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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屠村

    嘿!这里还有两个!

    林禽和朱桑呆若木鸡,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人就被门外窜进来的几个人,用某种长长的、黑黝黝的兵器在脑后猛地一砸,顿时昏了过去。

    两男一女,这是双龙戏凤,看着衣衫不整的朱桑,一个声音笑道,想不到这些野人还真会玩,比万花楼里面的姑娘还放得开。

    说话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朱桑,吞下了一口唾沫,对着朱桑的身子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个鬼地方还藏着这么骚的娘们,兄弟们,要不然我们

    找死吧,后面一个人冷冷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赶紧收了你的那些鬼心思。

    上次打徐州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比我玩得更嗨,非当着人家男人的面玩人家的女人,玩完了还问那男的爽不爽,你才是一个真变态。

    进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要是不怕军法处的那些大爷,兄弟几个不拦着。说话人上前,掏出手枪,对着朱桑的头,准备开枪,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叹息道:红颜薄命,妞儿,下了地狱可别找阎王告我的状,我们都是拿饷办差的,上头怎么交代,我们只能怎么做,对不起了!说完就要扣动扳机。

    慢着!一人忽然道,你们看!那人指着林禽掀开在头顶的那张古怪面具道,这小子可是有‘东西’的!

    拿手枪的人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枪,道,上头交代了,凡是有‘东西’的人,都不杀,都得活着带回去。

    这小子好像也有啊。另外一个人从姆赤的衣物里面搜出一张面具,哭丧着脸道,我们好像闯祸了。

    刚才是你开的枪!

    不是我,是李老四!

    放你妈的狗臭屁,明明是你小子冲到最前面的,别他娘的什么事都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就是朱老三。

    就是,就是。

    一个人扛着已经昏死的林禽,道,走了走了,死了这么多人,谁知道谁杀的,上头要是追问起来,我们一推四五六就行!

    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办。

    带回去,带回去,娘的,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

    嗻,小贵子给王爷请安了。说话人喜勃勃地背起朱桑,一行人嘻嘻哈哈地出了门。

    被扛在背上的林禽悠悠转醒,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而当他睁开眼睛之后,将看到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原本平静的村子里,无处不在流淌着鲜血,土地都染红了,横七竖八的尸首,躺在鲜血之中,在一些地势低洼的坑穴里面,鲜血汇聚,形成一眼殷红的血泊。横死的村民,有的尸首分离,睁大的眼睛还带着惊恐之色,而一些妇女怀抱着小孩,也被人齐齐劈成了两半。

    有的人想逃离,可是身上布满了血洞,血不停地往外涌;有的人一只手向前,似乎想抓住什么,但下半身已经一片焦黑;有的人倒在地上,连颜面都分辨不出来,只能看见红的血白的。

    直冲脑海的血腥味道,强烈的刺激气体,另人胆颤的人间地狱,林禽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朱桑。林禽发现朱桑就在自己身边,连忙一把将她死死抱入怀中,这才发现,身边还有十多个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人,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可是现在一个个有的像丢掉了灵魂一样,面无表情,跪在地上,有的则瑟瑟发抖,有的却哭天抢地,来来回回的一些人,穿着和刚才那几个人一样的黄皮衣服,手中拿着黑黝黝的管子,指着一些人的后脑勺。

    轰!又是一声让人心悸的响声,那个人直挺挺地向前倒去,脑后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这些人到底是谁?!

    林禽死死地抱住朱桑,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后脑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这一切都真实发生着,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不远处,他看见了泼熊,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样,在不停地乱窜,手里拿着刀,对着空气劈砍,嘴里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仔细一看,波熊的双眼已经被人活活剜去,一群人围着他,就像逗着老鼠的猫儿一样,不时发出冷酷的笑声。

    泼熊浑身都是血,血淋淋的伤口估计有一百多处,可他还是拿着刀,向着前面的空气劈砍,嘴里反复念叨着姜央两个字。

    碰!有人拿起那样黑管一样的东西,对着泼熊的脑袋,伴着碰的一声,黑管前冒出一阵青烟,泼熊整个人如同中了魔怔一样,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泼熊在地上挣扎了一阵子,如山一般的身躯还想站起来,还想挥刀,但人群里有人不耐烦地走了上来,夺过泼熊手里的刀,就像平时他们打猎回来分野猪一样,唰唰唰几刀,把泼熊分成四五块。

    朱桑在林禽的怀里悠悠地醒来,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本能地放声大叫,林禽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不希望她被吓到。

    四处飘起的火光,将天际涂得一片腥红。

    火光中林禽看到了阿公,平时和蔼可亲的阿公,现在就像一具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林禽还看到无数穿着黄衣服的人,在村子里来回奔走,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砰!一个人猛地掏出一个黑黝黝的小匣子,对着天空,只听见那个小匣子中发出了令人心惊胆颤的响声。

    还有漏网之鱼吗?那人说话了。

    没有了,该死的都死完了,活着的就是这几个了。另外一个站着的人,身后背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黑漆漆的管子,恭恭敬敬地道。

    那个人坐着的椅子是从阿公家里搬出来的,是全村最大的一张椅子。

    另外还有四个人坐在他的旁边,林禽记住了他们的容貌。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白鞋子的人,那人头上带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帽子,脸上戴着一个金色的框框。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比泼熊和姆赤还要高大的人,他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坐在椅子里面,椅子都被他挤得随时要散架一样。

    坐在最右边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右眼角下面有一颗黑痣。

    最左边的椅子上,蹲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他头上有厚厚的布匹包裹着,手里拿着一个烟袋,凑在嘴边吧嗒吧嗒地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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