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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死状极惨

    林禽和魏天宝两人换上了赵四和马脸的军服就出门了,留下来马脸和赵四两人清洁溜溜的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对方的苦瓜脸。

    ;赵四,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马脸唉声叹气地,就像死了亲爹一样的表情。

    ;能怎么办,只能求神拜佛,求两位小爷能够回来啊!赵四的表情比马脸也好不了多少。

    ;可惜了,我的那把汉阳造!马脸摇头苦笑,;那可是我拿命换来的啊。

    ;我不也一样!赵四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我还是上次打杨森的时候,运气好弄到的。这下全没了,全没了。

    要知道像赵四和马脸这样的低等军官,最多只能装备单打一步枪或者三响钩步枪,运气不好的,甚至还有用着产于清末的枪支,像刚才魏天宝偷去的两把汉阳造,虽然比不上德式奥式手枪,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现在被魏天宝拿走了,两人心疼可想而知。

    ;算了,现在还想这些有什么用,想想怎么保命吧?马脸叹息一口,问道,;你说那小子能够活着回来吗?

    赵四摇头道:;不知道,但是这两个小子应该是故意混进来的,目的就是要团座的命的,团座有难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通知团座啊?

    ;你脑子有病啊。那小子是吃定了我们,万一我们出卖了他,他还会给我们解毒吗?

    ;可是万一追查下来,我们两一样免不了一死啊。

    ;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那小子还算有良心的话,真的会回来给我们解毒,那么我们就连夜开溜,去投奔杨森!

    赵四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不知道那两个小祖宗会不会回来啊,你说我们两到底是倒了那辈子的血霉了,遇到这档子事情,唉!如果这次能够活下来,我得好好去庙里烧烧香。

    马脸犹豫了一下道:;你说……那小子给我们吃的东西,真的会像他说的一样吗?

    说到了这里,赵四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道;应该,不会骗我们吧?

    马脸忽然道:;我听说猜王好像也进川了,不知道他徒弟跟过来了没有,要是李鑫来了的话,我们出点血,花点钱,说不定他还能救我们一命,可是那小子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都快三个月没见过他了。

    ;算了,那小子见钱眼开,我们就算是把全部身家都当了,他也未必看得上眼,听天由命吧。

    ;小子,大爷,两位祖宗,你们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马脸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

    夜幕不知不觉降临,因为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所以军营中来来往往还有不少人,林禽和魏天宝穿着军服,自然畅通无阻,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林禽和魏天宝很轻易地就摸到了马脸他们所说的军帐之中,军帐已经亮起了灯,倒映出人影,似乎那个姓殷的应该就在里面,而外面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在保护着,林禽和魏天宝不敢贸然进去。

    魏天宝和林禽蹲在背人的角落里面,目光盯着军帐,魏天宝压低了声音道:;现在看你的了。

    ;我?林禽低声道:;你看着我干嘛。

    ;你不是天下第一用蛊的高手吗?现在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用蛊,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们两个,我们不就是可以进去了吗?

    林禽摇了摇头。

    魏天宝一下子愣住了:;为什么?

    林禽正色道:;我只杀我的仇人,这两人跟我无冤无仇,我不能杀他们。

    魏天宝一下子被气笑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一定是在逗我,事到如今你还分仇人和不是仇人?老大,我们现在什么状况你清楚吗?这狗屁军营,到处都是人,我们如果不果断一点,被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我不会滥杀无辜。林禽坚定地道。

    魏天宝看着林禽,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竖了一个大拇指,赞声道:;讲究!大丈夫恩怨分明!您老人家有原则,有底线,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查营,如果发现了我们,就不是你愿意杀谁不愿意杀谁的问题了。

    ;反正我不会杀他们。林禽倔强地道,;我阿母说过了,蛊是有灵性的,如果用来滥杀无辜,总有一天会被蛊神反噬的!

    魏天宝有些怒了,低声叱声道:;你娘,你娘,又是你娘,那你娘教没教过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杀他们两,老子今天和你都要交代在这里!

    见林禽不为所动,魏天宝小声哀求道:;老大,算我求你了,你就看在观世音菩萨的面子上,动动手吧,他们就算不是你的仇人,但是为虎作伥也是坏人,你杀了他们只会是替天行道,满天的菩萨都不会怪你的。

    林禽皱眉不语,魏天宝看了看左右,看见一队士兵正向着自己这方向走来,低声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林禽连忙道:;你干什么!蹲下。

    ;娘的,求人不如求己,老子自己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老子过去把他们引开,你再进去动手,娘的,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的大善人!上辈子也不知道欠你多少钱,非要老子为你把命都搭进去!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帮你引开,你能不能杀那个姓殷的就看你的本事了,事成之后,我们在刚才地方汇合,然后再一起逃出去。

    林禽想了想,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低声道:;多谢了。

    ;不用谢,就求你老人家以后不要在给我惹麻烦你就好了!说完,魏天宝大摇大摆地起身,向着营帐走去。

    ;什么人!魏天宝立刻引起了警卫的注意,两把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魏天宝,魏天宝嘻嘻一笑,肃步立正道:;首长好!

    那人上下打量了魏天宝一番,见魏天宝穿着己方的军服,这才放下了防备,冷冷道:;你是哪个连的!懂不懂规矩,团座的大营也是你够格来的吗?

    ;报告首长,我是2营3连4班的钟快,奉赵连长之命向团座禀报要事!

    ;赵东的人?警卫眼神犹疑地看着魏天宝,;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报告首长,我是今年一月在文昌镇入伍的,赵连长这件事情必须要我亲自见过团座禀报!

