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清胜衣依旧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寻常百姓种田农耕很正常。
可他们,是修仙者,每日修仙的时间都不够,怎还有时间去种田?
她……什么时候变得不务正业了?
“还有为何?自然是无聊,天天对着那样的石壁,烦都烦死了!”
“关禁闭,就是为了让你面壁思过。”
“才不要!你若不去帮我拿锄头,花种子菜种子果树,我就自己去储司殿拿!”楚三香霸道道。
在这待了几天,她的性格已全然恢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清胜衣怕她真会跑去储司殿,妥协道:“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领。”
“这还差不多。”楚三香满意颔首。
清胜衣再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决定好要种田,楚三香就开始环视四周,看看何处能让她种东西。
悔思壁洞外,有一处很大的空地,即便盖了座木屋,还是有很多的空地。
她走到木屋旁,估算空位,可在木屋左侧旁的空地上栽一棵果树,而边上中些花花草草,嗯嗯,甚美!
再走向洞外右侧,这处也有块不小的空地。
为与左侧相互对应,这处,也得种棵果树,然后这边种花草,而这么大一块的空地,就用来种菜。
楚三香使用灵力,将定好的空地上垒起一道小土墙,与站在一旁的祝天安和离长潇说。
“这块地以后就归我的,你们不可以随意过来,要练武打坐什么的,就在那边,不许来这里!”
“噗!”祝天安想要笑,但极力忍住,“六……六门主,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碰你的菜的。”
楚三香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身进了山洞。
山洞中,空地更多,但甚是荒凉。
就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把石椅。
中间有个小水池,有株红莲独自盛开,看着实在是太可怜孤单了。
楚三香利用灵力,将水池变得比现在大上数倍,看着那株可怜的红莲,寻思着,等清胜衣回来,让他去水榭红桥挖几株红莲回来,种在池中,与这株可怜的红莲作伴。
对,还得抓几条锦鲤回来。
有锦鲤,好运来。
她再绕到地下一层。
沐浴的水池,因有水源珠,水会一直源源不断流出,所以,有在水池旁挖一条小河,将河水引到悬崖外。
但这里也是荒凉得什么都没有,就一个水池和一池的水。
楚三香开始做标记,那处开始种花。
悔思壁地不大,但胜在够荒凉。
楚三香想到,将这个荒芜的地方变得鲜花簇拥,彩蝶翩飞,便立刻更有动力!
她回到洞外,清胜衣已经将她要的花种子菜种子果树,还有锄头都拿来。
楚三香拿到这些东西,再指挥清胜衣去水榭红桥挖红莲。
清胜衣不敢不去。
她就是在水榭红桥遇见阿浅,大闹一场被关禁闭,若再让她去那边,没人知道她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事来。
清胜衣走后,楚三香挽起衣袖,束起来,拿起锄头去一旁挖坑种树。
祝天安和离长潇两人见状,也不敢去修炼,走过去问:“六门主,你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她为了不让生活不无聊,法术都不用,亲自动手,用锄头一下一下地去挖坑。
就是为了好打发时间。
再者,她也得提前适应下。
万一,以后得罪谁,被废了灵核,灵力全无了,那她该如何求生?
没错,要从现在开始学种田,这样就能预防,出现这样的状况,然后被饿死。
思及此处,楚三香更是努力挖坑。
祝天安和离长潇见楚三香不要他们帮助,转身离开,到中间的空地上。
祝天安小声嘀咕:“六门主这挖坑的姿势真标准,比我还会挖。”
“天香殿后山的菜地,不都是她打理的吗?”离长潇同也小声嘀咕。
祝天安更是不解,“六门主怎么这么喜欢种田?”
“大概……修身养性吧。”
否则,谁又能弄得明白,楚三香有时间不去修炼,反而去种田呢?
听说,人上年纪了,都爱种些花花草草,养些小动物。
楚三香,可能就是如此。
祝天安也猜不透楚三香的行为,毕竟,这行为,在她有生之年的履历之中,都未曾见过听过。
清胜衣拔完红莲回来,楚三香说了声谢谢后,就将最不耐放的红莲种入水池中。
她亲手亲为,种完红莲衣服都湿掉一半。
换了身衣服后,她又回到洞外继续种。
修仙者的衣服,繁琐麻烦。
袖子都宽得跟裙子似的,一挥锄头后,袖口一扬一扬的,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泥土飞进袖口。
麻烦得不能再麻烦。
裙子也很麻烦。
楚三香将外衣脱掉,想到麻烦的裤子,她转身去找离长潇,跟他要来一条裤子。
离长潇不明所以地给了条裤子楚三香。
等楚三香将他的裤子穿上,再将自己的衣服给改成紧身的,不伦不类的样子,扛着锄头走出来,连见惯大风大雨的清胜衣都惊掉下巴。
“六门主,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清胜衣忍不住问。
楚三香歉道:“抱歉啊,太丑了,吓到你了。”
这歉意敷衍中,又带着挑衅。
清胜衣无奈扶额,“你若要身紧身方便行事的衣服,大可跟我说,穿男子的裤子……”
对哦,让清胜衣帮自己去要件不就得了。
一开始楚三香并没想到这点。
只想要身紧身的衣裳就行。
离长潇年纪虽比楚三香小几岁,可身高与她却相差无异,裤子刚好够她穿。
但这都穿上,再说自己刚才没想到,就有点太丢脸了。
楚三香要强道:“你去给潇儿要身衣服吧,我看他一直没几件新衣,才故意要来他的裤子,就是为了找个机会给他换身新衣裳。”
“若要给他身新衣裳,直接说就行,我能帮你们两人一同拿来。”
“哎呀!你好烦!”楚三香僵不住脸,耍赖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为何总是要管那么多?!反正现在都这样,你就能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