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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去相亲?”傅思衡发动车子, 车身震了震。

    严荀顺势环住他的腰,隔着头盔,声音嗡嗡的:“是啊, 你妈不让你相亲吗?”

    “没提过。”傅思衡被他转移了注意,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手, “她对这种事比较豁达, 不会催。”

    “阿姨可真好啊, 是什么仙女转世!要是我妈有她一半让人省心就好了。”严荀无比羡慕地说道。

    两人骑着车往机场方向去,一路上不时有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他们。

    严荀浑身散发着一种“老子a炸星际”的王霸之气,却小鸟依人地靠着一个纤细青年的腰坐在后座上,不时还要露出点颠簸受惊的做作表情。

    那感官, 像极了一个穿j.k的少女骑车带了个保镖。

    严荀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手掌摸到薄薄的肌肉轮廓,傅思衡的腰瘦得他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揽的住。

    前面还飘来若有若无的蜜桃香,严荀简直想在他后背蹭一蹭好吗, 管路人怎么看。

    到了机场, 傅思衡将车停在外面,摘下头盔道:“我先进去了, 我妈说她在t1出口。”

    严荀看了眼通讯器, 说:“我妈也在t1,应该是同一个航班吧。阿姨也是从海姆回来的?”

    “嗯,这么巧?那一起进去吧。”傅思衡蹭了他的车,现在也不好意思再那么排斥他。

    他们走进机场的玻璃门,顿时吸引来不少omega的视线。

    严荀边插着裤兜走路,边压低声音道:“那个omega一直在看你,她肯定以为你是alpha。”

    他的酸味已经要溢出来了,傅思衡没他那么幼稚, 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女孩子立马羞涩地低下头。

    “说不定是在看你。”他望着出口,无聊地说道。

    严荀听不进去他的话,到处乱看,说:“自动贩卖机那个人也在看你,他以为随便买瓶可乐我就看不出来了吗。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你是omega,死心吧朋友们。”

    傅思衡就知道自己不能跟他说话超过十句,否则必然会感到光火。他嘲讽道:“那你要不要去广播播报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严荀这才发现自己傻逼了,低下头不吱声了,像个不小心说错话的孩子。

    陆娜老远就看见自己那个头蹿得老高的儿子了,旁边还站了个白白瘦瘦的omega。至于她是怎么认为那人是个omega的,别问,问就是女人的天性。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发现严荀的的确确是一脸委屈地在听那个人讲话,连嘴都不回。

    陆娜历经七十二小时的飞行疲劳瞬间一扫而空,抄起推车就催促旁边的陈曼:“快点快点,我儿子好像真给我带了个儿媳妇回来了!”

    陈曼正在找数据线想给通讯器充电,闻言茫然地抬头道:“什么?”

    她顺着陆娜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见傅思衡,立即笑着挥手道:“小衡,这里!”

    傅思衡正打算好好跟严荀掰扯一下,让他以后不要这么中二。严荀身子没动,眼睛却东张西望,突然说了句:“我妈和她姐妹来了,靠,我还以为是个老女人,怎么这么年轻!”

    “老女人”挥了挥手,甜蜜地喊出他想喊却不敢喊的名字。

    傅思衡看见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叫了一声:“妈。”

    严荀瞬间石化了,整个人一寸寸由里到外地碎裂,宛如被当头一棒敲懵了。

    陆娜叉着腰道:“崽崽,你傻了?都不知道过来帮妈妈推行李!”

    因为这个嘹亮的称呼,严荀再一次觉得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顶着傅思衡鄙夷的注视,走过去结果行李推车,硬着头皮道:“妈好,阿姨好。”

    陈曼和陆娜面面相觑,又纷纷打量他们。

    “小衡,你们认识吗?”陈曼问道。

    傅思衡说:“我们是上下……”他看见陈曼使了个眼色,立刻改口道,“我们是高中上下铺的舍友。”

    严荀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不敢相信。

    啥情况?他们什么时候成舍友了?

