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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真假难辨

    “我去找他们理论,谁知他们竟然说这本就是我看的,瑾姐儿,你知道,姨娘在徐家生活的本不轻,可这会儿,自家人也来坑我,我的命怎么这样苦。”

    说着便哭泣起来,虽不如贺年爱的梨花带雨,可到底也是女人罢。

    徐瑾画看着她这么不容易,也是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郑家肯定是因为二姨娘将自己的母亲接出来这件事发火了,郑家生意虽然不靠徐家,可是跟着徐家,他们的生意才开始越做越大。

    这会儿没了郑雅心母亲这个联系,即使郑雅心将钱财送与他们,他们也是害怕的,只怕有一天这个送出去的女儿不再为他们赢得利益。

    这郑老爷的心着实是狠了些,在如何也是自己的女儿不是。

    只听得郑雅心哭着骂到。

    “想我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可到头来却遇上这样的事情,由着自家人来骗我,我做的事可有半分不对,开绣房我可没向郑家要过一分钱,这会儿找我的事,都觉得我好欺负还是怎样。”

    听她这样说,徐瑾画心里冷笑,嫁出去的女儿当为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只是一个庶女,虽顶着嫡女的名号。

    只是看她这样痛骂,徐瑾画突然计上心头,只停下手中的动作。

    走到自己的凳子旁坐下说:“这本该是姨娘的家里事,我原是不该掺和的,只是姨娘既然问到这里来,那我就给姨娘出些馊主意吧!”

    郑雅心停了泪水,叹气:“那也比我没主意的好,我是真的没法子了,只说瑾姐儿聪明能干,想着来你这里找找办法,幸而瑾姐儿果然是有办法的。”

    徐瑾画失笑,端着茶杯思索着说:“既然郑家不仁,你便不义如何。”

    这话让郑雅心很是糊涂。

    只是思索的女孩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郑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她只是看郑雅心说的可怜便以为事情都是她所说的那样,可是回过头来又一想,那些绣出来的东西可都是要卖与郑家的,难道郑家能要瑕疵品。

    这会儿徐瑾画锐利的眼神看向郑雅心,直将她看的冷汗直流,目光却一直躲闪。

    徐瑾画忽而又笑了,只是那笑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我原是以为姨娘当真是来找我商量生意的,可这会儿却发现姨娘也变成了那不实之人,只可着劲的来骗我,我倒是不知,姨娘却骗到我这里来了,既然如此,金秀,送客。”

    只这一句,郑雅心便慌了。

    立刻着急忙慌的解释道:“瑾姐儿我怎敢骗你,只是布匹的确是有了问题,却不是从郑家来的,而是另外一批,这会儿还在库房压着没敢让人瞧见。”

    就知道这个郑雅心贪图便宜总会做些事情,可连自己人都说还真是什么都不怕。

    徐瑾画淡然问到:“姨娘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我可不知晓,这事我当真帮不了忙,姨娘还是走吧。”

    郑雅心心中急切,可她除了找徐瑾画却不知去找谁了,其他房里的夫人小姐都是断不会做什么生意的,更不要说刚回来的贺年爱和贺淳画。

    只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徐瑾画叹了一口气,说着:“只怕我便是心软罢,但姨娘每次有事就来找我,我这主意也不是白出的,更何况姨娘还骗了我,岂不是将我当做傻瓜吧!”

    郑雅心一听便着急的问到:“瑾姐儿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瑾姐儿都可以要。”

    徐瑾画眼睛紧紧的盯着郑雅心说到:“很简单,我只问姨娘每次都来我房间,想是要找什么吧,若姨娘想要找玉佩,那还是算了吧。”

    “因为玉佩早就被我摔碎了,那东西现在怕是早就化为灰了。”

    只见郑雅心脸色突然煞白,毫无血色,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徐瑾画觉得奇怪,郑雅心连郑家都不怕,却怕她要找的东西,可见她每次来都东张西望的,并没有害怕的神情,这会儿她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

    郑雅心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恐惧,一会儿思索。

    直到过了许久,也没见她将话说出来,这会儿就连她的生意都不是很在意了。

    突然徐瑾画话锋一转:“呵呵,既然不想说便算了,我们还是谈谈生意吧。”

    随即郑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不会就等自己这句话吧。

    徐瑾画心里失笑,面上却不显,倒是说着:“姨娘因为价格便宜,买来的布却不能用是吧,即使如此可有想过自己染。”

    郑雅心回过神来立刻说到:“自己染,那还要开个染坊不成。”

    “那这样,用这些布做小物件,小玩意绣着卖。”

    “不可,我们也试过,可是这布还有一个问题,便是不结实,一碰便散。”

    徐瑾画正眼瞧她:“姨娘怕不是从小摊子买来的罢,这么不经用,姨娘也会买?”

