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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缺财也难英雄事

    梦怜闻言,面上便是泛起红光,只是伸出小手且捂住了嘴:大娘这话说的就未免是有些欠妥,我

    范瑾正是一旁歇着,听至这边儿,忽然就仰面坐起,佯作怒状:大娘,这还当着我的面儿呢,这话可不能乱讲。如此说罢,范瑾又是扭头去看梦怜,眨了下眼,才是弯腰洗了把脸,把身侧的葫芦递过,只说:要说你也不对,该是早点儿讲她们的。

    梦怜愣了一下,也就笑了:郎君说的是呢,是我的不对。

    徐期侧身,且看大娘们把这边儿望过,不再嬉笑,虽是又见徐期,许是有想这么三人的年纪不大对得上去,可也未再多言。既然如此,徐期就不再去看他们,只是扭头去看那边儿,不见了梦怜姑娘的身影。再低下头,徐期是见这个梦怜已把溪水灌入葫中,夹在身侧,看得出是胳膊使了力气,又稍稍朝着溪水远处走的几步。

    稍稍愣了些许时候,许是算有了些力气,梦怜尤是终于开口:郎君这水是已经备好,咱们就此赶路去罢?

    范瑾点头,这就提了棍子,又是一手接过葫芦,又把另外一只弓且是给了徐期,这就走到前头儿。徐期见是这般,心道别又出点儿事情,就用下巴一台,只说:梦怜姑娘还请前行。

    梦怜颔首,就是紧紧跟着,徐期便是走在最后。饶是先前能讲的话都说过一遍,此刻是一路无言,三人徐徐到了路旁,便如寻常一般,任是范瑾解了缰绳,由着徐期是先跃了上去,末了,等梦怜缓缓上了车子,范瑾这才伸手去碰鞭子。

    由此续行,是又五里有余,未见城邑。

    这番路上颠簸,徐期已是乏困,眼儿睁不开,便只是一只手轻扶了那个屏风,尤是小心护着,又侧倒着睡了。梦怜是看徐期已睡,便也是靠着右边儿歇着,只是迷迷糊糊,算是半睡。

    待是再醒,范瑾该是已系妥了缰,入了这车子里面儿。既是这般,徐期就忙是稍稍坐正:范叔怎得停住了?

    这是又到了饭点儿,我见这个村子是有个小饭馆儿,就且停住。说着,范瑾扭头看向另外一边儿,荆梦怜姑娘是在那里睡得稍醒。范瑾抿了抿嘴唇,便转过了身子,就要下时,又偏是回头对着徐期说了:咱们不吃也就罢了,你先唤了这姑娘起来,让她多少吃上一些儿,免得受饿。

    徐期闻言,就憋了笑,身子是一动不动:范叔,这等事儿我可不做,你都上了车子,顺便把她唤醒又有何妨?

    范瑾摇了摇头,避而不答,只问:你是当真不去叫她?

    嗯?

    见徐期是未有返意,范瑾便只顾着自个儿下了车子,待在车下,做出欲走之状:那我回头儿便与她讲,是你拦了,不让我去扰她。

    如此说着,范瑾便是伸手又入怀中,摸了摸那些个钱两,是该有个几钱,再多便是无了,也不知能撑多久。这便眉头皱起,也不顾着徐期,心道梦怜姑娘有着徐期在呢,也该无事,如此就是直入饭馆。

    再讲这边儿,徐期是看范瑾远了,想是范叔自去吃那饭食去了,自己肚子也是饿着,又是不好丢下这个女子。别无他法,徐期只好是闭了闭眼,小心伸手碰去梦怜胳膊,虽说也唤,声儿也不敢大,只如自个儿叨叨:姑娘,还快醒醒,该用饭了,姑娘?

    许是过了片刻,梦怜才是起身,见是徐期拘谨样子,忙憋了笑,且是唤他先下了车子。徐期便是如是照行,待着梦怜下来,小心伺候在其身后。又是行了数步,这才忙转过身子,一路小跑,忙把帘儿给拉下。

    待是二人走进饭馆,乃见是一木制小房,徐期左右看过,便是小跑几步,到了前头儿自个儿先入。定睛一瞧,范瑾已是坐下,在那屋子右侧八仙桌上,手是已持了酒壶,在往杯子里倒着。

    徐期这就引着梦怜姑娘落座,瞅了范瑾一眼,又是不好多言,就自行取了茶水给梦怜姑娘倒了:姑娘你先喝着。说罢侧过了头,伸出胳膊稍稍碰碰范瑾:范叔,你是已点过菜了?

    还未点过。范叔饮了口酒,未等徐期再讲,又是扭身,眼睛是捉了那处小二,如是便喊:小二,你且是过来!

    徐期顺了范瑾目光看去,那边儿小二正是急着在那儿给一个糙汉倒酒,听见了声儿,且是往这边儿一瞥,便又缓缓。待到来时,这个小二只是笑说:那边儿客官凶得很,还望几位谅了。

    徐期虽是烦了,可也懒得纠缠,再看范叔也是同样,只是说了几个简单素菜,吩咐让他快些做好端了上来。小二是笑在满面,如是一一应了,又弯了弯腰,便是回身小步走去。

    不多时,便是小二送了饭来,几人吃过,范瑾将怀里铜钱依次摆好在那桌上,看着小二是伸手划过,面色便是缓缓暗淡下来。话虽不言,可梦怜姑娘是已知其意,尤是犹豫片刻,伸手从她怀中取出数十枚的五铢,放在掌中且是摆开,便就笑说:师傅怕是为了钱财愁了,小女子手中尚且还是有些许钱财,之前那些个下人也未有想到,无人来夺,故是还在。

    范瑾看去,果真是几只五铢在那玉手央中,可若接过,如此却是不妥。范瑾是于心说,虽说这要直是取了也该无甚大事儿,可本非一家子的人儿,若是当真使了,只怕后面儿为祸,讲不清楚。

    徐期正要起身接了,稍稍站起,是立到了一半儿,他见是范瑾纹丝不动,就也只好暂且坐着,权当是挪挪身子。罢了,等他小心喝了口茶,用着眼儿把这边儿瞅过,许是过了些许时候,心中也是明白几分。故而摇了摇头,便是姑娘心善,也不知那家大人如何,遂是扫视四处,不敢再转目这边儿,却见此处是客如织水,心中便是稍有了些许主意。

    见是范瑾饮罢了茶,也未去睬梦怜,徐期便是稍稍起身,附耳其旁:范叔,这边儿客来众多,一个小二已是周转不来,你看

    话既言此,后续如何,便不消说。徐期只是停住,且是又坐回去,不再去看范叔,只是看去梦怜。

    过了片刻,梦怜似有所悟,口中才讲:范师傅一身武艺,若做此事儿自然埋汰,只是偶间行了,我想也不为过。再说咱是正用钱呢,虽然这个一路可是省去吃住,可人毕竟是要吃些东西的。既是不屑要用小女子的钱财,我是觉得,若是在此打个短工,也是未有不可。

    徐期且见范瑾脸色变了又变,心道许是梦怜话说的多了一些,忙就打断梦怜姑娘:当然这么一切,但凭范叔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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