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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二章 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行之刚闭上眼,眼睛就睁开了,他转头看着小胖墩,“笨!”

    一个字评价,他把书抽走,盖在自己眼睛上,“自己一边玩去!”

    哥哥好懒……

    小胖墩蹲在地毯上,妈妈说不吃糖就可以。

    他拿出一包薯片,用牙齿撕了几下,没撕开。

    那怎么办?他不想让妈妈知道的,姐姐也不在。

    小胖墩一筹莫展,他犹豫了好久,小步挪到陆行之身边,很小声,“哥哥。”

    哥哥没反应。

    他戳了戳哥哥的手臂,“哥哥,我撕不开。”

    陆行之手臂抬了抬,挥了两下,“桌上有剪刀。”

    “妈妈说小孩子不能碰剪刀。”

    “……”

    “哥哥,我撕不开。”

    陆行之坐起来,书“啪”一声掉到地上,合上了。

    他眼角泛红,咬了咬后槽牙,轻轻松松把包装袋撕开,“你很吵!”

    声音沙沙的,是某人心情不好的信号。

    他把椅子搬到角落里某个位置,把腿缩在上面,警告,“不准过来!”

    等小胖墩点了点头,陆行之闭上眼睛,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窝着睡。

    确实安静了会儿,小胖墩零食吃完了,一个人玩太无聊。

    他记得姐姐说哥哥是个温柔的人。

    “哥哥”,屁颠屁颠跑过来,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他,莫齐见了一定夸他将来有出息,“哥哥,你陪我玩一会儿吧。”

    陆行之牙都快嘣碎了。

    “姐姐说你是个温柔的人。”

    “……”

    他坐起来,扯了两下头发,立起几根呆毛,“玩什么?”

    低沉的声音沙哑透了,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

    陆行之看着眼前的小不点,补上一句,“我不玩幼稚的!”

    于是小胖墩拉着他玩“高级”的游戏,比如:纸飞机、飞行棋、跳格子……

    “哥哥,你赖皮,不能这样走!”

    “可以!”

    “哥哥,你的飞机飞好远哦。”

    “嗯。”

    ……

    “他父亲进去的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李姐的声音很平静,眼睛却微微泛红,“周围的小朋友都不和他玩,今天应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韩以忆把围裙取下来,给李姐拿了条毯子,“小宝很乖,以后常带他来玩。”

    小胖墩本名李小宝,跟母姓。

    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嘴角弯了弯,很淡,“他也很开心。”

    时针转了两圈,小宝玩累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陆行之把旁边的椅子撤走,在沙发旁边轻轻放下。

    小宝衣服上有泥,脏兮兮的。

    他捏了捏眉心,弯腰把小宝抱到沙发上,随手抓了件毯子,盖上。

    一下子盖到头,发觉不对,他又往下扯了扯,把小宝的鼻子露出来。

    这么能闹腾的孩子,他第一次见。

    其实陆行之见过的孩子不多,不知道孩子都这么闹腾。

    李姐把小宝抱起来,压低了声音,眼神充满感激,“我先带孩子回去了,今天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您太客气”,韩以忆微微颔首,她把桌上一大包零食装起来,让李姐一起带走。

    送走李姐,她穿过院子往回走,走到一半脚步停住。

    她看到他抱怨的“坑坑洼洼”了,也不知道“龟毛”的毛病能不能治?

    韩以忆拿铲子把地弄平,来回走几圈,把土踩严实了。

    她把铲子插在地上,扫视一圈自言自语,“差不多了……”

    天气晴朗,四周静谧,院子里留下两排脚印。

    韩以忆把手背在身后,轻手轻脚蹲在他前面,眼里画满了温柔。

    陆行之睡着了,眼睫毛安静耷着,眼睑投下一片灰,很乖的皮相。

    碰碰他的指尖,微凉,她拿毯子给他盖上,动作很轻很轻。

    很轻的动作还是把他弄醒了,陆行之睁开眼,眼角有点红,“忆忆。”

    他惦记着奖励,不敢深睡,“人走了吗?”

    韩以忆没看懂他眼里的欲,点点头,“我刚刚把他们送走了,你要不要起来喝点水?”

    “忆忆”,他眼角依旧红着,手撑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我表现得很好,没有发脾气。”

    他照她说的,做个温柔的人。

    韩以忆没懂,不过表扬总没错,摸摸他凌乱的头发,“嗯,你很棒,继续保持。”

    照他以前的脾气,别说陪孩子玩,让不让孩子近身都是个问题。

    他今天还陪孩子做游戏了。

    韩以忆换了个姿势,跪在毯子上,把他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辛苦我们家陆先生了,继续睡吧。”

    “你忘记了”,陆行之把毯子掀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蛊惑的、性感的,“奖励。”

    两个字像根羽毛划过心尖,韩以忆眼睫毛颤了颤,脸红耳热。

    陆行之低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呼吸很乱,“我不要口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陆行之在床上就是这样贴切的形容。

    冬日微风,多暖都是冷的,檐角风铃摇摇晃晃,把人影摇碎了,帘影微荡。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房间里黑的没日没夜。

    韩以忆把床头灯打开,橘黄的光渡在她娇红的侧脸上,温柔细致。

    她红着脸,很小声、很小心,“行之哥哥,你想不想要孩子?”

    陆行之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想。”

    他心情很好,话里都染着十二分情谊,“特别特别想。”

    有了孩子,她这辈子都逃不开他了。

    期待落了地,生了根,韩以忆心尖发痒,眼里像刚下了一场朦胧的江南烟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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