    陆娜惊喜地说:“哎呀,你儿子长得好乖啊,居然和我家崽崽是高中舍友!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严荀一听“宝贝”这两个字,马上不干了:“妈,你冷静点,别吓着人家。第一次见面叫什么宝贝,他叫傅思衡。”

    陈曼笑了起来:“你儿子也很帅,个头比小衡都高,是个alpha吧?”

    陆娜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抿嘴笑道:“是的,高中毕业的暑假分化的。小衡看起来像个漂亮的omega呢,已经分化了吗?”

    “他还没有,我家宝贝比较迟。”陈曼柔柔地说道。

    两个男生的表情都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陆娜的希望落了空,便招呼大家边往外走,同时和陈曼闲聊:“你先生的皮草生意最近怎么样了?华纳这两年经济不太景气,人们的消费水平下降了不少。”

    “是的,不景气。年年亏损不说,而且现在又呼吁保护野生动物。我们用的都是人造皮草,可顾客又不喜欢买人造毛。”陈曼叹了口气,有板有眼地说道。

    严荀走在她们身后,斜眼看了看傅思衡,意思是你妈怎么这样,连句实话都不说。

    陆娜赶忙道:“我家化肥厂也是,最近都这样。哎,你不知道我先生愁的啊,今年的工人工资都没法结算。”

    傅思衡哂笑着看向严荀,你妈又好到哪里去?

    严荀:“……”

    之前陆娜也和他打过预防针,说是让他不要聊自己在部队的事,但没想到她会编得这么离谱。连化肥厂都出来了。

    陈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有个好孩子就够了,阿荀一定很喜欢运动吧,这身形跟军人一样挺拔。”

    “啊是、是的,他平时喜欢去攀岩。”陆娜扭头给严荀抛了个眼神。

    傅思衡讽刺地翘了翘嘴角,他知道严荀一直恐高。

    迫于陆娜的压力,严荀只好点了点头:“我喜欢攀岩。”

    待她们转过头后,他不怎么高兴地低低地说道:“你那眼神几个意思?”

    “你几个意思我就几个意思。”傅思衡毫不示弱,反击道。

    他们刻意落后了两个妈妈一点,严荀说:“你语气这么冲干什么,我又没有说阿姨什么坏话。”

    他说话间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几年前两人相处的模式中。

    傅思衡很容易就被他带跑了,连带脾气也变得不好起来:“那你刚才那个表情,是在跟我说哥哥我要冰淇淋吃吗?又不是我妈一个人撒谎,你妈还不是一样。”

    前面的姐妹花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还在开心地讨论着去哪里吃大餐。

    严荀有点急了:“你家还是卖皮草的呢,我妈整个别的不过分吧。”

    “那你家还开化肥厂,你爸每天拖肥料吗?”傅思衡怼了回去。

    他突然眼神一凛,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不是卖皮草的?你调查过我?”

    严荀心虚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听别人说的,你藏得够深啊!傅元帅那么大的职位,居然变成皮草商人了!”

    傅思衡冷笑道:“严司令堂堂国防总部司令,还不是去开化肥厂了。哦,连工人工资都要拖欠,君主知道吗?”

    严荀瞪大眼睛:“你不也调查我?咱们谁也别说谁!”

    傅思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气恼地和他互瞪了半天。

    陈曼转身道:“小衡,阿荀,我们想去西北山区的民宿住一天,明天再回家。”

    西北校区所在的地方是一大片山区,除了帝军大之外,前几年又开发了一批民宿。

    平时城里的人生活压力大,到了周末或假期,都喜欢开车过去住几天放松一下。因为军校地界都围上了护栏和标志,所以他们平时看不见游客。

    但糟就糟在,上次学校领.导来慰问,由于宿舍不够,他们住的就是这家民宿。

    当时傅思衡和严荀都在,民宿的人和他们还聊熟了,互留了联系方式。

    他们对视了一眼,严荀立即说道:“住山里干嘛,蚊子那么多。妈,你不是说想和我爸去海岛吗,现在就去呗。”

    陆娜白了他一眼:“臭男人有我姐妹重要吗?你曼曼阿姨想吃那家民宿的花雕醉鸡,提上行李,我们这就出发!”

