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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洞简直是一个地下行宫,黑暗,只有黑暗,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

    周围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两人勇气。

    “怎办?”

    这地方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

    胡一筒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便消失无影了。

    他们无意闯进一个石洞,还在摸索着机关。

    “有人摸过来了?”

    锦樊眉头一皱,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想了一下。

    “撤!”

    “怎么撤?进都进来了,往哪里撤?”

    “也是,墙壁地面都已经摸索过了,没有找到机关。”

    “就这么干等?”

    现在要是立马转移,他们两个还真没有去处,最好的办法把人家吸引过来。

    里面的人自然会利用各种提示类的机关进行警示。

    当外面人一旦光明正大的闯入,那帮黑衣人就要开始清查了。

    为首的黑衣人头目脸色一沉,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真是见鬼!”

    ……

    到了晚上,提邢司第二批队伍,白戊带着曹萍儿等人跟着印记来到大别山他们说的洞口,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

    白戊找了一圈,发现新的印记,还有血迹。

    “看来发生过激烈打斗。”

    “我们要进去吗?”

    “去周围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们的人。”

    “是。”

    曹萍儿领人随着一次一次的找空,白戊意识到了不对,怎么会这样?

    再次来到洞口,白戊举着火把发现了两种印记,一种是圈圈里面进去一个人,另外一种几个圈圈合在一起。

    “白戊姐,这可是那个一筒大哥留下来的记号,另外一个看不懂?”

    这时不远处一个身影,白戊赶紧命人把火熄灭,带着他们从洞口躲在一个大树上面。

    一个刻意压低了音量的叫喊传来,白戊循声看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几个人都是刚来不久,藏在一片山石的裂缝之中,外面是浓密的灌木丛,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这处裂缝。

    这么晚过来,估计也是冲宝藏来的。

    “头儿,这地方是不是太邪门了?”

    “怎么说?”

    “一路寻来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

    “嗯,”这男子点点头,这个问题他也想到了。

    于是便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

    “人家估计等着我们羊入虎口呢。”

    “嗯?你的意思有人下套……”

    “是啊,其他几位堂主不来,肯定有猫腻。”

    “这事我觉得未必,这地方这么偏,不光我们能来,其他人一定会想法设法。”

    “可是我们都找了几圈,别说一个人,一只鸟都没有发现。”

    “弟兄们,凡事不能大意,仔细搜!”

    “好吧,既然堂主这么说,那应该是我想错了!”

    “嗯,”男子点点头,“好了,我们到前面一点找个地方休息。”

    “明白!”

    而此时,石洞外的一座独立小院内,严氯满脸怒气。

    “头儿!我们这次“刺孤门”的人。”

    之前追杀洞口的黑衣人头领此时跪在的面前严氯面前。

    “刺孤门?”

    严氯有些惊讶,也有些愤怒,可恶的东洲人,看来没有死心。

    “头儿,留下的其他江湖门派的人怎么办?”

    “废物!这事还要跑来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滚!”

    “是!”那人出去以后,旁边上来另一个黑衣人躬身说道:

    “头儿,这事有些诡异,需要禀告主子吗?”

    “哪里诡异了?一群办事不力的饭桶,还等着上面直接要了你们脑袋?有病!”

    “那光看我们这些人就能抵抗?”

    “也是,出这么大的事情,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现在就出发,小心行事”

    “是,属下遵命。”

    身边人一走,严氯就在院子里踱步,总觉得今夜尤为烦躁。

    不行,他要找那人挤兑一下。

    不一会,他就去到那个层层把关的石洞。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早就有人盯上了他的举动。

    看到这个老头,一见面的严氯很不客气语气:“还没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归去?”

    “呵呵,要死也是你在前头,看你气色,急火攻心了吧!”

    “哟,陪伴这么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厉害,不得不佩服!若不是你我有别,说不定还能成为忘年之交,可惜了。”

    “呵呵,看来是你属下办事不力,你就力不动心了吗?”

    “你什么意思?”

    严氯看到一把年纪的沈坤的神色,顿时有些气恼,直接开口质问,老者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纠结这个问题,笑了一下。

    “老匹夫,别倚老卖老,若不是那位要求你还活着,你早市一堆骷髅。

    “别急,我还没说完,你除了生气,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再这么下去,你肝区还好吗?”

    一说,还真有点隐隐作痛,不过严氯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算了,跟这个浑身是刺的老头聊天能把自己聊死,还不如去洞中何处看看。

    还有之前说到那个“刺孤门”的人,他不自觉的勾起一抹邪笑。

    轰隆一声。

    那人走了。

    随后,没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两道黑衣将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打晕。

    他们按了开关。

    “嗯?怎么又回来了,也不嫌自己……”

    说了一长串没有回话,怎么不像严大傻的性格。

    “你们是谁?”

    一转身,老者有些反应过来了,“怎么这么面生啊?”

    锦樊没有吭声,还是定定的打量,在他印象里,没这么年事已高的长者,还瘦成皮包骨一样。

    一头蓬松的乱发,身上脏兮兮都看不清颜色,关键臭烘烘的,有些做呕,估计不知有多久没有清理身上的污垢了,尤其脚上戴着一副沉重的脚镣,至少几十公斤,走不出四五丈远。

    他妈,谁这么狠心?

    是刚才那人吗?

    这会不会是一筒说的昊天的家人呢?

    各种问号,在彼此脑子里转来转去。

    胡一筒捏着鼻子,显然呛得眼泪流,“前辈,您怎么称呼?您怎么会关在此地?”

    沈坤闻言,也同样在打量这两莫名其妙出现的后生,真没有想到,会在他有生之年,看到一点希望。

    “你们是来救我的……不对,严氯那个老贼没有发现你们?”

    “你还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们是什么人……现在谁人称帝……?”

    一激动,这老头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