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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芊芊省悟般地说了一大堆话,最终表示,从今以后,我要做的事再也不让他掺和,而他要做的事,我更是连问都懒得问。</p>

    嗤!你问了,他告诉你了,你还会帮着他去办不成?</p>

    管彤在内心里狠狠鄙视了她一番。</p>

    还有,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可做?还不让他掺和,你还不如如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在家看孩子。</p>

    当然,这些话她都不能说,如果她说了,铁定要挨揍。</p>

    所以,对于岳芊芊后知后觉的明悟,她不发表一句感慨,而从她内心来说,又何尝不知道依赖心理最要不得的,那会消磨掉她本该成就的许多志趣之事。</p>

    岳芊芊有了这样的大彻大悟,到吃晚饭时,食量显得也比平常大。</p>

    而食物的准备方,许是燕青与伍和提前说定了,青竹院这边的饭食由他这边的人准备,而准备的食物也简单,精面配菜,一大碗装。</p>

    味道还挺不错,一大海碗,管彤吃了一半也便饱了,好在她量力而行,并没有在一大海碗面食呈上来时就开吃,而是要了一个小碗,一小碗一小碗的装着吃了一半。</p>

    而剩下的一半,岳芊芊说正好,她好像还没吃饱,然后舔口嗒嘴的吃完,这才满意地抬起头来,忽然的面色又变了。</p>

    “管彤,我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能多吃半碗,那是因为这面食是燕青亲手做的,下面的人做不出这味道来……怎么办?我是不是中了她的毒了?”</p>

    她这一惊一乍的,显然不像是装的,她真是被自己的明悟吓着了,配合着那一脸哭相,还有说不出的无奈,管彤深深叹息一声:“你岂止是中了他的毒!还中了他的招,要不然,你又怎么会连着给他生下三个孩子?”</p>

    “是哦……我好命苦!”</p>

    “嗤!”</p>

    管彤是真心不想搭理她了,抬脚就走。</p>

    “管彤,你急什么?你再急也不能走出这院子,即便是去对而也不能……”</p>

    “你想去对面会相公你倒是去啊!我又不会笑话你忍受不了寂寞。”</p>

    “谁忍受不了寂寞了?”</p>

    岳芊芊只差跳起来质问了,管彤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当真忍受不了寂寞?这才多久?一晚吧……哈哈哈……我算是知道了……”</p>

    “你知道个屁!”</p>

    岳芊芊面上不觉浮上一层羞红。</p>

    “最难消受寂寞女人心啊!还有什么……哈哈哈……夜色正好,芊芊,如果你真的寂寞难耐,可以试着来一遭人约黄昏后。”</p>

    “管彤,你别给我拽什么诗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殿下了?”</p>

    “呵……确实有点,可那份想念在于心,与你的那种饱暖思什么的不同。”</p>

    “嗤!说得好听……”</p>

    “哈,你这是认了……那个,我说的那个隔离,其实也不用那么在意,真的,麻疹不算什么大病,患过之后,又能终生免疫,何况,燕大哥本也属隔离群,你就当可怜他,免了他一天到晚戴着双层口罩的憋气样子,让他干脆来这边,孩子嘛,离开父母更能助他训成长,我家五胞胎不也是如比么!”</p>

    听管彤提到五胞胎,岳芊芊也不与她说笑了,她对管彤可以随性,但对五胞胎……且正好,楚凌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离开多日了,小小的孩子,再与父亲相见时,多半认不出了。</p>

    而现在,管彤因为她家胖胖……</p>

    “管彤,我也是深觉对不起五胞胎的,可怎么办呢?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是只能等到能近他们身了,多疼他们一些。”</p>

    “得了吧!你还是多疼疼自家孩子,我的孩子有我疼。”</p>

    “管彤,你这样可不好,你要知道,人的感情是多方面的,疼自己的孩子是一种情感,疼他人的孩子是另一种情感,难道你能说你对我家胖胖,一点疼爱之心都没有。”</p>

    “算你有理!”</p>

    “什么算我有理,摆明了就是我有理。”</p>

    “好好好!你也别跟我闲扯了,还是去陪你家胖胖吧,你这当娘的,也太忽视自家闺女了。”</p>

    “这个……”</p>

    岳芊芊欲待说什么,却终究没说,甩了甩头,然后扬了扬手,与管彤分道扬镳。</p>

    管彤自是去散步消食。</p>

    她突然想到,前面不能去,难道还不能去后面了?</p>

    后面可是一个大的花海,秋天了,其间还盛开着的花儿很多。</p>

    之前,就淘了各个季节的花卉栽种到花海里,所以,不论是何种季节,总有开得正艳的一片花色,迎风摇曳,仿佛是在点头向你微笑。</p>

    当管彤站在青竹院后面的廊道上,面向花海时,突然觉得,在云海彤府里,青竹院的位置应是最好的,前面的多处小花园,所造成视觉效果又怎能与这花海相比!</p>

    此时,燕青与岳鹏飞在翠薇轩与珩芜居的亭子里喝了酒,</p>

    “三哥,你当真不怕被染上?”</p>

    “这时染上了更好,也免得到老了再染上,那时便无法消受了……再说了,再与家里人相见时,我大不了也戴上口罩。”</p>

    今天算是岳鹏飞主动相请的,酒与菜也出自他方,他现也为一方城主,也换不着与亲人去计算酒菜钱。</p>

    当然,他即便只是国公府的三儿子,无勋爵可继承,也应该不用去计算什么酒菜钱。</p>

    可,吕敏之最喜欢找他算账,似乎,她吕城与他飞鹏城之间的用度,都要算得清楚明白。</p>

    可是,他之前投入到吕城的钱物就算了?</p>

    他还真与吕敏之说了这话,而吕敏之的回答是,那些只能算是他给她的聘礼。</p>

    妹夫,你又给了我妹子多少聘礼?</p>

    岳鹏飞邀请燕青喝酒,可以说是诉说苦恼的,亦可以说是以大舅哥的姿态,来敲打他一番的。</p>

    想那时,他们的婚礼进行的多么随意,本是去参加他与吕敏之的婚礼的,却是突然的便与他们共同举行了,办婚礼的酒水钱却还是由他一方承担。</p>

    那时还不觉得什么,少年人心宽,现在多了生活的压力后,再回想,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却又知道也不能因此提及。</p>

    哎!</p>

    “喂,可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接岳母了?”</p>

    “住的事情是定下了,但具体要做的事,却还是得等殿下答复了再说,如果殿下说推一推,我这……当真是予盾苦恼得很。”</p>

    “我现在就有一大堆苦恼的事等着我去办,要不,你先帮我支应一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