    严荀:“……”

    两人只得推着行李,跟上了兴致盎然的女人们。

    傅思衡神色凝重地说:“你如果不想看见她们姐妹关系破裂,最好现在就去跟民宿交代一下。”

    “不是,你也劝劝你妈啊,合着就我一个人劝也没用。”严荀不安地说。

    傅思衡说:“我妈身体不好,在家我和我爸全依着她。”

    严荀没话了,他家也是这样,他认命地拿着通讯器借口打车,跑去跟民宿沟通了。

    他们打了个车到了山区,陆娜很健谈,一路上和司机说着这几年华纳的变化。哪里拆了哪里建了,哪里的烤羊肚好吃,哪里的小伙子最俊。

    陈曼一直含笑望着他们,似乎心情很愉快。

    傅思衡看见她这样,难免心里觉得几分安慰。

    以前她在华纳的时候,整天心事重重,因为身份特殊,阔太圈子里几乎没有交心的真朋友。但现在明显不一样了,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陆娜。

    傅思衡的眉头皱的愈深,心想至少这几天,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对方的身份。

    车停在了铁艺雕花的大门口,宫殿式民宿坐落在山脚下,周围是叶片逐渐泛红的枫林,空气清新好闻。

    陆娜下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真漂亮!我还没来过这里呢,这民宿也太适合拍照了。”

    严荀心想你就扯吧,八岁的时候你还带我来探老爸的班,生怕他跟哪个女连长暧昧上。

    陆娜拉着陈曼,到处摆姿势让严荀给她们拍照。

    严荀受过她的长期训练,拍照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还把傅思衡叫过去和她们合影。

    有人出来把他们的行李提了进去,并对严荀点了点头。

    陆娜拍够了,才发现行李已经拿进去了,不由赞赏道:“这家服务态度还挺好的,不像我上次去的那家,人影儿都看不见,灯还是坏的。”

    他们进了大堂,经理彬彬有礼又带着陌生地鞠了一躬:“欢迎四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帮我们开三间房吧,谢谢。”陆娜说。

    她在海姆的时候发现,陈曼夜里睡得不安稳,有时候会从梦中惊醒,便自动和她睡一间。

    经理说:“不好意思,我们的房间都是要提前预定的,今天只剩下两件大床房了。”

    陈曼笑道:“那就两间吧,两个男孩子挤一挤也没事。”

    “好的。”经理去办理手续了。

    傅思衡的眼神射向严荀,严荀立马一摊手,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你打给他的时候不会问吗?”傅思衡咬着牙说。

    严荀:“你让我交代别露馅儿,又没让我订房间。”

    傅思衡沉默了,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

    “凑合一晚上吧,反正明天就散伙了。”严荀打心底觉得那经理上道,虽然他不认为今晚会收到什么好脸色。

    傅思衡没理他,直接拿了房卡上去了。

    两人上楼放东西,然后准备下去吃饭。

    严荀在袋子里找到了一枚粉色的发卡,自言自语道:“我妈不会戴这个,应该是你妈的,你下去的时候带给她好了。”

    傅思衡正在房间的小客厅喝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严荀走过去,一伸手道:“喏,你妈的。”

    傅思衡放下水,本来就一肚子的不爽彻底被点燃了,眼中带着怒意看向他:“你妈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严荀:那年杏花微雨,你约我谈一场绝美恋爱,终究还是错付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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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了,因为小学生不配谈恋爱。哦对了,请记一下本文的新名字《皮草大亨之子:霸道化肥厂少爷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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