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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秋后算账

    鸣金战战兢兢的等候着言卿的发落,眼神不由自主的向着国君薛制那边看着,希望这位;平易近人的国君,能够开口为他言语两句。

    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所愿,纵使鸣金眼神当中已经满是哀求,那位国君仍旧作壁上观,并无言语。

    鸣金心中知道,这一顿惩罚必定是免不了了,干脆直接拱手跪在了这位国师的面前。

    ;国师大人,我这些年身在国师之位,并无二心,这次受人蛊惑,实在是一时糊涂,之后在国君殿内我已经有了悔改之意,不过为时已晚,您看能不能稍微担待一点,不要波及我的家人……

    言卿道:;祸不及家人,这些规矩,我还是会守的,不过我也没说就要处置你,你怕个什么?

    鸣金稍微愣了一下,对言卿这些话有所不解,;不处置我?

    这种做法,和先前言卿的所为,实在是大相径庭,按着鸣金对这位昔日国师的作为来看,这次言卿回朝,免不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

    如今朝内那些所谓的;忠臣各怀柜台,一门心思的想要投诚于轩辕国,此时再不出手,还要等到何时?

    言卿讪讪笑着:;也不能说是不处置你,如今你犯下了这种错误,革除国师之位,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在此之后,我可以给你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将那些跟轩辕国有过交易的人帮我揪出来,日后你就可以在望天国内安稳度日,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找你的麻烦,也不会影响你子孙仕途。

    鸣金备受震惊。

    不会影响子孙仕途,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一定尽心尽力!

    鸣金重重一叩,又转头向着国君拜了三拜。

    瞧见鸣金还算是懂事,言卿拉扯着其向着门外走去,;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后面的事情还请国君多费费心思,给这些娃娃安顿个住所,毕竟这种时候,谁都信不过,只能您亲历亲为。

    这位望天国的国君眼神暗淡,心中做苦。

    言卿这话与其说是忠告,倒不如说是命令。

    不过事到如今,除了他亲历亲为,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于是这位国君在偌大的望天城内城中东奔西跑,给付不归一行安排着住所。

    放眼历任望天国国君,薛制一定是最可怜的那一位。

    不过看着这些小娃娃,薛制心中却又隐隐窃喜,到底是祸福相依,古人诚不欺我。

    有这么些有本事的娃娃坐镇望天国,即便是他遣散了所有人,心中也仍是安心。

    待将付不归他们的住所安排妥当,薛制也回了养心殿。

    还不等薛制下榻,言卿已经携着好长一本名册,向着薛制的养心殿走了过来。

    龙床之侧,并无妃子侍寝,这倒是叫言卿稍稍高看了薛制几眼。

    ;还算你有点良心,没叫我白白跑回来一趟。

    薛制和言卿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所以心中也清楚,言卿想的是哪些龌龊之事。

    ;望天国危急存亡之秋,我要是再有心思放在美色之上,那才真是有鬼了。

    言卿也不和这位国君多客套,直接将那本册子在薛制的面前打开。

    ;鸣金已经写出了他所知的所有暗子,不过除此之外,我怕还有鸣金不清楚的,依照着我的推测,我又在下面加上了一部分人,这部分可动可不动,权看国君发落。

    薛制苦笑,;你还知道我是望天国的国君?在外面那些小娃娃眼前,你可是半点情面都没给我留啊!

    言卿微微一笑,;我和他们关系不错,您和我的关系也不错,满打满算,都是朋友,用不着客套,没有外人,干嘛弄的那么拘束呢?

    薛制怔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出来,;算了,这种时候,我也就不跟你争辩这么多了。

    言卿的臭脾气他心中也清楚,若是他敢反驳,八成又要听见那叫人恼的;我知道你不懂。

    可实际上,这些事情懂不懂又有什么意义?若谁都能懂得言卿心中所想,那岂不是谁都能坐上这望天国国师的宝座了?

    薛制的眼神在那份名册上盘桓良久,然后向着言卿道:;名册上十几个人,皆是当下望天国掌权朝臣,你打算怎么处理?

    言卿眼神坚定,;自然是斩草除根,若有子嗣业绩杰出的,可以幸免,其他的,通通打入边郡,然后再由我一一解决。

    薛制扶额长叹一声,;你在边郡这么久,还是没改了这种性子,这种时候,将这些朝臣全部处理了,那我们望天国岂不是要成了空城?

    朝中无人,难当大任,天下之事,难不成真要薛制一个人去处理?

    这样下去,那薛制无疑是历史上最苦逼的国君了。

    言卿低声道:;等这些事情过去了,我自然会推举能够信任的人出来,况且国君也说了,此时我们望天国危在旦夕,百姓事小,家国为大,既然要拔出这些暗子,那就要连根拔出,以绝后患,这是朝堂清理的最好时机。我知道您不能理解,不过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薛制猛地拍了下桌子,;你这不过是固执己见,若真连根拔除,那望天国内必然也会掀起风浪,这时候轩辕国攻上来,我们如何抵御?

    言卿无奈,;我就知道你不会懂……

    这种感觉实在无法言语,因为不论怎么看,这都是朝堂清洗的一个最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时机,此后十年乃至百年,怕是都没机会将朝堂中人整理的如此清晰。

    唯有这种危急存亡之时,才能更看得清谁是望天国的忠臣,谁是望天国的中流砥柱。

    至于那些随风摇摆的墙头草,言卿一向不屑顾之。

    薛制铁青个脸道:;既然你说我不懂,那你就给我解释通!我堂堂一国之君,连这点事情都不能清楚?

    事实上,薛制这些年才发现,言卿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合理的,只是大多时候,言卿都不会过多解释,而更倾向于先斩后奏。

    这叫他这位望天国的国君,成了名义上的国君,实在是很没面子。

    言卿踟蹰许久,终于决定坐下来,好好跟这位国君好好聊上一番。

    ;清除余丨党这种事情,许多国家都作过,大多数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漏过的想法,使得天下人心惶惶,这才有了不该出现的乱世。

    ;如今我们有鸣金的口证,再加上如今本就在乱世当中,我们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只要我们跟脚够硬,没人能动得了我们。

    ;再者,我刚刚不也说了么,若是其子孙业绩卓著,可以叫其子孙继任,只要其对望天国并无二心,我并不会妒贤嫉能。

    薛制脸色更加难看,;说的容易,哪那么简单?这种时候,你哪有时间去考察叛臣贼党的子孙有无二心?又如何确定,这些人背后还有没有他人唆使,会不会对我们望天国不利?真有内部乱子出现,头疼的是我!不是你啊!

    薛制就差将话怼在言卿的脸上了,言卿不在其位,不受其扰。

    他堂堂一国之君,每天收到关于言卿的进谏数都数不过来。

    言卿不用为此发愁,可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言卿一时失误,就将言卿下放边郡。

    实在是因为言卿背后的关系做的实在是太差,就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般。

    将言卿推下了国师之位的,并非是那一件事,而是背后言卿未看到的许多事情。

    关于这些,即便是身处国君之位的薛制,也不好同言卿明说,毕竟整个望天国都清楚,言卿就是快又臭又硬的石头,顽固迂腐之极,他说了,也只是单纯的耗费口舌罢了。

    至于言卿,左耳进右耳出,八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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