    郑雅心却是有些羞怯,因为当初看见价格便宜,便没有二话,直接买下了,这会好了,买下一堆废品。

    看见她的样子,徐瑾画也知道,她是怎么得来的亏。

    “既如此,扔了吧。”她干脆的说。

    郑雅心倒是惊着了:“扔了,这虽然不值钱,可也是钱,这会儿全扔了是不是有些……”

    “姨娘还想怎样,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只会占用空间,还不如扔了,更何况只那么一些,只要在新布上多花点功夫,迟早要赚回来的。”

    “俗语不是说有舍才有得,总比姨娘一直心疼那点银子强,这个主意,姨娘觉得如何。”

    只见少女温和的瞧着她,眼里满是狡黠,但却莫名的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但她不晓。

    “怪不得瑾姐儿是个识字的,只便是这些理总比我们懂得都多,倒是多谢瑾姐儿的主意了。”郑雅心掩口笑到。

    徐瑾画倒也是不失礼貌的微笑,虽然不知道郑雅心到底想要什么,不过对于生意来说,她一点都不想马虎,更何况这绣房她也不是没有打算的。

    当然,现在她并不会说出来。

    郑雅心走了以后,白知行立刻冒了出来,也不知他刚才躲哪儿去了,当然,对于徐瑾画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只努力想着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郑雅心需要的。

    虽然刚才郑雅心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这会儿白知行却打趣她:“我瞧你只有做生意时才是最聪明的,便是连医术也要低下三分,看来师父没白教你。”

    徐瑾画不理他,这会儿小鱼过来亭子这边说着:“小姐,该回房了,这会儿也起风了。”

    她从亭子里望过去,倒是站起来,手里拿着书走向小鱼,微笑着问到:“这会儿事情做完了。”

    小鱼笑嘻嘻的说:“都完了,小姐,今儿还是早早的便休息吧,明天老太太还请小姐去寺里上香呢!”

    徐瑾画点点头,两个人便走了,独留下白知行坐在亭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目光却是看向皇宫那个位置的,虽然这会儿东西不在,不过他要是想得到那东西就必须另辟捷径,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让它进皇宫。

    如果没有那两个人,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可是现今那两个人回来了,他就必须避开他们的耳目。

    他顺势瞧着徐瑾画和小鱼回了房间,那一尾狡黠的狐狸笑容怕是连他自己都认识不清。

    傍晚很快便到来了,因下午休息了很长时间,徐瑾画到了晚上倒是睡不着了。

    只一个人在窗前瞧着外面的夜空,圆月照头,静谧的夜空很安宁,也让她觉得心里很安静。

    只放下那些今天明天的事情不去理会。

    可是时间是不会停留的,该去明天还是要去的。

    翌日,徐瑾画从床上醒来,旁边便放着已经整理好的衣物。

    她迷糊了一阵儿,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去寺庙的日子。

    只说这徐家也是有老夫人的,可是老夫人却不住在徐府,而是在静砚山上的莫砚庙里面礼佛。

    因她从不回来,也不参与徐家任何事情,所以徐家大多数人几乎都是不识她的,若不是有什么去寺庙许愿还愿之类的,都没人记得她。

    而这次大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及笄才得到老夫人指点去山上。

    徐瑾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这个老夫人她从小时候都是没见过的。

    不过她听说过,因为身体不好被寄养在寺庙里,这会儿倒是有些怜悯她,徐家总是这样,身体不好的从来不留,都是送出去或者寄养到哪里。

    只是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不成这也是规矩。

    洗漱完了之后,便穿上了一边的新服。

    天水碧衫藕荷裙,鞋子也是洛荷绣水靴,虽然不是很复杂,但是穿上去很清雅,不至于太华丽,也不至于太繁琐。

    穿上衣服之后,徐瑾画就和小鱼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去了静砚山。

    早上这一阵也没有见到白知行,怕是不知道又到哪里去逛了,这个家伙就没个准地方。

    静砚山离徐府也就三十里,坐车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

    一路上主仆两个都不是很聒噪的人,只便是养精蓄锐,等到了寺里也不至于落了下乘。

    更何况她们早晨并没有吃东西,只自己带了些糕点也算是撑着了。

    一个时辰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路很平,没有什么颠簸,她们行驶速度却不慢,只是虽然坐马车并不是很颠簸,但徐瑾画还是觉得不舒服。

    实际上她从小便有这症状,坐不得车,走着便好,可要是一旦坐车,便头晕目眩,时间长了更是会反胃。

    索性她们早就准备了些水,等到了寺里的时候,徐瑾画的脸已经发白了。

    幸而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在山下不远处便下来了,然后走着去寺庙。

    小鱼很是担心,说着:“小姐,没关系吧,我看那驾车的便是故意的,驶的那么快,再说我们哪有这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