    ;什么事情,赵东懂规矩吗?有事他自己不过来?叫你一个新兵蛋子过来?滚滚滚,叫赵东自己来。

    ;报告首长,赵连长交代了,如果我不能见到团座,就不用回去了,所以还请首长禀告团座!

    ;叫你滚你没听到吗?另外一个人有些不耐烦了,;再不走老子毙了你!

    ;报告首长,赵连长交代了,就算是首长毙了我,我也要见到团座。

    ;赵东那小子搞什么鬼?一人嘟哝道,;说吧,赵东叫你来到底什么事情,你说了我们同意了就放你进去。

    ;报告首长,赵连长交代了,我只能当面向团座汇报,其他人都不能说。

    ;反了你了!赵东算个什么东西!

    ;报告首长,赵连长是连长,不是东西,不对,报告首长,赵连长是东西。也不对,报告首长,赵连长说了,这件事关系到我军机密,所以只能单独向团座汇报!

    ;机密?警卫嗤之以鼻道,;赵东那小子能有屁的机密,是不是那小子又从哪里摸来了一个黄花大闺女。所以才叫你来的?

    ;报告首长,赵连长谨守军纪,在军中绝对不存在有女人。

    忽然间一个警卫用胳膊抵了抵另外一个人,用手指了指魏天宝的腰间,顿时那人眼睛中放出来光:;汉阳造,哟,赵东那小子对你不错啊,居然给了你一把汉阳造?小子,我们做个交易,你把你的那把汉阳造给我,我就让你去见团座怎么样?

    ;报告首长,赵连长交代过了,我是他的贴身警卫,必须枪在人在,枪亡人亡,首长的要求属下恕难从命。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枪给我,就算是赵东那小子孝敬我的,回去告诉你们赵营长,这把枪充公了!

    说完,那两个警卫就过来抢,魏天宝一把抓住了手中的汉阳造,后退几步,整张脸绷得紧张到了极点,道:;首长,不能抢我的枪,我回去没办法跟赵连长交代啊!

    ;拿来,少废话,我们拿你的枪是给你面子!

    忽然,魏天宝拔出了枪,双手颤抖着指着两人,大声道:;不许动!

    两人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新兵蛋子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居然用枪指着首长!两人立刻把手中的步枪抬起来,厉声道:;有种你就开枪啊,开枪我就打死你!

    魏天宝哭声道:;你们不抢我的枪我就不开枪。

    ;这把枪老子就偏偏看上了,有本事你就开枪,开枪我就打死你!这两人乃是团座手下的老兵,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在气势上确实比赵四和马脸要唬人得多。

    魏天宝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顿时引来了巡夜的士兵地注意,几个人围了过来,道:;老三老四,你们干什么,欺负一个小娃子干嘛?

    ;他们要我的枪,我不给,他们就要打死我!魏天宝见有人来了,立刻告状,哭得更是伤心极了。

    ;好了好了,娘的晦气,遇到这么一个楞头子。老三老四也怕惊动了里面的团座,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在诸人的劝说之下,收起了枪,对着魏天宝不耐烦地摇手道:;滚滚滚滚,娘的,别让我在看见你!

    ;我还要见团座,他们不给我进去!魏天宝在地上耍赖,躺着不肯起来。

    ;好了好了,算我们倒霉。老三上前一把抓起了魏天宝,哪知道魏天宝忽然间对着他的裆部猛地踢下,老三顿时整个身子如同虾米一样弓了起来,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痛苦道:;小子,你!你他娘的还真的反天了,我跟你没玩!

    魏天宝对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跑,老三老四哪容他跑掉,立刻追了上去,周围看热闹的士兵们哈哈一笑,平时团座的警卫们个个眼高于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这下吃了一个小屁孩的暗亏,他们只觉得心中暗爽不已,没有一个人前去帮忙,纷纷走散了,继续去巡逻。

    一时间,团座的营帐外人一哄而散,没有一个人守在那。

    林禽心中暗喜,悄悄地来到了营帐前面,为了保险起见,他悄悄地在门外叫道:;团座?

    里面无人响应,难道那个姓殷的不在里面?不然刚才外面吵吵嚷嚷那么久,也没有见他出来说一句话?

    不对,如果那个姓殷的不在里面,那么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守在门外?

    难道是睡着了?

    林禽再次加高了声音,道:;团座?属下有事禀报?

    里面依然没有人回应。

    ;不管这么多了,林禽知道机不可失,不管姓殷的在不在里面,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看。

    林禽浑身戒备,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门帘,他不敢断定那个姓殷的是不是还认得出自己——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还是小心起见,低下了头,弯着腰走了进去。

    只要仇人在里面,林禽有把握用蛊毒杀了他。

    今天就是你的大限之日了,全族人的性命,今天,算是要讨回来一点利息!

    林禽低着头,营帐里面安静的令人窒息,仿佛没有人在。

    ;团座?林禽再次喊了一声,无人回答,林禽终于抬起头来。

    他看到了一个令他终身难忘地场景!

    他看到了那个姓殷的,就在眼前。

    但是他已经浑身**坐在床上气绝生亡了,而且死相极惨!

    他的双手已经自腕关节处被割了下来,一只手放在尸体的胯间,一只手放在头上,腹部整个都被刨开了,肠肚被拖了出来,洒满了整个床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内脏,而肾上还用毛笔字写了一个;猜字!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巴用褐色的线缝合了,眼珠子已经被挖了下来!

    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全部被人用利器斩断,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林禽弯下了腰,这副场景是在是太过于变态了,他看得忍不住地想吐出来。

    阴风骤起,门帘被人掀起,同时传来一个阴恻恻地声音:;果然是你,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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