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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隋嘉倩用手捅了捅我说;呦,想不到和你一样也是个官宦子弟。

    我摇了摇头说;快拉到吧,你见过哪个官宦子弟像我这么落魄。

    隋嘉倩笑了笑说;那倒也是。

    来到近前,大大的喜字贴在大门两侧,一个6米多高的彩虹门横在中间,上面写着;新郎陈保国,新娘杨芊,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的字样。

    进去以后,眼前的景象好不热闹,粗略计算院子中足足摆了20几桌,院子的东北角还架起了三口大锅,请来的厨子们正在大锅前火热朝天的忙碌着。

    一位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人,正眉开眼笑的在门口迎接着来往的宾客,看他发福的大肚子,我都害怕西装上紧绷绷的扣子突然爆开,看来这位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陈保国了,黄永波深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叫了声;姐夫

    陈保国拍了一下黄永波的肩膀说;小波,你怎么才来啊,后面这二位是……

    黄永波指着我俩说;我带两个朋友来凑凑热闹,不能不欢迎吧。

    陈保国瞪了他一眼说;你小子竟说屁话,来的都是客,快进快进,我这边忙不过来,你照顾好你这俩朋友。

    ;放心吧

    我们三个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黄永波满脸惆怅的叹了口气,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死去的姐姐。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黄哥,没事吧

    黄永波接过烟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触景生情,这一晃我姐也去世四年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和别的女人跑了,我妈也在我八岁的时候撒手人寰,虽然我姐比我大三岁,但却像母亲一样一手把我拉扯大,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有什么好吃的她都先让我吃,后来我有能力赚钱了,她也嫁人了,本想着苦日子终于到头了,谁成想……哎,你看大喜的日子,我和你们说这事干什么。

    黄永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挤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看得出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很深。

    我在一旁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黄哥想开点吧。

    黄永波点了点头没在说话,这时王军打来了电话;喂诚子,你和隋嘉倩跑哪去了,怎么这么吵。

    ;黄哥带我俩来参加个婚礼。

    ;哦,那我们一会就上山玩去了,你们也早点回来。

    ;行,对了,可千万别去钓鱼了啊。

    九点婚礼准时开始,因为陈保国是二婚,所以就免去了在台上许下海誓山盟等很多繁琐的细节,说了几句简短的贺词过后就正式开席了。

    期间陈保国领着一身红装的新娘子挨桌敬酒,到了我们这一桌的时候,陈保国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黄永波。

    拿起还剩半斤的白酒瓶子和黄永波碰了下后,咕咚咕咚全干了,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曾经的姐夫和小舅子用不着说那些矫情的话。

    到最后,来参加婚礼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隋嘉倩喝了口水说;切,真没意思,还以为能碰见什么新鲜事呢。

    ;可不吗,我早就说不来了。

    我虽然嘴上附和着,但心想你认为的新鲜别人可承受不来,谢天谢地没出什么怪事。

    吃饱喝足后,黄永波,隋嘉倩和我起身要往门外走,突然新娘杨芊和一个老太太,两人满脸是血的从屋里跑出来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我们三对视了一眼,赶忙冲了上去,刚刚稳住身形,就看见刚才还好好的陈保国,此时瞪着血红的双眼,像疯狗一样横冲直撞的跑了出来。

    因为我离小洋楼的门口最近,他那少说得有一百八十多斤的横肉,与我一百一十多斤的小体格子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我直接被他撞个跟头坐在地上,差点没把刚才吃的东西吐了出来,好在陈保国被院子里的年轻人一窝蜂的摁在了地上。

    陈保国发了疯似的咆哮着,他本来长的就壮,好几次差点挣脱,摁着他的几个年轻人也是咬着牙,看起来格外吃力。

    隋嘉倩把我扶起来以后说;这陈保国中邪了,怎么办。

    我晃了晃七荤八素的脑袋说;你带罗盘了?还是看见鬼了?

    ;都没有,但我看见他身上有鬼气!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出手吧我是真不想管这个破事,不出手的话又违背了当初师父教导我的初心。

    就在我俩说话的功夫,陈保国已经挣脱出来一只胳膊,我心一横,看见我旁边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头。

    此刻我也顾不得尊老爱幼了,抓起他头顶的帽子就扣在了陈保国的脸上,前一秒还在挣扎的他,下一秒腿一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众人鸦雀无声的盯着我,像是看怪物一样,也难怪,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摁不住的陈保国,被我一个20刚出头的毛头小子用帽子制服了,这要是换成我,我肯定也很好奇。

    黄永波跑过来结结巴巴的问我;老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一会再解释吧,现在赶紧叫人把他捆上。

    黄永波应了一声,众人五花大绑的把陈保国绑在床上,这时一个60多岁,模样好像是个干部的老头跑过来说;小同志,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没怎么,中邪了。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啊,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老头说完,满脸焦急的看着被绑在床上的陈保国,来人正是陈保国他爹—陈村长,我看这陈村长一身的行头以及他家的装修。

    不由得感叹同样是村长,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看看我姥爷家,虽没家徒四壁,但和老陈头家比起来,绝对属于解放前的水平了。

    但更多的是鄙夷,这老头身为一村之长,看着就不是个好鸟,不然怎么能攒下如此家业。

    我一想到这便不冷不热的说;我可不是什么大师,我也救不了你儿子,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陈头一听,抓着我的衣服说;这一时半会的我们去哪找高人啊,只要你能救我儿子,小伙子你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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