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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中内容大致是他之前所说的问题,已然明了,让林城好好安分,待他们回归在细究。可是这信来的着实晚了些,沉吟片刻,就见到青黎已然将笔墨纸砚摆放好。

    林城越加欣赏眼前的女人,眼神示意她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将信封折上放在那矮桌上,将青黎的下巴微挑,附上她的唇瓣轻柔吸允着。

    车轮与地面发出单调的碰撞声,此刻在林城的耳中却越发的悦耳,他已然察觉不到,自己越来越依赖青黎,只觉得上天派送了这么好的女人给他,实属他的福气。

    许久过后才放开青黎,见那已然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以及青黎那染上红晕的双颊……眸中满是爱慕的眼神,林城蓦然觉得心中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林城拾起笔写着,青黎很识趣的躲得远一点,才刚想起身就被林城给拽住:“无妨,家室你可以看的。”

    青黎起先是朦胧的看他一眼,随后眸子变成惊喜的模样,才稍稍褪去的红晕,顿时又加深了许多,嘴角含笑,带丝幸福的模样。

    果然,青黎很讨他欢心。

    若是旁人,绝不会这般恰到好处的贴心。

    先前林城还托人查询一番,发现只是单纯的良家女子,母亲早逝,父亲没了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才来卖身葬父,最开始林城还数落了下青黎,说若是被旁人给玷污怎么办,幸亏遇到了他。

    而那时候的青黎,只轻轻摇头:“若是被他人玷污也该青黎的命,所以青黎三生有幸才能与您相逢。”而后眸中的深情毫无遗漏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宛如林城是英雄一般,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救下。

    看的林城心里,也是一阵澎湃,很庆幸当时救下了她,不然当真失去一个好的丫头呢,还是个纯洁的丫头。

    当与青黎做事的时候,原以为已然被做过了,却没想到是第一次,他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若放在以前全然不会在意这些。

    林城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青黎小小身子,竟然不知不觉中闯进了他的心。

    将信收好,放入信封中,唤了一个小厮去派送,俩人坐在马车上开始闲聊起来,林城有一种想要多了解眼前人的心思,佯装随意问道:“青黎,可否说下先前你家里的情况?”

    一句话让青黎的眸子暗沉了下来,随即眉眼低垂沉思在脑海中,看的林城一阵的心疼,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静静看着,因为他知道,青黎在想,所以不愿打扰。

    马车一时间变得安静,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有些忧郁,车轮与地面发生沉闷的碰撞声,在林城听来,不再那样的悦耳,就连车外的小贩叫卖声,他竟也觉得如此的栝燥。

    青黎沉吟片刻,宛如在整理思绪,才缓缓道:“青黎原是小家小户的,母亲想让青黎多学习学习,随后让青黎进宫,待年龄到了才放出来……”

    她的声音轻缓而柔和,丝丝幽怨在轻言的叙述中而出,这时候林城才知道,原来经过宫里的调教,怪不得会这般贴心。

    青黎因眼帘低垂,所以并没有看到林城的面部变化,依旧神色淡淡微微叙述着,已然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当青黎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原以为是解放,那时候的青黎懂得了很多,举止也与常人有差别。”

    林城回想青黎平常的所作所为,发现果然与那些宫里的宫女相差无几。

    说到此,青黎微微顿住,轻缓舒口气,才继续:“回到家后,原以为会得到全家的热烈欢迎。”宛若已经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嘴角弯起,一副满足的模样,眸子也放出异样的光芒。抬起眸子凝视前往,蓦然眸子变得暗沉,唇边的笑意也渐渐褪去。

    恢复平淡无波澜的模样,看的林城心中一沉。

    “可是没有想到,到达村里后,青黎回家的路上,总是有熟悉的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青黎,皆用异样的眼光,最终与青黎擦身而过,未说什么,虽然青黎疑惑,却没有过多的询问,在宫里这么久的调教,太过清楚什么叫,该自己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切勿随意去打听。”

    宛如猜想到什么,林城的呼吸竟然略微急促起来,眉尖微微蹙起,眼睛瞧着青黎。

    “当青黎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气氛变得沉重起来,缓步走进来,便被一个年轻的女人给截住,口里还不停嚷嚷着。”说到这,青黎好似沉思在那个时候一样,那叙述也让林城不禁的去想当时的画面……

    “诶!站住!你谁啊!”年轻的女人面带丝刻薄的模样,呵斥住青黎想要前行的脚步。

    才出宫的她自然不会如当年那副模样,淡淡瞅着眼前的女人,问:“你又是谁?”

    闻言,女人扬起嘴角,一副猖狂的模样:“我?我是这家的主母!”

    主母二字,刺激着青黎的脑袋,强压着内心悲伤,问:“主母?青黎记着主母可不是你这番模样。”

    那女人最初见到青黎一番举止不凡的模样,还以为是哪个大家闺秀的丫鬟,可是又一想,这么个小家庭又怎么会认识贵人,心中已然猜的**不离十,如今听见青黎的名字,先是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在宫里见惯了有风度有素质的青黎,炸一见这模样的人,眉尖紧蹙,眼底略过嫌弃。

    “你就是青黎啊。”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只见女人弯起嘴角,眼神上下打量了下青黎,“原来你就是那不要脸女人的种啊!”

    不要脸的女人,不用问青黎也知道是在骂自己的母亲,眯着眼,脸阴沉的可怕,若是在宫中,她定会让眼前的人死的绝望,可是这是宫外,眼前的人又自称主母,让她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你骂谁不要脸。”几乎算得上咬牙切齿的将此话一字一句说出来。

    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当下被从宫里调教过的青黎给唬住了,神情一愣,眨巴几下眼,咽了咽口水,随即恢复常态,冷笑道:“当然说你那母亲了,背着丈夫偷人,不是不要脸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