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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鬼哭狼嚎百鬼坟

    翌日。卯时渐末,辰时欲出。

    眼见着龙女在前,二水女、十数宫热随在身后,手持花篮,装满各色香花、鲜果,行至百仙庙内。

    龙女虔诚上高香、敬鲜花、鲜果,水众热恭恭敬敬拜罢,转身出得百仙庙行至水瑶庙内,摆香花、鲜果,上香罢,转身而回。每日里皆是如此,重复不间断。

    夜里亥时过半,空一弯弯月牙,薄薄的亮光洒落在金海之上,微微可见波光。

    依然是那个如铁塔般的魂将背对着百仙庙门,低头抱剑而立......,夜色太黑了,海上掀起风浪,迎面吹来的海风带着咸涩的味道,吹乱其发,只见其身却不见其影。

    少刻,仅一线月光之下,又见百仙庙内唰唰唰竖起一百三十二具白花花的骷髅骨架,它们操刀演练阵法,阴风呼嚎不止,彻骨生寒。

    个个呲牙咧嘴,心存不轨,一蹦多老高,呼呼啦啦地、欢呼雀跃地招唤着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加入其方阵,壮大其队伍......

    极度地阴森笼罩着极度恐怖地百仙庙。

    三百多年来,这一群丑陋的、狰狞的、扭曲的恶魂嘴脸,没有一丝一毫地转变,反而变本加厉,终要闹腾得翻地覆、人神共愤怒不可!可想而知,其最后的结果,必是被打五雷霹,连一股黑灰都不剩!

    不一时,空之中月牙从云缝之中露出半边脸,借着薄薄地月光,突见百仙庙内,地当间,不知何时站立一个老奸巨猾模样之人,眼瞅着一百三十二具白花花的骷髅骨架子,似在毕恭毕敬的候其命。

    见那老奸巨猾模样者,中等身材偏瘦,头戴鱼尾银冠,一把黄髯飘散在胸前,三角眼狠叨叨地露着精光,细细打量着眼前候命的一百三十二具白花花地骷髅骨,一副恶饶面目生得是无比地恶心。此人正是翟坊。

    突见白花花地骷髅队列之后,出现一大群鬼鬼崇崇的孤魂野鬼,竟不知何时,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密密匝匝,重重叠叠,无以计数的聚集簇,鬼哭狼嚎,欲行不轨。此一时的百仙庙真应当改名疆百鬼坟。

    少刻,闻听翟坊操着极其难听的公鸭嗓,反反复复咕哝着那一句、不带换样的鬼嗑,开始唱诗:

    “啊!众孤魂野魔们,

    要想再次成神,必须要战胜自己!

    啊!众孤魂野魔们,

    要想再次成神,必须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个一干二净,报仇血恨,便是从新开拓出一个全新的自己,全新的神!

    啊!全新的自已,全新的神!”

    ......

    闻其如鬼搐一般咕哝罢,百仙庙内骷髅骨,乌泱成堆,密密匝匝地孤魂野鬼沸腾不止,嘶嘶嚎叫,犹如百鬼嚎哭般让人魂飞胆丧、不寒而栗!

    直至折腾到亮之时,眼见着翟坊抖落开黑袍子,犹如一只不是啥好鸟的老鸦一般,扑腾着膀子,扑棱扑棱飞出百仙庙外。

    少刻,见其停在半空之中,斜眼瞄着那个抱剑站立庙门外的魂将,哼哼地冷笑几声,一调头,向西北而去......,翻山越岭飞出几千里之外,落至一深坑之中,穿越茫茫遮目黄沙,至魔君处。

    翟坊连蹿带蹦,奔入大殿。

    一把金椅之上,载猷正襟而坐,脸色极其阴沉,二员魔将站在一侧正在交谈着什么。少刻,有魔兵前来回禀,不一时,二魔将走出,翟坊走上前。不待其言,闻载猷怒道:

    “翟坊,最近几日去哪了?你的瘸腿可好了,四处寻不着影?”

    且翟坊自上次于截魔岭处被兵追杀坠入万丈悬崖,摔瘸腿以来,将为宽漾二子庆生之事,暂放。也是因为截魔岭群妖骤出,群魔乱舞,乱成一锅粥。然,其却没一日能闲得住,东游西逛不着个消停,总之,有他出现的地方,那是没个着消停。好比一粒耗子屎,能坏一锅粥。

    “回禀君上,吾刚刚从百仙庙赶回来。”翟坊道,“吾思此事若在拖下去,恐是要泡汤,特地又跑去了一趟。”

    “翟坊,泡甚么汤啊?你把话清楚点。”载猷厉声问道。

    “回禀君上,此一时,百仙庙内众多孤魂野魔已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吾思凭其等之力去掘冢,必是成不了事,反到是提醒庭提早请出冢中之人。此人若出,吾魔界哪有人可敌?况大战在即。”翟坊道。

    “你上次不是,百仙庙众孤魂野魔掘冢之时,欲宽漾二子同往吗?”载猷问道。

    “是。起初是如此打算,但近日于百仙庙内细观众孤魂野魔,心里实在是没个底。纵算再来十倍之多,其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冢中之人呐?

    况宽漾二子年少,黄嘴丫子还没退净,能有个甚么能耐?成不了事倒坏事!亏得此事被截魔岭群妖给拖下来,容出工夫细思。”翟坊道。

    “还容出工夫细思,哪来的工夫细思了?你还不如瘸利索了,躺着整日细思不止,可气!”载猷恼火道。

    “君上,何出此言呐?你这是怎地了?翟坊哪又错了!怎地细思地工夫都没了?”翟坊似乎听出载猷话里有话,急道。

    “窝囊废,饭桶,草包.....,你听好了,刚有魔将来报,截魔岭处庭派兵十万,将千员,昨夜与群妖厮杀激战一夜......,听闻此番带兵者将雪神,神勇异常,你可知,其父便是冢中之人吗?”载猷怒道。

    “甚么,雪神?其父是冢中之人?......这,这,这事吾怎地一点都不知啊?”翟坊仰头,瞪大一双冒着贼光的眼睛道,“弄错了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翟坊抽出老远,如球一般轱辘在地面上,载猷放下手怒吼道:

    “窝囊废,饭桶,草包,还有你不知道地呢?你不知道地多着呢,要你何用?如此大事,你竟丝毫不知,你若不想干了,立刻给吾滚!滚!滚!”

    翟坊鬼哭狼嚎:“君上饶命,饶命啊!翟坊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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