说过,要是有一天你被别人抢走了,我就把你抢回来……这话还作数吗?”

    次日清晨,陆行之睁开眼,发现自己手指被东西压着动不了,整个空间瞬间暴涨狰狞可怖的杀气,如临霜降。

    “你醒了?”

    冰冷的气息慢慢收回去,他略僵硬道,“你在这儿守了一晚上?”

    韩以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打了个哈欠,犯困。

    “你躺在这儿不准动,等我回来!”

    “哦~”

    没过多久,韩以忆回来了。

    她走过来坐在床边,床凹陷下去,他往她身边滑了点,手臂碰到她腰……好软好细……

    韩以忆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全身心都在磨药上,“昨晚医生说你半夜可能会烧起来,我不放心就在这儿呆着了……

    你不会连这都要生气吧?”

    大早上就脸红的男人,别过脸去,偏偏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不会!”

    嗞嗞嗞~

    手机屏幕亮起来,韩以忆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眉心微皱。

    “妙洁?”

    电话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韩以忆你个死孩子!打了你一晚上电话不接,夜不归宿……你到底去哪儿了?”

    闻言,韩以忆耷下眸,淡定的说,“我没事,有个病人需要照顾……这几天可能不回酒店了……”

    ……

    等把事情解释一遍,她挂掉电话,放在一边。

    喂他喝药的时候,陆行之忽然说,“你的名字叫什么?”

    喜欢余路以生余路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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