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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嘴,你疯了吗?姆赤被骨碗兜那颗面容扭曲,嘴唇还在一张一翕的人头吓得不轻。

    这!可是一颗真真正正鲜血淋淋的人头啊!

    鹰嘴手中紧攥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姆赤,姆赤想起身,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能将肩膀抬起来。

    鹰嘴!犬忝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他,另外几个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冲了过来,一把夺过鹰嘴手里沾着鲜血的刀。众人按手的按手,抓脚的抓脚,七手八脚地把他扑到在地上。

    鹰嘴,你疯了吗,骨碗兜可是我们的兄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兄弟啊!你居然狠心杀了他!

    鹰嘴整个人如同魔怔了一般,对大家的责问置若罔闻,他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地道,是姜央叫我杀他的,是姜央叫我杀他的

    犬忝用手摸了摸鹰嘴的额头,发现他额头烫得如同要烧起来了一样,犬忝一翻鹰嘴的掌心,只见一片漆黑,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道:鹰嘴被纳罗附身了呢!快,快放血!

    纳罗!这个名字传到大家耳中,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一寒。

    几个壮汉齐力将鹰嘴按在地上,犬忝拿过刀子,在鹰嘴的下巴、**、肚脐位置各划了一刀,道口不深,刚好能够把鹰嘴的血放出来又不伤及筋骨,鹰嘴疼得大叫,犬忝又叫人撕下了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

    腥臭的血从鹰嘴的伤口处汩汩流出。

    火!犬忝大声叫道。快,我要火!

    哦!几个人又手忙脚乱地拿出火折子,犬忝拿着吹亮的火折子,捏住鹰嘴的下巴,把火凑了上去。鹰嘴的身上在地上不停地挣扎,但怎么是这几条汉子的对手,只能大嚷大叫,把喉咙都叫哑了。

    一阵肉香传来,鹰嘴的下巴被烤熟了,肉油一滴滴由下巴处滴落,鹰嘴整个人都快疼晕过去,嘴里呜呜囔囔,表情扭曲至极。

    待到火折子燃尽,鹰嘴的下巴也已经烧焦了,犬忝拿出塞在鹰嘴嘴里的布条,沾上从鹰嘴身上滴落的血和油,整个重新塞进了鹰嘴的嘴里。

    鹰嘴只觉得一阵反胃,开始不停地呕吐,犬忝这才吩咐众人放开他,任由他作呕。

    被放开手脚的鹰嘴大口大口吐了起来,胆汁几乎都快吐干了,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终于,一只红色的小蜘蛛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犬忝没有等他吱声,又把沾着呕吐物和鲜血的布条堵了回去。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鹰嘴整个人昏死在地上。

    身边的几个壮汉全都瘫软在地上,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一人喘了口气,口气干涩:鹰嘴那小子是什么时候被纳罗附身的?

    不知道犬忝心有余悸地摇头道,也许就在刚才,也许是进入焚尸林之前,也许早在很多年前

    虎爪的娘不是已经杀掉了纳罗吗?怎么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回去交给洞女娘娘吧,犬忝看着那只还在地上四处乱爬的蜘蛛,用随身带的一只竹筒装好,我娘只教过我破除纳罗附身的方法,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时间不多了,犬忝你快带我们回去!姆赤气喘如牛。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众人都领教到了焚尸林的厉害,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没办法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诸人回头,这才记得还在一旁休息的姆赤,忽然,一个人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姆赤,颤抖地道:姆赤,你你肩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姆赤的身上,表情古怪。

    你,你肩膀上站着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姆赤的肩膀上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绣凤凰肚兜的女人!正格格笑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那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高高盘起,两只耳朵上各带着一只血红色的大耳环,赤足趾甲用凤仙花汁涂成鲜红色,身上纹着各种鲜红色的飞禽,仿佛随时都可以飞起来一般。

    这个女人,不正是,不正是刚刚姆赤从湖里面捞出来又踹到湖里的那具女尸吗?!

    咯咯咯累不累啊小阿哥这个原本应该死了的女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男人们不由自主地退后,各自拿着刀,恐惧地看着姆赤和姆赤肩膀上的那个女人。

    犬忝像中邪了一般低声呢喃:纳罗,一定是纳罗,她没死,她又回来了见过纳罗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姆赤也被大家的反应吓到了,眼中露出死一般的恐惧,哀求地看着周围的弟兄们,大声央求道:救救我,救救我

    纳罗,纳罗,见过纳罗的都得死犬忝反复重复着这句话,忽然掉头,不要命了一般,向着焚尸林深处跑去。

    跑啊!大家幡然醒悟,四散逃命,只留下姆赤无助的哭声: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们不要跑看在姜央的份上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小阿哥,你看你的朋友都跑完了,格格格格这里可就只剩下你跟我了哦

    姆赤听到自己肩膀上那个女人银铃一般的笑声,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声音,比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还要可怕。

    不要杀我求你了,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红衣女子蹲下身子,垂下手,抚摸着姆赤的脸,姆赤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冷得可怕,想拼命站起来甩掉她,可自己就像背负着五行山的孙猴子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

    十三年了,我等了整整十三年,终于有人肯陪我玩了,你说,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女人的声音在姆赤的头顶响起,我们玩一个游戏吧?你说,我的左眼漂亮一点呢?还是我的右眼漂亮一点?

    我我看不到你我我怎么知道姆赤颤巍巍地答道。这个将近两米的壮汉,号称当地第一勇士,可这时,声音中居然带着哭腔。

    哦也是红肚兜的女人想了想,姆赤只听见上面一阵骨节错动的声音响起。

    这样,你就不看得到了吗?女人拧下来自己的头,托起端放在姆赤的眼前,两只眼睛扑闪扑闪都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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