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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渴,水,咳咳咳……"

    听见床上人有声音,守在床边的小男孩眼中突然出现光彩,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子旁,艰难的抱起瓦罐,把里面的水倒进碗中,又连忙跑到床前,踮起脚,把水喂给床上的人。

    "姐姐,你喝水,姐姐,你别死,姐姐,呜呜呜……"

    谁?谁在说话?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始终睁不开,手指也动弹不得,这是做梦被鬼压床了吗?

    迷迷糊糊的,怎么还听见小孩子的声音了?

    自己明明一个人住的,怎么可能有旁人呢?

    可是头好痛啊,自己这是生病了?好累啊……

    床上的人又陷入昏睡,也没有再听见耳边男孩子绝望的呼喊。

    "姐姐!姐姐,你别睡,呜呜呜……"眼看着床上的杨絮又陷入昏沉,男孩绝望有害怕,爹爹就是睡着了以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自己就只剩姐姐了,自己绝对不能让姐姐死,请大夫,一定要救姐姐!

    男孩转身跑了出去。

    杨絮陷入沉睡,她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可是总也醒不过来,自己睡了很久了吧!

    自己挣扎了许久,迷迷糊糊的进入了一片雾中。就隐隐约约听见了一阵哭声。

    "谁?是谁在那里哭?"走近一看,是个瘦弱的小姑娘。

    那姑娘抬起头来,杨絮吓了一跳,这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面黄肌瘦,衣服补丁缀着补丁。最重要的是,她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

    "你是谁?这是哪里?"杨絮冷静下来,问道。

    "我,我叫杨絮,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我出不去了,我感觉我快消失了。"女孩的声音有些恐慌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释然。

    "如果,如果可以,希望你可以照顾一下我弟弟,他很乖,很听话,可是,我,我没用,我没有照顾好他,可是我好累啊!我真的好累……"

    随着话说完,女孩也消失不见。

    杨絮有些紧张,握紧了拳头,看着周围。尽管她向来随遇而安,可是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女孩子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不仅和她样貌很相似,连名字也一样!

    慢慢的这雾气消散了一些,杨絮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周围。这雾气消散的地方也就一小片,大约只能容纳五人左右,实在小的很。地面也只是普通泥巴地。大约这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也就这有一个像是水井大小的地方,里面有水,却也不够普通水井那么大,至少自己若是刚刚不小心踩上去,应该也掉不下去的吧!

    杨絮自嘲的笑了笑,这自己也差不多知道了,这应该是中常说的空间了,那这应该就是灵泉了吧!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这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也出不去,还有这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一切,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又或许前世今生?

    想通了之后,杨絮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很渴,那就喝眼前的灵泉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渴了的缘故,这泉水喝起来甜丝丝的。

    不过这空间也太鸡肋了吧?这么小,还只有一个灵泉,这灵泉用处暂时也不知道。

    不过,有金手指也比没有的强。

    ……

    "算了吧,大哥去了,严氏,严氏也做出那样丑事,现在也就剩下絮丫头和天宝两个娃娃了。你也别……"

    男人不善言辞,语气有些软弱,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女人打断。

    "算什么算了,啊?我这做婶婶的也是为他们姐弟俩好,絮丫头今年也都16了,怎么着也能嫁人了,她现在又病病歪歪的还有人要就不错了,兴许这喜事一办,她就好了也说不定。"

    林红花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杨二刚,刻薄道。

    "可是,絮丫头还病着,你给她说的啥人啊?那是能嫁的?命硬的很呐!"

    杨二刚也知道这这大哥家也没什么人了,自己这个做叔叔的,怎么着也得照看着点,要不然村上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

    可是这自己家也不富裕,家里头还有两个娃子要养,这杨絮姐弟俩一去,自己家也……

    可是这王大义,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的命啊!这自家侄女嫁去了,小命可就不一定有了啊!

    但是一想到自家也不富裕,咬咬牙,也打算不再阻拦自家婆娘的安排。

    哎!等到絮丫头嫁了,自己也养着天宝,也算给自家大哥保留了血脉。

    杨二刚这么想着,总算说服了自己,顿时那些许愧疚感也不见了,这养着自己侄儿的,村上的人也再不会说什么了。

    想罢,对着林红花也硬气了些。

    "那你这做婶婶的,日后可得对着天宝侄儿好点啊!我这哥哥可就这一条血脉了。"这话里话外,倒是像是这人一嫁出去,倒是铁定不会活着一样。

    林红花听着这话颐指气使的样子,刚想开骂,又想到什么,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把嘴边要开骂的话咽了回去。

    "呸,你杨二刚当老娘什么人,等到絮丫头老实的嫁了过去我自然好好的把天宝带回家去。"

    杨二刚看着自家婆娘,似乎对着这态度很是满意,夫妻俩达成一致意见,心满意足的朝着前面房子走去。

    进了这门,林红花撇了撇嘴,这破屋子什么也没有了,这不要脸的严荷花,自己跑了,连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

    一想到这本来都该是自己家的东西,现在除了这破屋子,什么都没有了,又是一阵肉疼,心里更是把那天杀的严荷花骂了千万遍。

    "哎呦,这絮丫头怎么了?"这边林红花在打量这屋子,那边就听见杨二刚的声音。

    杨二刚看着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杨絮,伸手探了探,呼--还好,人还活着。

    可是这再不请大夫,人不一定活得成啊!这可不行。

    看着自家汉子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床上烧红的杨絮,心下一惊,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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